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谢知青，你把那棵树的位置告诉我，我一会儿回去告诉大队长，让他组织人来摘，你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
“谢芳语，你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说了算了就是算了，你快点的说。”
谢芳语抿紧了嘴，眼神里也开始带上防备，拒绝跟他们交代树的位置。
这把王兰兰在一边看得火急火燎的，跳出来就指着她说。
说完她也没忘记回头讨好一下赖老大。
双手、胸脯以及她的头都和赖老大的胳膊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她才对着赖老大开口，
“赖大哥，这个谢芳语就是这种性格，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不过你放心，她胆子小，小得就跟老鼠一样，你只管吓她，她怕了就会说出来的。”
旁边听见这话的谢芳语面上仍然是拒不配合，但是她的眼睛里又很明显地闪过恐惧，把观望的赖老大看得又放心了一些。
“那你说，该怎么吓她，她最怕的又是什么？”
“哈哈，要吓她还不简单吗？她最怕的就是男人。
赖大哥，你只要把裤子一脱，把那东西在她眼前亮一亮，保管她马上就把位置给你秃噜出来。”
听了王兰兰的话，谢芳语直接就转头盯死了她。
旁边的赖老大见状，也开始慢慢解裤腰带。
在他作势要放下裤子的一瞬间，谢芳语崩溃了，捂着眼就哭了：
“你别这样，别这样，我说，我说！那棵树就在刚刚进老林子往左手边走，没多远就能看见了。”
“谢知青，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你知道你会面对什么的，对吧？”
赖老大见好就收，就是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一下谢芳语，
“好了，那位同志还在等着你，你快带他去找赖老实吧。”
“呜，我，呜，我这就去。”
“记住了，去了那位同志面前可不要再哭了，不要丢了我们下河村的脸。”
说完，赖老大也不管谢芳语，他带着王兰兰进山就直奔那个位置去。
……
“刚刚谢谢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赖老实。”
徐慕渊在那边等了好一会儿，谢芳语来了对着他就是一个个大大的鞠躬。
“能说说这个村里的情况吗？”
徐慕渊点点头，示意谢芳语在前面带路。
“赖老实是五年前中风的，他运气不好，儿孙都不是孝顺的，当时管都不管他。
不过后来还好，公社那边给了他表彰，还给了他每个月五块钱的补助，村里的干部们这才把他送到村东头那边的老屋。
现在差不多就是村里领了补助的钱，然后安排人轮流去照顾他……”
徐慕渊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和谢芳语说的一样。
他们也没在那里待多久，村里人知道他来过这里就行。
“行了，带我去看看赖二狗吧。”
闻言，谢芳语抬头看了看徐慕渊，有些意外。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问什么，反而上道的开始介绍赖二狗的情况：
“赖二狗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差不多三十岁了都还没娶媳妇。
不过他运气好，有个好哥……”
谢芳语才介绍完，他们就看见了赖二狗。
徐慕渊打量着这个赖二狗，越看越心惊，一米七，三角眼、蒜头鼻，以及嘴角处的一颗痣，全都对上了！
全都对上了他爸之前给他描述过的长相！
“走吧。”
徐慕渊一时间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
但随即，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迅速低垂了眼眸，掩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他得赶紧给他爸拍电报，顺便问问他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正月十五，元宵，徐慕青和大队长一家都是在徐大年家过的节，就连在县城和公社的两个堂哥他们都赶了回来。
这天，徐慕青吃了早饭就过去了。
她到的时候，二堂哥徐思武一家已经到了。
“青青，你这会儿就来了？吃了东西没有？没吃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弄点。”
她刚一进门，二堂嫂杨秋心就迎了过来，热情得很。
“秋秋，你让青青先进来吧。”
在徐慕青几次三番的说明下，二堂嫂终于相信她是吃了东西的。
不等她把徐慕青拉到她们打毛衣的队伍中，徐思武就对着她开口了。
徐思武说话时是轻笑着的，杨秋心一回头，没hold住，又被自家男人的笑迷了眼，推着徐慕青就让她过去。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小两口身上，纷纷打趣徐思武。
“行了，青丫头先过来吧，我有事要说。”
大队长敲了敲烟杆，让大家回归正题。
他话一出，坐在他不远处的虎子一下就咧开了笑，兴奋得不行。
“大爷，这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大队长听到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回答徐慕青的问题，而是偷偷看了一眼周围。
接着，他的烟杆就不小心敲中了虎子的腿，疼得他一叫唤。
到了这里，大队长笑了，接着就和蔼地招呼徐慕青过去：
“青青，你年前跟我提的办养猪场的事，上面批下来了，开春后咱就可以办了。”
“大爷，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啊，青青，你之前说的会养猪的人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了？”
“大爷，我这边给你推荐两个人，一个是我们知青院那边的知青，纪清淮。
另一个人你也认识，就是贺衡。
上次我带你去山上看过的，那些都是他们养的。”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来了。
徐思雪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下了，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大队长和徐思武眼里都闪过一丝什么，但是太快，徐慕青没有捕捉到。
“青青，有什么非要贺衡不可的理由吗？”
大队长这次没敲烟杆，反而深深吸了一口。
接着，他吐出一阵烟，遮住了双眼，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养猪这个想法是贺衡先提出来的，而且，村里就他和纪清淮会科学养猪的方法，只有他们在，村里的猪才能养得好。”
“只有纪知青一个人就养不好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