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一瞬间,王远看到楼梯一侧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打扮的人,就知道眼前三个人都不是善茬。
那个上门收费的物业人员见到王远出来,二话不说,一拳朝王远的腹部砸去,王远没有握住,物业中年男人很震惊,他堂堂一个从陷阵营下来的士兵,出拳竟然被王远拦住了。
“你们是谁?”
余下两名黑衣保镖,见到物业中年男人失利之后,一言不发,也上前帮忙。
王远自嘲的笑了一声,伸出另一条手臂去阻拦,黑衣保镖劈开手刃,这帮人非要置他于死地啊!
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王远神暴戾的气息瞬间释放,三个人一瞬间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骤增,宛如一只发脾气的公鸡,脖子变得又红又粗。
王远加快手上的力量,直接把那人握拳的手臂向外翻滚一个钝角,明明已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的人却能忍着一言不发,这种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起的。
王远也直接转到三人身后,一人一记手刀。
三人终于两眼翻白,口吐白沫,重重趴在地上,不堪重负的昏睡过去。
“这到底是谁的人?”
他在这里租房子已经超过一周时间,一天都没有出去过,谁会盯上他?
江河市算是产粮大省,所以肉类紧缺,但粮食并不紧缺,所以依靠着金条换来的钱,购买不少物资,开始躲在屋子里把脑海里“超级战士”的想法逐步完善。
王远现在租的房子,在江河市的老城区,五层楼高,上下唯一的方式就是楼梯,除了这三人,很明显,楼梯没有其他人。
顺着楼梯,王远打开一条门缝,门外面是一条只允许一辆电瓶车通过的小巷,小巷口蹲着一个人,正是他的房东。
房东王远知道,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早就退休了。
有一个儿子,也娶了媳妇,两人都是教师,男的看起来比较老实,女的算是的年轻的少妇,住在这栋楼的三层,房东则是住在一楼一个小房间里。
周围两栋楼都属于房东,老婆死的早,一天到晚基本都是在在二楼的房子里,敞开门,烟雾缭绕之中,打麻将,好端端怎么会来到楼房门口蹲着。
看着样子,就像是给别人望风。
看样子,这帮人已经和房东商量好了。
王远穿过另一栋小门,进入到一家早餐店的后厨房间,这算是他们这两栋楼人的福利不需要走到门口。
与滨海市死气沉沉不同,江河市如今哪怕道路上没有一丝绿化,也能够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墙角缝隙青苔,混凝土缝隙浅绿青葱的杂草,当然很多高层建筑也因为各种危险评测,每一天都在被拆除,也就这些不超过8层的矮楼逃过了一劫。
江河市,虽然也出现过干尸,但是很快就被军队镇压,这一点就是滨海市拍马都赶不上,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解决,原因就是江河市是东海省最大的产量地区。
东海省不会允许有损失,唐国也不会允许。
新闻里就常常讲到了关于新水稻的种植工作顺利开展,各种动物养殖也在有序进行。
进入到早餐店前堂的时候,王远见到老板正在热气腾腾的大锅面前,一只手拿着漏勺,一只手拿着半米长的竹筷,不停上下其手,也干脆来了一句:“老板,来碗混沌,大份的”。
“好嘞”。
来到门最外面的地方,王远找了一个一张塑料椅子坐了下来,他看着宽敞的街道上只有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车里面看起来还有人,车外面也站着两个和刚才一样的保安。
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不管是汽油,还是充电,都是奢侈品,有钱人专属。
江河市没有断电,但是电价是以前的20倍,而且每天限量,一旦用完,就必须等到第二天。
“这到底是谁?”
就在王远思考的时间里,热腾腾的馄饨已经端上桌,老板用套在胳膊上的手袖擦了擦汗,看着王远不停往外面张望,也不由的多嘴说道:“你看到那辆车了吧,你看那个车牌,军队来的,听老李说,车里的人要来找一个人”。
军队?
难道是谢团长派人来找他?
不对,绝对不可能。
谢团长驻守在滨海市,不至于能够伸手管辖到江河市,而且两人也算是熟悉,上来就给一拳他,而且那一拳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大概率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如此人物只能是仇家。
军队,难不成还会是那位谢团长的仇家?
他唯一帮那位谢团长做的事,就是替他找到几株可以食用的玉米,两天前新闻讲到“江河市将大面积种植新型可食用水稻”。
粮食,军队……王远内心一想,这肯定就是仇恨来源。
如果谢团长真的种植了粮食,以滨海市的面积,如果真的能够把哪些巨大的玉米种活,沧海市也许不仅能够实现自给自足,还能对外销售,玉米的对环境的要求没有水稻那么苛刻,所以沧海市很有可能会威胁到江河市产粮地称号。
逐渐走向末世的世界里,粮食就是第一发展力,没有粮食,也就意味着不会有过多的人口。
整个东海省唯一的产粮地就是江河市,王远与不少人聊天,也知道现在很多人都聚集在这边,为的就是江河市在末世之初就放出新闻,唐国仓储里有至少支持三千万人两年的口粮。
那看来,自己当初帮谢团长检查出几株玉米是一件坏事。
做人,最怕的就是被贼人惦记。
他们不死,他很难心安,尤其是刚才他还把那三人打晕。
江河市是对方的地盘,贸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
那看来,还是得抓紧时间奠定自己的“人设”,想到这里,王远一口气喝完整一碗馄饨,重新回到楼上,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两本笔记本,几件衣服,从早餐店离开了这栋住了一周的房子。
半个小时之后。
王远提着包,压了压鸭舌帽,一辆黑色的汽车出现在道路旁,缓缓落下玻璃,主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是林如雪。
将近一个月没见,林如雪多了一丝冷艳之中多了成熟,保养得很好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大髻,黑而发亮的发丝衬托着她长而白皙的脖颈和脸上的红晕,眼神含情脉脉,开口的语气却冰冷说道:“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