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此时的气氛变得极为危险，就好像一颗快要被点燃了的炸弹，说不定下一个引子就会爆炸。
“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建议你去看一看病，都说时常去体检，有利于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卫先生可不要讳疾忌医。”
卫之珩眼神的冰冷程度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盯着还在与他笑语嫣然的顾以菡：“顾小姐放心吧，我没有任何的病，我的身体十分健康。”
“这也是你自己认为的呀，在我看来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卫之珩，你人格分裂很长时间了吧？”
人格分裂这个词从顾以菡嘴里吐出来之后，卫之珩的眼神里面存留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顾小姐是不是疯了？我怎么没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呢？人格分裂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要不然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卫之珩冷笑了一下，朝着她说道。
“所以啊，我说我不想提这种事的，你非要让我提起，现在提了吧，你又不愿意。我不想揭穿你的秘密的，谁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真的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呢。”
顾以菡语气里面含着叹息，还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自己对面的某个人，仿佛是他做错了。
卫之珩眼底已经凝结成了寒冰，他看着这个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他的女人。
“我希望顾小姐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我已经二三十岁的人了，从来没有听过自己是分裂人格的说法。”
“没有听别人说过，现在我不就说了吗？所以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身体啊？哪个是你的第一人格，哪个是你的第二人格？”
顾以菡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了，她还用一种兴趣盎然的目光看着卫之珩，好像在探究此刻跟她对话的到底是哪一个人。
可是对方没有回答她，一直都用一种冷到让人心寒的目光望着她，仿佛在研究着，思考着什么东西。
“如果你想杀人灭口，那我劝你别想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跟那个人格产生了一点关系的，你要是伤害我那个人格应该不会放过你吧？”
卫之珩眼底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冷酷了，他缓缓走上前，低下了头，看着还一脸微笑的顾以菡：“你很喜欢挑战别人的耐心是吧？”
“我没有啊，我只是比较热心而且比较善良，不喜欢看到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还在假装正常人，那要多可怜。”
卫之珩的怒气已经完完全全被激发出来了，有两个人格的事一直都是他五指的秘密，他们两个人也早就做好了约定，不会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展现出另一面，可惜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就破功了。
顾以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下巴。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我自认为已经藏得很严密了，你竟然发觉了，很厉害，很了不起。”
顾以菡差点被这人逗笑，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隐藏的很好，如果真隐藏的好的话，那她就不会发觉了，归根结底这两个男人还是自己不小心，本来区别非常的大，又露出了马脚，她看出来了。
是的，顾以菡现在已经把他们分为两个男人了。
这两个男人的表现十分的明显，他们都对顾以菡产生了好奇心，想要与她相处。
可是她被捏住了下巴，吐字十分的困难，她倒也没有慌张，反而依旧用一种暗含着嘲讽的目光盯着正捏着她的下巴、冷酷不已的男人。
这种不服输的表情显然让卫之珩更加的愤怒了。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不还伶牙俐齿的吗？现在又在装什么傻呢？”
顾以菡狠狠的把他的手给打落：“你妈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做尊重别人吗？这样对待一个同事，你认为自己的涵养很好？”
显然没有被别人这样斥责过，卫之珩看上去表情很差劲。
他望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又看着在抚摸自己下巴的顾以菡，竟然奇异的没有发觉自己产生生气的情绪。
“好，刚才是我不对，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两个人格已经共存了十几年，没有人发现过。”
这么明显的两个人格，竟然没有人发现，那就特别反映出这个卫之珩倒也没有像他表面过得那么好，最少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
“我不告诉你会怎么样？”
卫之珩表情没什么改变：“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知道了你发觉我的全过程，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你现在对我已经这样不尊重了，还要让我说什么，害怕这种情绪暂时还没有出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发觉的，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结果就是我知道了，你想怎么办？”
看着顾以菡语气还是这样的冷静，没有慌乱，他就知道自己的威慑对于这个女人是无效的。
他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会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吗？会告诉其他人，我其实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没有袒露自己的真实面目，所以你来揭秘？”
顾以菡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再理会他，自己端了一杯水喝了好几口，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我真的没有任何打算去哪个地方曝光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出来？另外一个人格什么时候出来活动？我跟他比较熟悉，要不然你把他放出来吧。”
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冷静自持，卫之珩心里就很清楚了。
但她一提起另外一个人格，卫之珩看上去还是十分的不高兴。
“管他干什么，他现在就跟白痴一样，已经完全被你迷住了，你现在让他去死，我都感觉他会同意的。”
难得挑了一下眉毛，顾以菡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可是他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呢。”
卫之珩看她对于另外一个人格这样感兴趣，心头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