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厉琛还说她心软呢，他还不是一样吗，别人一求他，他就不吃不喝不睡地上了手术台，一站就是这么久。
“他还没吃饭吧？”童玲晚心痛地说道。
“为了不上厕所，从早上起水都少喝了。从九点起，已经在里面站了五个多小时了。”周枫说道。
童玲晚更心疼了，嘟囔道：“那就别当医生嘛，干什么不好呢。”
“哈，太太心疼了。”几个站在一边的医生都笑了起来。
童玲晚有点不好意思，她应该表现得成熟稳重一点才对呢。
“医生这职业确实挺累的，但是能看到病人从躺着到站起，再到大步走出医院，这种成就感真的无与伦比。我学医这么久，也没想到会转作行政。反正莫院长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周枫笑着说道。
“所以你是副院长，我们是医生打工的。”其余几个人逮着他开玩笑。
几人正聊得开心，手术结束了。
童玲晚抢先出去，在大门边等他出来。病人会从里面的通道直接进入监护室观察一晚上，所以先出来的是完工的护士和助手们。
童玲晚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莫厉琛慢步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扣好刚换上的干净蓝大褂，扭着头和身边的郑秀秀说话。
郑秀秀真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了，看样子莫厉琛是要把她培养成黑岩第一把刀。
“莫院长。”童玲晚冲过去，仰着头冲他皱鼻子。
“怎么跑手术室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莫厉琛楞了一下，眉头紧锁，朝站在一边的各人盯了一眼。
“我就在监控室……也没有吵你啊。”童玲晚把手里的茶杯捧给他，小声抱怨，“你别板着脸。”
“一点规矩都没有，谁允许外人能随意进出监控室？你们几个，这个月奖金都扣了。我的也扣，再罚三千。”莫厉琛接过水，喝了一口，继续教训周枫他们。
“不敢了，再也不会了。”周枫抹汗，小声道歉。
童玲晚冲着周枫做了个鬼脸，推着莫厉琛往电梯走，“我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你也扣我一个月生活费好了。”
莫厉琛反手拉住她，转到了轮椅后面。
医生们都很自觉，没进来当电灯泡，站在门外面看自己的脚尖，盼着电梯门赶紧关上，不用看莫厉琛的冷脸。
咔嚓……
有相机按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夫妻二人扭头看，一个男人正快速缩回墙后面。
“谁让你拍的？”周枫也看到了，大步冲过去，把这男人从墙后面拎了出来。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个子矮，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穿着泛旧的蓝t恤，一脸惊慌失措地举着一只小相机。
“没有、我没有拍。”他吓得够呛，结结巴巴地回话。
“我看看，”周枫把相机夺过去，打开一瞧，里面大部分都是童玲晚，还有一些和莫厉琛在一起的照片。
“你什么时候开始拍我的？”童玲晚认出前面几张照片的衣服都是她前几天穿过的，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有人拍她呢？
周枫把相机给了莫厉琛，拿过男孩子的背包，从里面翻到了他的身份证的学生证。姓名写着杨刚，在一所职业学院里学计算机。
“查一下，是不是真实证件。”周枫把证件给了身后的人，继续在包里翻找出他的手机，打开
“不、不是、偷、拍……”杨刚的脸色都吓白了。像他这样干瘦的小身板，站在莫厉琛这群大男人中间，就像豆芽菜。
“还拍了赵晶……东哥看到了非发狂不可。”有个保镖突然瞪了瞪眼睛，指着相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