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起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麻烦您看看，那个女娃娃是不是她？”
张婆婆拿起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
照片上，女孩脸侧沾了面粉却全然不知，正一脸认真的往饺子皮里填馅。
贺骁一眼就瞄到了屏幕，目光下意识瞟向慕云起，心里直犯嘀咕。
好家伙…这照片一看就是今天刚拍的。慕总这是偷拍了叶南多少张照片啊？
张婆婆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推还给他，接着摇头道。
“这我认不了。女大十八变，我见那女娃娃的时候她还在襁褓里呢，你这…突然长这么大了，啧…难说了…”
慕云起眉心下沉，他拿回手机，拇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很快又找出一张照片。
贺骁控制不住自己又扫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照片里的女孩又瘦又小，正蹲在地上捉蚂蚁，大概是捉到了，高举着一只小细胳膊，笑着看向镜头。
估计她看的也不是镜头，而是正在镜头外抓拍的那个人。
贺骁还记得，那时他们两个刚来慕家不久，经常在花园里捉蚂蚁昆虫一类，弄得身上脏兮兮的，刘妈就会一边教育两人一边帮他们清洗。
这会儿照片就摆在他眼前，贺骁越想越诡异，难道慕总从那个时候就对叶南……
他心跳飞快，只能强行按住自己越来越八卦的神经！
不停地自我告诫，别乱想！别乱想！！
张婆婆拿着手机，盯着照片里的小女孩，左看看，右看看。
半晌，才犹豫的眨了眨眼，说。
“这张看着还真是有点像了，再跟刚才那张照片一对比，好像是那个女娃娃。”
他缺少的信息正是她被慕家收养前的那几年，也是最关键的几年。
时隔这么久，老妇人能认到这种程度，已经比他预判的情况要好了。
“那女娃娃取名了吗？叫什么？”贺骁在一旁补充道。
张婆婆想了想，看着他说。
“大名记不得了，小名好像叫…‘楠楠’，‘楠木’的‘楠’。”
老妇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在掌心里比划给两人看。
“她妈当时还说呢，这‘楠’字寓意好，孩子能茁壮成长，又有栋梁之意，还是贵重木材，代表美好珍贵。我们也都觉得不错，就一直这么叫了。”
“叶楠”，原来这个才是她本名吗？
慕云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他还记得方诗岭第一次在康复医院见到叶南时，就喊她“明山”，他却一直查不到这个人的线索。
他心里有个猜测，俯身向前探了探。
“您有没有见过，或者听她说起过一个姓叶的，或是叫‘明山’的人？”
张婆婆很快摇头道。
“那姑娘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从她来到这，我就没见过她跟人来往。”
慕云起平静的收回手机，他心里已经有了底。
“后来这对母女的情况，您还记得吗？”
方诗岭带着孩子去了哪里？叶南体内的新型细胞是不是研究所的项目？实验研究发生了什么？核心的小组成员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幸存者？难道爆炸…与方诗岭有关？
这些问题是慕云起想要查清真相的关键，他必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