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急忙澄清，“没…没有，我没看上谁。”
摇头加摆手，双重否定表肯定。
叶南将细节尽收眼底，心里更加确定之前的猜测。
“行，当我没说。”
贺骁松了口气，握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一碗汤。
趁他放松戒备，叶南又突然起势。
“长的好看吗？”
“那肯定…”
前三个字脱口而出，贺骁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诈了，脸色泛红。
“你…你你…”
见他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叶南回了个充满歉意的笑。
“你放心，绝对保密。”
贺骁用汤勺戳了戳碗底，做着恶狠狠的表情。
“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叶南用力点头，双唇紧抿，顺便按了个拉锁。
手机正好响起提示音，她侧目，是何圳青。
拿起外套，叶南起身看向贺骁。
“走了。”
“你注意安全。”他嘱咐。
“知道，帮我跟鹤年和陈玏说一声。”
“放心吧。”
叶南转身离开，走出偏厅。
一出门，便看到何圳青穿着灰色大衣站在不远处，深蓝格的羊绒围巾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颀长的身影站得笔直，他目光望远，像在回忆什么。
“何医生？”
叶南慢慢走近，轻唤道。
何圳青回神，转头看向她，整个人温文尔雅。
“我等过的女士虽然不多，但你是最快的一个。”
大概听懂他的意思，叶南尴尬的笑笑。
这是调侃她担心慕云起？
“走吧。”何圳青说。
“嗯。”
总统府不比慕家老宅小，特地为每个客人准备了单独的休息室。
晚宴的地点在正厅，距离开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已经有不少车停在大门前了。
偶尔有人从身边经过，叶南下意识打量。
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
所有人都是华服加身，面带微笑。
就像是粘贴复制好的面具，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相差无几。
叶南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失去了本意，成为这些人身居其位的工具。
甚至，还多了一层“虚假”的含义。
“怎么了？”
见她一言不发，何圳青问。
叶南摇头，“没什么。”
两人来到休息室，佣人恭敬地端来茶食，又默默退了出去。
何圳青将装着礼服的盒子递给她，叶南接过手，认真打量外观。
盒子呈墨黑色，用金色丝带包装好，稳重典雅。
“时间还早，衣服不急着换，我先去拜访几个长辈，你有需要就找这里的佣人。”
“好。”
能带她进来，叶南已经感激不尽。
知道何圳青有事要做，她不好再打扰人家。
休息室里只剩她一人，叶南有点紧张。
算起来，这也不过是她第二次来总统府。
上一次，还是跟慕云起来参加钟意的成人礼。
拿起茶壶倒了杯红茶，叶南吹了几口，一饮而尽。
温暖的茶汤下肚，精神也放松了许多。
叶南坐在沙发上，回忆一路走过来，每间休息室并没有门牌标注。
想知道慕云起在哪，并不容易。
如果询问佣人，八成会被怀疑是无关人员，实在没必要。
算了，出去看看再说。
叶南起身迈步，离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