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抬起头，毛沾上水还特意甩脑袋，水溅了李凡一身。
气得李凡顺手给它一个大笔兜。
狼王马上给咧嘴笑，好像还挺得意。
下一秒。
河里的大鲤鱼悠哉悠哉游回狼王跟前，尾巴用力一甩。
哗啦。
巨大的水花四溅，让狼王瞬间成了落汤鸡。
“嗷呜。”
狼王抬起湿哒哒的脑袋不满吼叫。
轮到李凡笑得得意了，“这叫做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大鲤鱼教训完狼王，甩尾巴引起李凡的注意。
“你要我跟你走？”李凡问道。
大鲤鱼甩尾巴回应。
不远处的洪大叔看着李凡跟一条鱼无障碍交流，直接傻眼。
李凡好奇跟上大鲤鱼。
不一会，大鲤鱼在一处河岸停下。
李凡低头看去，发现那里摆了一堆河蚌。
“这些你都要给我？”
李凡蹲下后问道。
大鲤鱼再次甩鱼尾，嘴巴推着一个河蚌游几下。
李凡拿起河蚌打量。
一个有他两个巴掌大。
这里起码有几十个。
“谢谢你啊。”
李凡一边捞河蚌一边跟大鲤鱼说话。
大鲤鱼微微摆动鱼尾，朝他吐泡泡，似乎在说不用谢。
接着它转个圈，用鱼尾对着李凡。
“你要走了？”
大鲤鱼动一下鱼尾。
“行，那再见。”
大鲤鱼往下潜，速度极快消失在李凡眼前。
“这些都是刚才那条鲤鱼送过来的？”
洪大叔跑过来还是不敢相信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切。
“嗯。”
李凡一一捞起河蚌。
洪大叔赶紧帮忙。
两人合力把几十个河蚌捞上岸。
洪大叔经验老到拿起一个观察，“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文章。”
“打开一个看看。”
李凡拿出一把小刀，当场开河蚌。
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赫然映入眼帘！
“厉害！”洪大叔惊叹。
李凡拿起那颗珍珠，光泽饱满，莹润透亮，看得他好欢喜。
“河蚌会有珍珠是因为外界的虫子，沙子之类的小颗粒进入河蚌体内，河蚌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刺激，会分泌一些珍珠质，从而将这些伤害物牢牢包裹起来，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了珍珠。”
说话间，李凡打开第二个河蚌。
“这颗比刚才那颗还大，而且光泽度更明亮。”
洪大叔盯着河蚌里的珍珠。
“您也来开一个。”
李凡把一个河蚌递过去。
洪大叔手早就痒了，接过李凡给的小刀打开河蚌。
“两颗啊！”
洪大叔吃惊大叫。
而且体积都比刚才那两颗再稍微大点。
“李兄弟，你运气真不错，要发达了啊。”洪大叔把两颗珍珠都交给李凡。
“你拿着。”
李凡塞回他手里。
“这不行！”洪大叔断然拒绝。
“您别跟我客气，拿着吧。这里还有这么多河蚌，我看里面大概率还是有珍珠的。就当是我给婶婶的见面礼，谢谢她给我那些吃的。”李凡强行把珍珠塞进洪大叔口袋里。
“您要是不要，我可就直接砸了。”
洪大叔看他是认真的，只好接受。
“剩下这些你是要在这里开，还是带回去？”洪大叔问。
“先放这里，我拿点东西盖起来，反正山里没人。”李凡一个个把河蚌搬到稍微偏一点的地方。
洪大叔来帮忙。
但洪大叔刚放下一个河蚌转身，李凡就把河蚌塞进背包里。
等他们把河蚌都运完了，李凡也就装完。
只是他的背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李凡为了掩饰，是每搬来一个河蚌就盖一层野草。
所以洪大叔看到的是一个草堆，但底下已经没有河蚌了。
把河蚌留在这是不太可能的。
经过开三个河蚌的经验，李凡觉得剩下的估计都有珍珠，所以他怎么放心把珍珠放在这荒山野岭。
但他们在的地方距离小屋也蛮远的了，他要说先把河蚌搬回去的话，洪大叔肯定会帮忙。
他哪里好意思，还好他有个可以装一定数量东西的背包。
几十个河蚌也在这个称重范围内。
要是超过背包规定的重量，装在里面的东西就会化作现实中的重量。
所以李凡是不可能把一头羚牛装进去。
“搞定，我们继续走吧。”
李凡背上背包。
洪大叔不疑有他跟上去。
他们翻过一座山，越过岭。
感受了清风，看了流云。
“前面就是。”洪大叔指着不远处几棵巨大的茶树，激动不已。
这是他赖以生计的，所以每次来这里都是怀着朝圣的心理。
李凡走近茶树后，多少能理解点洪大叔的兴奋了。
因为这些茶树起码已有两千年历史。
盘根错杂，一棵就占据了几十个平方。
几棵占据了一个山头。
它们的树冠紧密相靠，远远看去就像是用叶子盖起的城堡。
灰灰跟狼王也很喜欢这里，撒欢跑，翻滚。
李凡绕着一棵茶树转几圈后，见洪大叔把祭拜用的东西摆在一棵茶树根上。
他连忙走过去。
“洪大叔，您是要点火吗？”
“不点不点。”
洪大叔摆摆手，“这些都是电子的，打开开关就会有火苗弹出来，但那是用假的。”
“现在还有这么先进的了？”李凡拿起一根蜡烛，发现还真不是平常那种蜡烛材质。
“你闻闻。”洪大叔神神秘秘示意他。
李凡凑近嗅几下，惊奇道：“居然还有跟真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哈哈，是的。”
洪大叔笑完，又放了几根蜡烛出来后，拿着一把香嘴里念念有词绕着一棵茶树转圈圈。
李凡兴起数着，一共十九圈，洪大叔才停下，把香插到土里。
接着洪大叔拿出几张红纸，上面还有奇怪的图案。
他用这些红纸在每一棵茶树上都贴了。
又对着这些茶树三拜九叩，可以说非常虔诚。
李凡安静坐在一边看，偶尔低头看看蚂蚁搬家，毛毛虫爬树。
在洪大叔又开始围着一棵茶树转圈圈的时候。
李凡身后也传来声响。
他回头看，看见灰灰跟狼王嘴里都叼着什么东西。
“你们从哪里捡的啊？”
李凡伸出手。
灰灰松开嘴，东西落入他手里。
待李凡看清那是什么时，天灵盖都快惊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