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副导演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种如此精湛的演技绝对不会是野路子出身，绝对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可是对方的回答却让他吃了一惊。
顾以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导演，我并不是正规的表演学校毕业的，我大学本科并不是学的表演，只是后来对表演感兴趣就入了这一行。”
副导演足足沉默了好几秒才慢慢地看着她，他的心里已经有其他的计划了。
如果没有这一匹黑马突然跑出来，他是不会更改自己的计划的，他已经定好了另外一个女演员来出演这个角色。
那个女演员的表演挺符合他的预期，说实话这个角色并不好演，她并不是那么的片面，很多立体的细节都要演出来。
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副导演觉得那个女演员也不错，但现在已经有更合适的人了，即便那个人的经纪人已经准备来签合同了，他也得推掉，必须把机会让给合适的人才行。
“好，你的表演很精彩，我会联系你的经纪人，到时候你愿意跟我们签约，我会优先考虑你。”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在绝对强悍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意见就变成了他们有私心的证据。
顾以菡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导演了。”
而等到她回去第二天，一切合同就全都签完了，她也准备快点去这个剧组报道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小成本的剧本，拍摄周期并不很长，她还有一周的时间，女三号的角色够用了。
不过在去之前，顾以菡还是给他们的大导演发去了感谢的短信。
“太谢谢你了导演，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可能进入这个剧组的，真的很感谢你，希望以后我也能够有帮助到你的地方。”
秦轲早就先一步知道了他拿下这个角色的消息，他并不意外，这样的演技在哪里都会被当成宝。
“没关系，这是给你一个机会，最后还是你拿下来的，不要把功劳归结到我身上，是你自己厉害。”
“那可不行，如果你没有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呢，反正到时候我会请你吃饭的。”
秦轲看了看这一段文字，没有回答，吃饭可以，他想起了在冰箱里放的那些菜，这个女人的厨艺的确不错。
看他默认了，顾以菡也跟着笑了笑。
正在开车的江寒风看出了她的笑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在笑什么？”
“跟你没关系，笑我的工作有进展了不行吗？”
江寒风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能够杠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把她带到一个菜馆里，点了几道菜，两个人就坐下来了。
“我的爷爷已经知道你跟我交往的消息了，说要见见你，如果真要见面了，以后这个摊子会越来越难收拾，你不如还是听我的，同意另外一个方案。”
“我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你知道吗，江先生？如果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的话，爷爷见见我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是为了你才要见我的，我会好好打扮的让他满意。”
江寒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本见长辈是对于那些年轻人很严谨的事，一般见了长辈就代表他们有进一步发展的意向，到了这个女人这里完全都行不通。
他脸色更加沉郁，又想到了昨天沈蔷薇给他打电话，哭闹了那么多，他心情更加烦闷了。
他的烦闷顾以菡看在了眼里，并不打算开解。
她只是一个按合同上岗的女朋友，并不携带解语花的功能，这个男人愿意纠结就纠结下去呗，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又开心的吃了一顿饭，顾以菡就要求江寒风把她送到剧组里去，其实下午四点到那里报道就好，不过顾以菡还是觉得能尽早去就尽早去，她还是有这种敬业的意识的。
江寒风没有拒绝她，他发现这个女人很喜欢使唤他，而他竟然也不反感，把她带到那个剧组门口。
江寒风还是问了她一句：“这一次是要演女主角吗？”
顾以菡朝他瞪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呢？我一个刚进圈的新人怎么能这么厉害？”
“你有那么多的钱，沈铮的地位也不低，为什么演不了？”
“你根本就不懂，要是真拿钱去换一个角色多没有意思啊，我要的是挑战，我要的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她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没有再说话，提着包就下去了。
她刚才那一晃的瞬间，让江寒风有点恍神，他在车里揉了揉眉头，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把头仰在车座上闭上眼好长时间，才把那个电话接了起来。
“又要见面吗？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机里面说。”
沈蔷薇在那边哭诉着：“求求你了，寒风，我真的不能拖下去了，你来救救我好吗？”
江寒风收起了手机，但下一秒就朝着沈蔷薇的地方去了。
要是自己的男朋友要跟别的女人约会，换其他女人早就崩溃了，可顾以菡显然一点在乎都没有。
等她到了剧组，一群人都对她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这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听说这个角色原来是定了肖雨琦的，到最后换成了她，说是她的演技太好了，直接把副导演给征服了。
顾以菡的名声本来就传开了，大家更是对她这个角色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对于这些工作人员，顾以菡还是很尊重的，她一个一个跟他们打了招呼，还送上了她准备的小礼物，并不贵重，但很精致，大家都有点开心，心想着这个女演员的情商倒真的不低，还知道讨好他们呢。
还没过多久，副导演就过来了，带着她，把她介绍给了导演。
“导演，这就是我挖出来的金子，她演技真的太好了，想必会让咱们的电影更加出色的。”
那个导演却朝着顾以菡冷哼了一声，目光里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看不起。
副导演跟他是有自己的分工的，既然副导演选了顾以菡，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说出来。
但顾以菡看出这个人的不高兴了。
“导演，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