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魂呐！”
李凡揉了揉难受的耳朵。
“它黑黢黢的蹲在这，我刚才没注意，所以被吓一跳。”小胖子还委屈指着灰灰。
灰灰起身，鼻子用力喷气，用尾巴扫了下小胖子的小腿先行离开。
“什么意思？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刚才可能是在鄙视我。”
小胖子指着已经走远的灰灰。
李凡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小胖子愣愣看着李凡经过他面前。
“诶，等等我。”
小胖子害怕看四周一眼，赶紧追上李凡。
天黑了，大山显得更加神秘，诡异。
不管往哪里看都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好像能一下就把人的灵魂给吸走似的。
小胖子胆子不大，走路的时候一个劲往李凡身边挤。
李凡受不了推开他，“两个大男人没必要贴这么近！”
“不是。”
小胖子紧张四望，厚着脸皮抓住李凡的手臂，“凡哥，你不怕的吗？”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啊。”
小胖子突然叫很大声。
“干什么？！”
李凡踹他屁股一脚。
小胖子双手捂住臀，在听到怪叫声，跳起来抱住李凡的脖子。
李凡被勒得顿时不能呼吸。
“什么东西在叫？！”
“是猫头鹰。”
李凡用力弄下小胖子的手，严肃警告，“你再往我身上跳，我就把你吊树上呆一晚，顺便练练你这比头发丝还小的胆子。”
“别，凡哥，我错了，真错了！”
李凡懒得搭理他，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背包，“话说我刚才就好奇，你这包里装的什么。”
“没什么。”
小胖子将包拿下来护在胸前。
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你说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会答应来这顶替我两天？”李凡环抱着手臂问。
“我乐意。”
“行。”
李凡看似打算不提这事了，继续往前走。
小胖子看着他的背影暗中松口气。
下一秒。
李凡忽然回头，猛地抢走小胖子的背包。
“不要动！”
小胖子看李凡要打开背包，急得声音都劈叉绕弯了。
可他越是这样，李凡就越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加上他已经闻到某种熟悉的味道了。
“呀！”
小胖子看李凡不听，捡起地上的树枝劈去。
李凡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小胖子不存在似的，继续手头的事情。
“汪。”
灰灰跳起来咬住树枝，脑袋用力一甩，前面两个爪子踹中小胖子的胸口。
小胖子惨叫倒地。
他想爬起来抢回背包，又被灰灰这只藏獒给死死压住。
灰灰张着嘴发出警告的呜呜声，眼神带杀气。
好像在说：你敢动，我一口把你脖子咬断。
小胖子怂了，害怕抱住脑袋不敢看灰灰。
李凡从背包里拿出几株鬼兰。
这娇贵的花中幽灵已经基本都被压坏。
“小胖子，怎么回事？”
李凡示意灰灰让开，居高临下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只觉得他脸色阴沉，有些害怕瑟缩了下身体，“这不是野花吗？我觉得它们好看就摘了点。”
“放屁！”
李凡揪住小胖子的衣领，“要是你真不知道这是鬼兰，刚才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你东西被人抢了会不紧张吗？”小胖子越心虚声音越大。
“行。”
李凡也不跟他磨叽了，拿出绳子捆了小胖子，往树上吊。
“灰灰，你在下面看着点。”
李凡招呼一声，灰灰立马跑到小胖子脚下，一边叫一边张着嘴巴跳起来。
它好几次都要咬到小胖子的脚。可它不是咬不到，而是故意不咬。让小胖子一直提心吊胆，精神倍受折磨。
小胖子被吓到三魂丢了二点五魂，撕心裂肺叫着让李凡放他下去。
“灰灰，努力点。”
李凡叼着狗尾巴草坐在石头上，悠闲抖腿。
“汪。”
灰灰这回来真的了，咬住小胖子的鞋子后退。
小胖子试图勾脚护住鞋子。
灰灰一个甩头，鞋子就飞出去了。
“汪。”
灰灰冲回来把小胖子的裤子给咬脱了。
“你再不说，我这狗兄弟下次咬的地方可就不可描述了啊。”
李凡语调慢悠悠提醒一句。
灰灰配合他叫得凶狠。
小胖子往下看，那藏獒的嘴巴那么大，牙齿那么长，锋利。
不可描述的地方要真被咬一口。
他可就没法做个累坏的牛了啊！
“凡哥，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让你兄弟给我一条生路吧。”
“早说不就完事了吗？非要犯贱受这份罪。灰灰，放他下来。”李凡打个响指。
灰灰跑到绳子另一头，咬开了绳结。
小胖子感觉身体在急速往下滑，最后摔了个狠的狗吃屎，当场就几乎让他原地去世了。
“说吧，你是不是想拿这些鬼兰去卖？”李凡问。
“我一开始真的是来顶班的。”小胖子期期艾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知道我才来第一天，就有人主动联系我，给我一百万让我给他挖几株鬼兰回去。”
“那我一个月几千块工资都没有的上班族，听到一百万哪能不心动啊。”
“我去了鬼兰生长那块地，看到有这么多鬼兰。寻思着就给人家弄几株吧，也算是满足人家心愿，我也能拿到一百万。”
“两全其美的事。”
小胖子说到这，心里萌生个想法，腆着个逼脸想靠近李凡。
但他手脚都被绑着，只能跟个蛆似的向前蠕动。
“凡哥，您是好人！就当不知道这事呗。”
“达咩！”
李凡做了个交叉动作，“好人卡你留着自己用。我既然是护林员的，就有责任守住这里一切。”
“偷卖野生鬼兰那可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要是被抓住，证据确凿的话判得可不轻。”
“回头你进去后，时间够你做拉链把缝纫机的脚踏板都踩坏。”
“怎么还犯法了？凡哥，我是真不知道啊。”
小胖子开始嚎哭，“要是被抓我还不如在这里一头撞死算了。”
“要死你滚远点，别脏了这地。”
李凡厌烦皱眉，“我会报警，你犯的错就让法律来裁断。”
小胖子知不知道是犯法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刚才小胖子拿树枝的时候眼神里是有杀气，也就是说那一刻小胖子心里是想杀了李凡。
对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李凡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谁想做圣人就谁去！
他喵的！！！
他可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