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莫远炜杀的，现在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如果不信，你可以现在过去。”
童玲晚抓了抓拳头，又松开。
“你是谁？”她问道。
“热心的人。”电话挂断了。
童玲晚立刻拿出手机，打给了莫厉琛。响了好久他也没接。她极力劝自己再等等，莫厉琛会给她答案的。
这种等待过程非常难熬。她难以想像，她如今所遭遇的一切灾难和困境，都是莫远炜带给她的，是莫家人带给她的。莫厉琛他真的一无所知吗？他们现在在商量什么？若她没有拿到这个视频，莫厉琛会不会一直骗她呢？
他怎么还不回来？
“玲晚，你在看什么？”赵晶敲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你怎么也没睡？”童玲晚合上电脑，转头看她。
“莫院长交待过，他不回来，我们不能睡。”赵晶把水果放到小电脑桌上，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也在等答案。”童玲晚轻轻摇头。
“你还是先睡吧，现在有宝宝了。”赵晶低眸看她的小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两下，“真的好神奇啊，你肚子这么小，装得下吗？”
提到孩子，童玲晚的心情好了一些。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小声说：“小璃璃，我是你的妈妈，我在等你的爸爸回来。我们一定可以好好的，对不对？”
“当然要好好的了。”赵晶双手撑在桌上，羡慕地说道：“你的人生真是令人羡慕啊，好羡慕啊！老公又好看又有钱，还爱你，不离不弃地爱你。现在你们又要爱情的小花朵了，我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
她的人生，值得羡慕吗？
童玲晚现在没有答案。
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谁啊？”赵晶跑出去看，大声问道。
“玲晚在楼上吧。”警察的声音！
童玲晚记得他，她和他通过好几回电话了。
“我来接你去一趟警局，你父亲的案子。”警察快步上了楼梯，背起她往楼下走。
童玲晚一直在沉默，她几乎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莫厉琛现在在哪里她还不知道，他怎么选择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她和莫厉琛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受上天待见，所以总给她出这么多的难题。
警车开动了。
赵晶握紧了童玲晚的手，小声安慰她。路上警察问了她几个问题，说了些什么，童玲晚都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地响，感觉人特别疲惫，特别迷茫。
她的人生本来一帆风顺，家庭，梦想，未来，都明亮得让人羡慕。但是现在，她几乎是拼了命、挣扎着往前走。但不管她怎么做，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对她纠缠不休。她像被硬生生拽上沙滩上的鱼，透不过气。
“你爸爸爱你吗？”童玲晚突然问道。
赵晶楞了一下，“爱呀，我是独生女儿，所以我打架把人家下巴打掉了，他也不骂我。”
“溺爱。小姑娘，你要遵纪守法。”开车的警察拧眉。
“很守法了，我打的都是混蛋。那些害人的坏蛋才不守法，你们这么晚也没抓到。”赵晶当即怼了回去。
童玲晚捂住了耳朵，把嗡嗡的声音关在耳朵外。
赵晶见状，识趣地闭嘴了。
——
莫厉琛此时就在莫家外面不远处，他在等莫远炜出来，还要让自己人在这里盯着。莫谦凌先追出来，见他还在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叔，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莫谦凌小心翼翼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