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落地，杯子里的水一部分洒在地板上，一部分溅湿了叶南的裤脚。
“抱歉抱歉。”
卓言抽了几张餐纸递了过去。
知道他是无意，叶南并不生气，拿过纸巾擦了擦，道。
“我先去处理一下。”
卓言抱歉的点着头，看着身影消失在拐角，眼眸中透射出寒光。
服务生正把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捡拾到托盘里。
他微微俯身，打断了服务生的动作。
“先生，碎片容易划伤…”
男人置若罔闻，冷漠的眼神扫过几块碎片，最终定格。
缓缓伸出手，他拿起一块，确定是她嘴唇碰过的地方。
“剩下的扔了吧。”
服务生端着托盘离开，心里只觉得奇怪。
男人抽出一张纸巾包好，小心翼翼的将碎片装进口袋里。
恰好叶南烘干水渍回来，他顿时换上笑脸，寻服务生要了一个新杯子。
小插曲过后，菜很快上齐。
两人边吃边聊，叶南才大致了解了卓言的情况。
他来自小县城，父母一直待在老家，大学毕业后，独自一人来北城打拼，做了房产中介。
租房帮人搬家，买房帮人送菜，随叫随到，全天二十四小时待机。
这才坐到了销售主管的位置上。
主管都卷成这样了，那总监得成什么样啊？
叶南这么想着，也问了出口。
卓言伸手向上，又向下指了指。
叶南瞬间会意。
懂了，“空降兵”。
“精诚集团实力很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即便精诚的总部在国外，但国内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虽然与慕氏是竞争对手，却是一个值得令人尊敬的对手。
这是慕云起的原话。
两人达成一致，举杯相碰，男人又反问她的职业。
随卫的工作涉及到保密协议，叶南只给了他一个笼统的答案。
发现他们还算聊得来，叶南正打算问他家居城的优惠活动，却被人突然打断。
“叶南？”
她闻声抬头，男生一身少年气。
那天从医院醒来，就再没见他。
现在想想，好像每次遇见，他都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
张义“嘿嘿”一笑，直接坐到她旁边。
“陪室友过生日。”
“那你室友呢？”
男生抻长脖子，冲着不远处的四人桌指了指，“那儿呢。”
说完，张义直接打起了招呼。
“欸！你们吃完先走，不用管我！”
室友们听后纷纷抬头，看见他旁边的叶南，开始打趣起哄。
几个大男生凑在一块爱开玩笑，叶南能理解，听了也不恼，互相礼貌的打了招呼。
重新落座，张义看着对面的卓言，问她。
“你朋友？”
叶南点头，他便自来熟的伸出手。
“你好，张义。”
“卓言。”男人伸手回握。
打过招呼，张义扭头看她，语气不算太好。
“你请朋友吃饭，就忘了我了？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叶南翻了翻回忆录，好像确实答应要请他吃饭来着。
“行，想吃什么？点吧。”
说完，便把菜单塞到了他手里。
张义也不接，眼瞪得更圆了。
“顺带请我？过分了嗷。”
叶南扶额，抱歉的看向卓言，对方回了个不介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