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求谁去？”他好笑地问道。
“说不定我还有妹妹？”童玲晚笑得更欢乐了，“你这辈子要可怜了，上中下三部曲都是相似的脸。”
“什么？”莫厉琛的手指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挲。
“我们签个婚前协议吧……”童玲晚拿起叠好的一张纸，展开读给他听。
“婚前协议，第一条，双方婚前所有的资产归各自所有，婚后所得也归各自所有。第二条，尊重彼此的家人。第三条，今后不管以何种理由分开，都各自有权处理名下资产，不受对方干涉。”
就这么三条，她白天斟酌了很久，改了三十多遍，先后经历了煽情版，真情版，豪华版，罗嗦版，文言文版，最后就写了这么几句话。文末工整地写了自己的名字，就等他签字了。
莫厉琛拿起协议看了会儿，眉头微微拧起，拿起笔就签。
童玲晚看到他这么爽快，很是失落。难道男人真的都这样吗？情薄利重。
算了，反正这也是她的真实意思。她故作轻松地收好纸，抱起电脑起身，想回房间去。
“童玲晚。”莫厉琛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
童玲晚扭头看他，维持着笑容，唇角强行翘着，微微抽动，“你赶紧去睡吧，太晚了。”
“祝你睡得开心。”莫厉琛笑笑，起身上楼。
童玲晚握紧拳头，再松开，再握。恨不能两拳打晕了自己……童玲晚你干吗这样虐待自己啊？写这个东西出来合了他的心意，她多受折磨。
她往床上一倒，只感觉一身热汽散尽，人快结冰了。
僵了好一会儿，她拿起纸哆嗦着展开，视线落向那个名字——
他写的什么？
笨兔子？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不就是比我多吃九年饭吗？
童玲晚把纸往脸上一捂，心跳又跳快了。
“上楼来。”他的短信发了过来。
童玲晚脸一红，呸了一声，爬起来往楼上跑。
他真会享受，哪像活不过三十的人？泡澡喝酒，轻松惬意！她觉得就没几个人活得比他痛快的。没人敢惹他，女人主动送上来。
他的手机在枕边响，贺澜打过来的。
她盯着这名字看了好一会儿，手指慢慢地往屏幕上戳去。
滑开接听，贺澜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椿的病情怎么样了？”
小椿是谁啊？童玲晚没出声。偷接他的电话就很不道德了，若还要直接问对方，更不好。
正后悔戳开这通来电时，他出来了。肯定是听到了铃声，所以只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
童玲晚赶紧把手机往他面前推，小声说：“我以为是我的手机，我没说话。”
反正童玲晚在他面前就没有成功说过几个谎话的。
莫厉琛坐下来，把手机往耳边轻贴，沉声问：“什么事？”
“问一下小椿的病情。”
“有好转。”莫厉琛擦了一下头发，把毛巾丢开。
童玲晚躺在一边，立着耳朵偷听。
“小椿才6岁，这么大的手术，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
“可以的。”莫厉琛拧了拧眉，低低地说道：“有事明天办公室说，手术你要签字。”
童玲晚就喜欢他这种对别的女人一副厌恶的样子，就像忘了以前他对她也是这样。她抱住他的胳膊，好奇地问道：“贺澜有这么大的孩子啊？不会是你们两个的吧？”
莫厉琛僵着脖子转头看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他越说越觉得好笑。她选错了职业，不应该去学舞蹈，她应该当律师。到时候那些她的对手，会不会被她说得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