棠溪在别墅里又待了两天,原因还不是赤凛。
她把晒干的衣服和床单被套收进来折叠,晒过太阳的衣服散发出柔柔、淡淡的气味。
四个小纸人也在一旁帮忙,两个在上提着裤头,两个在下提着裤脚,动作不统一总是叠得七歪八扭。
反复几次,四个小人儿就开始撕吧打起来,棠溪也看习惯了,分开还是会打的,也不理会他们。
她跟赤凛睡同一间房,不过是单纯盖被子纯睡觉那种。
虽然只是两天却有一种老夫老妻生活很久的感觉,现在整理衣服的样子俨然一副贤妻良母样子。
赤凛慢慢地把手伸了过来,从背后抱住着她的腰,这种感觉真让人陶醉,他想如果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以前也不去想以后,时间就停留在此时此刻该有多好。
但终归要回到现实里,他下巴搭在棠溪肩膀上,“小溪,你知道我不可能在寒冰洞待很久。”
棠溪听出他的无奈和不舍,她又何尝不是呢!
赤凛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真要待个十年八载的,我怕出来你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棠溪转过身,看见他嘟起的嘴唇,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突然就想掐一把。
“你别学棠蒲嘟嘴,以后会变唐老鸭的。”
赤凛飙汗。。゚(゚n´﹏`n゚)゚。不油腻装可爱也不行。
“我知道,但你能休息一天是一天。”
从赤狐那知道了赤凛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都是因为她才受的,她怎能总是让他独自一人承担和煎熬。
最近身边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事,不管是大是小总沾上她。
好像命运轨道早已经安排好,你躲都躲不了。
“而且我是异性绝缘体,也没人喜欢,所以你放心好了,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你,我大概会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婆吧!
棠溪说得浅浅淡淡,而赤凛额头又开始飙汗了,他心里有数,挪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
帮忙把衣服收进衣橱柜里。
四个小纸人打架,撕烂两个,棠溪拿胶水给黏上,活过来了又起来继续干架,等撕得稀巴烂才会停止的。
这时候接到棠老爹的电话,“孙女,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也没晕过。”
“那就好,阿公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您说。”
“马大师要搬到咱们村住。”
棠溪疑惑,马大师搬过来为什么要跟她商量。
棠老爹:“他是想租你大伯家房子,你应该也知道马大师用意。”
原来如此,他是想靠近自己这个贵人。
棠老爹继续说:“马大师意思很明显了,但这事跟你有关系,我是不愿意的,怕害了你。”
棠溪大伯一家都在县城,农村房子就空着,说是在县城,也只不过是大堂哥开了一家早餐店挣点家用,早期买的房子还是大家伙给凑齐的。
她想了一会问,“那大伯他们回老家住哪里?”
棠老爹回,“马大师想租的是靠近咱们这边这栋旧房。”
“他给多少钱一个月。”
“三千。”
棠溪惊诧,不少了,一层平楼红砖房而已,这是大伯以前盖的就刷了水泥,铺个地板砖。
后来才重新盖新的住,旧的就留着现在给他们两家放些乱七八糟东西当仓库用。
她大堂哥天生一条腿残疾,外出都找不到工作,三十岁刚结婚,如果能把空闲的房子租出去也能有些收入。
棠溪回道:“让他租吧!大堂嫂也快生了,能赚点奶粉钱也不错。”
棠老爹在电话那头有些烦躁,一开始他就是拒绝的,耐不住马大师三天两头就来问。
大儿子说了,这事如果老爹点头小侄女也同意,他就租。
“孙女啊!你可得想好了,你大伯日子虽然比不得几个兄弟姐妹,但你阿公也不会让自己曾孙饿肚子,人家有的,我也会买。”
马大师也是个人精,他先去找棠溪大伯,那会儿大伯又不知道棠溪和马大师的渊源,棠老爹这边手心手背都是肉。
赤凛在一旁低声对棠溪说道:“没关系,让他租。”
有了赤凛的话,棠溪就更把心放肚子里了。
跟棠老爹说了老半天才挂掉。
棠溪问他:“你知道马大师。”
“你上次跟我说过。”
棠溪佯怒道:“装糊涂是吧?”
赤凛笑笑道,“小溪还是很聪明的。”
棠溪把手挂在他脖子上,“我身上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更何况像马大师这样的你应该老早调查清楚了。”
赤凛顺手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眼睛盯着她的领口,语言撩拨,“小溪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但身边基本就很清楚。”
棠溪这才反应过来让他吃了空子,伸出两根手指,“我指甲很长的,当心我戳瞎你眼珠子。”
赤凛一脸宠溺,“但值得!”
在心里默默补一句,反正自己还能再长,要一箩筐都有。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赤凛无意中表达爱意了,可她的脸还是不由一阵发热,心跳加快,不自在的微微低下头。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抚摸她红得像苹果一样的面颊,手捧着她的脸,眸色一暗,俯身覆上她的唇,先是轻琢之后细细描摹唇缝,柔柔辗转厮磨。
棠溪闭着眼,心砰砰砰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指紧紧攥住他的头发,连呼吸都慢了,她自大以为亲亲不过唇贴唇而已,可现在却如此紧张,身体还微微发颤。
棠溪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红唇微启,赤凛便悄无声息的潜入,清香的气息,缠绵在两人的唇齿间,赤凛冰凉清俊面颊染上微醺热意。
棠溪此刻脑袋一滩浆糊,忘了一切,不自觉更靠近他一些,赤凛眉间漾着满满的情意。
这个吻很长……直到棠溪已经七荤八素的揪掉他后脑勺一把头发才结束。
两人都气喘吁吁,相互凝视对方。
棠溪这回也不害羞了,问他,“我的嘴是不是破了。”
赤凛哑着声回道:“没破就是肿了点。”
他没敢说真话,怕被揍,岂止肿了点,差点以为是被蜜蜂给蜇了。
他用个术法指腹往上轻轻一贴棠溪嘴唇就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