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真是精彩。”
德雷福斯站起来高声鼓掌,渐渐的整座演出厅内充满了对王的赞美之声。
“这就是你所说的,会令我挪不开眼睛的表演?”
“没错,斯勒老弟,你难道不觉得精彩吗?那妙曼的舞姿,这是法兰西才有的宝物。”
德雷福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舞台。
那些不省人事的舞女被王的忠臣们抱走,前往未知之地接受“惨无人道”的惩罚。
“想想就觉得刺激,可惜我已经有了家室,不然......”
斯勒注意到了德雷福斯眼里的惋惜。
“走吧,去酒吧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
德雷福斯带着沉默不语的三人进入隔壁的酒吧。
富丽堂皇的装潢被明亮的水晶吊灯照耀的无比辉煌。
到处都是衣装革履的绅士以及盛装打扮的美丽女士。
素不相识的男女们对于陌生人的恐惧似乎早就被酒精磨灭,他们交换着酒杯进行着一场直击心脏的欢愉。
“其实相比于酒吧,我更喜欢称之为欢愉之屋。”
德雷福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地方坐下,他四周的墙壁上满是人们在巨大银色镜面的倒影。
本就不小的酒吧在环绕镜面的扩展下变得无比空旷。
“要喝点什么吗?威士忌?苦艾酒?还是葡萄酒?”
“那就苦艾酒吧,苦味会提醒我保持清醒的,但愿。”
斯勒从一旁的服务员那里接过一杯满是香草点缀的苦艾酒。
而超级地狱喵和肌肉佬则是同样接过苦艾酒,但只是喝了一口就放在手边不再看一眼。
“终于可以聊点正事了,斯勒。”
罕见的,德雷福斯终于从一个花花公子变了正常的模样,他终于一本正经地看向了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的斯勒。
“你有什么建议吗?我是说,如何让我能够接触到那些权贵们。”
斯勒开口直奔主题。
“这个嘛,方法很多,但我知道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能让你马上就能参加上流聚会。”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不急,你先等等,我找个人,他应该会在这里出现的。”
说完话,德雷福斯起身从明亮的酒吧里搜寻着一个身影,很快他的目光在一位戴着勋章的中年男士身上停下,
德雷福斯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嗨,您好啊,埃斯格里尼翁侯爵先生。不知您刚才是否也去音乐厅观看了绝妙的演出?”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先是疑惑地看向德雷福斯,然后面带惊讶地说:
“这不是德雷福斯少校吗?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德雷福斯没有马上回答,他举起酒杯朝埃斯格里尼翁侯爵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少校,您这是有求而来?”
聪明的埃斯格里尼翁侯爵马上察觉到了德雷福斯的意图。
但他还不明白,一个军队的少校找他干什么?少校的权势可比他这名没落贵族大多了。
“侯爵,我也只是个搭线人,有人托我办点小事,这不正巧遇到您了吗?您可是最佳人选啊。”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听着德雷福斯的话,脸上的疑惑更浓了。
德雷福斯继续说道:
“我知道侯爵您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所以给您介绍一笔单子。放心,我不拿一分钱抽成,能赚多少全看您的谈判技术了。”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这才明白德雷福斯的目的,侯爵也不拒绝,他的城堡里确实快揭不开锅了。
“好吧,德雷福斯少校,那对方在哪呢?”
“跟我来,侯爵先生。”
不多时,斯勒就看到德雷福斯领着一名法兰西贵族模样的男人来到他们的桌前。
“介绍一下,这位是埃斯格里尼翁侯爵,全法国最有名气同时也是最乐于助人的贵族。”
“这位是斯勒先生,我的一位挚友,大英帝国牛津大学毕业,父亲是美利坚前国会议员。”
德雷福斯介绍完了双方的身份就离开了这里。
不光是因为接下来没有他的事情了,更是因为他嗅到了花丛的香味。
他像只不知辛劳的蜜蜂一样寻找着最艳丽的那朵鲜花,估计今晚这只蜜蜂有的忙了。
“您好,斯勒先生。”
“您好,尊敬的埃斯格里尼翁侯爵,我想我应该没有念错您的名字吧。”
“当然没有,您很幽默,斯勒先生。”
一阵卵用没有的社交问候下来,双方才终于面对面坐下。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要了一杯新的鸡尾酒,而斯勒三人面前则还是那些没有喝过的苦艾酒。
“德雷福斯少校说,你们想买个贵族?这可不是小事情,忙前忙后的手续可是很麻烦的。”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呡了一口甜美的鸡尾酒,一如他现在的心情。他一上来想就给斯勒三人一点下马威。
“德雷福斯少校?他什么时候入的伍?”
“另外,这就是他所说的最简单的方法?想接触上层那就先成为上层的一员?”
斯勒内心中一时间有了无数疑惑,但他马上镇静下来。
斯勒相信德雷福斯不会害自己,这一定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而斯勒等人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奥斯汀的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呢。
于是......八壹中文網
“不用担心,尊敬的埃斯格里尼翁侯爵,我们的诚意是十分厚实的,我相信您肯定不会拒绝。”
看着眼前这名来自新大陆诚意满满的求助人,埃斯格里尼翁侯爵意味深长的笑了,但这笑里可不只有笑。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礼貌地问道。
“请吧,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想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我听说美利坚的有钱人都以和欧洲的贵族联姻而自豪,是有这么回事吗?”
斯勒看着埃斯格里尼翁侯爵,想了想自己在华盛顿时的记忆。
“是的,是有这么一回事,虽然明面上大家都很抵触,但私底下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似乎很向往欧洲。”
埃斯格里尼翁侯爵似乎得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满意的答案,他接着问:
“那斯勒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呢?”
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欧洲老牌强国侯爵的傲慢尽收眼底。
斯勒这才意识到,哪有什么绝对简单的方法,永远有意想不到的困难在前方埋伏着。
但他毫不退缩,他直盯盯地看着侯爵的双眼。
“侯爵先生,光喝酒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