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池今今拿着红包爱不释手道。
南序秋忽然伸手又拿走了她的大红包。
“你干嘛啊。”池今今就要拿回来。
南序秋将红包举了起来,气的池今今跳得老高,但还是够不到。
南序秋看着她像个小兔子一样,锲而不舍的蹦着。
池今今实在拿不到,心里愤愤不平。
“哼!”池今今转身气鼓鼓的。
心想,就只知道欺负自己没他高。
见她生气了,南序秋也收起了玩味,把红包还给了她,说,“好啦,不逗你了,走吧。”
他拉过池今今的手,牵着她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其他伴娘,也由此知道,他们是一对儿。
顿时是羡慕不已。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池今今他们先到教堂。
牧师拿着黑色的圣经,也走上了台上。
随着《梦中的婚礼》背景音乐响起,穿着婚纱的唐诗和宋詞出现。
上方忽然飘落下许许多多的花瓣。
教堂四周都是暗的,只有正前方是一片光明。
唐诗挽着宋詞的手踏过落满了鲜花的道路,缓缓朝着前方的璀璨走去。
旁边的人纷纷起身,眼含祝福的默默注目着这一对新人。
他们站在了牧师前,牧师开始说着誓词。
唐诗看着宋詞,白色头纱下的双眼逐渐泪目。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宋詞的名字的时候,还想着这世上居然还有考零分的傻逼。
转眼,自己却嫁给了这个傻逼。
或许就像她此刻手中捧的蓝色妖姬。
遇见你,是奇迹。
宋詞也不由红了眼眶,看到唐诗落了泪,他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别哭了,你哭的丑死了。”唐诗小声提醒道。
落落泪,气氛到了就好了,但是面前的宋詞哭得也太难看了,跟哭丧一样。
唐诗有点嫌弃。
宋詞一听却哭得更厉害了。
边哭边和唐诗交换戒指,知道的是喜极而泣,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被抢来的新郎。
很多年后,宋詞每每想起这一日,自己都原地尬的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
宋詞由于哭得非常狠,鼻腔里直接都哭一个鼻涕泡。
纪扬见此,赶紧掏出手机,就是一顿拍。
于是这一场婚礼录像中,宋詞成了里头最丑的一个人,但也是最出彩的一个人,看点直接盖过了新娘子。
晚上,宋詞在婚宴上应酬,和其他人一块儿喝酒。
整场婚礼都挺高兴,每个人脸上也是喜笑颜开,当然除了孙鹿瑶。
“妈,你有那么开心吗?”见到身边的周静怡笑靥如花,孙鹿瑶不悦道。
周静怡脸上挂着早已僵硬了的笑容,道,“你要是也能像唐诗这样,嫁给一个有钱男人,妈妈我会比现在更开心。”
“行了,笑一笑,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免得叫亲家看见了不好。”周静怡暗地碰了碰孙鹿瑶说到。
孙鹿瑶更加不高兴,仰头就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唐诗拉着池今今回了新房。
“今今,快坐这!”唐诗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说道。
池今今摇了摇头说,“这是你的新床,别人不能坐的。”
她从旁边搬来了个凳子坐下。
唐诗笑道,“你又不是别人。”
唐诗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都嫁人了,怎么感觉我昨天还跟宋詞打了一架呢。”
“是啊,转眼,在我身边的小姑娘,都已经为人妇了。”池今今也不由感到时光易逝,木槿昔年,浮生未歇,好在不负韶华。
“今今。”唐诗握住了她的手,说,“虽然你是我的闺蜜,但其实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了,以后我们要做一辈子没有血缘的亲人。”
“好。”池今今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吧,我有点忧愁。”唐诗又叹了一气道。
“忧愁?”池今今不解。
唐诗道,“他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怕以后宋詞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我了,你说到时候,他要是把我扫地出门该怎么办啊?他爸妈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我,到时候肯定也不会帮我的忙。”
“不会的,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还有我啊,我的家门,永远为你打开。”池今今道。
“我要是去了,南学长估计得嫌死我吧。”唐诗笑言,又想到什么,说,“我都结婚了,你和南序秋打算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你和宋詞都交往了那么多年,才结婚,我和他也没多久,而且结婚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结就结的。”池今今道。
唐诗笑道,“听你这话,你是愿意嫁的咯。”
“哎呀,你别老说我了,都还早呢……”池今今不好意思的岔开了话题,心里想着,他估计都还没有这个想法。
“话说,你和南序秋同居了这么久,你们两个人,有没有……深入交流?”唐诗别有深意的问道。
深入交流?
池今今想了想,点头,回,“有啊,我们之前,在车上交流过一次,嗯……在医院也有过一次。”
“草,这么猛,玩这么花?”唐诗惊讶道。
“花?”池今今疑惑,不能理解。
唐诗这才看出,她是没懂自己意思,于是也不绕弯子了,说,“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没有碰你?”
池今今这下明白了,脸刷的一下窜的老红。
“你别告诉我,你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唐诗难以置信,念念道,“不应该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难道就没有那个心思?他不难受吗?”
“唐诗你别说了,你不害臊的嘛。”池今今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自己脸上像是要着火了一样,又烫又红。
“这有什么害臊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现在又没别人。”唐诗不以为然。
池今今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宴席上唐诗的伴娘上前找纪扬搭讪,并向他询问联系方式。
纪扬抬眼看向了远处的宋暖暖,却下意识的拒绝了那个女生。
当女生走后,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拒绝了,这么多年来,他向来是来者不拒,但是怎么现在。
真是疯了……
纪扬想到。
晚宴散后,南序秋为了帮宋詞挡酒,喝了不少,醉得还挺厉害。
纪扬帮池今今把他扶上了车。
待池今今他们走后,纪扬转身,却看到了宋暖暖。
她怀抱着一束郁金香,缓缓来到了他的面前。
“纪扬哥。”宋暖暖看着他,说,“我去年,转了园林系。”
她低眸看向怀里的郁金香,将它捧到了纪扬的面前,道,“这是我培育出的一批鲜花,送给你。”
纪扬一怔,看着面前的花,他很措手不及,这些年来,一直以来都是他给别人送花,第一次有女生居然给自己送花。
“为什么,要转系?”纪扬问道。
宋暖暖言,“你说的人生是烂泥,可我的郁金香就是从烂泥里种出来的,你说我喜欢的人应该花簇锦攒,那我就在你的人生中种满鲜花。”
四周一时静寂无声,天边的明月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少女的爱意却赤诚无比,毫无遮拦。
轻风而起,吹乱了花前人的心。
最浪漫的故事没有结局,最幸福的感情没有言语,爱你不长,只有一生……
池今今扶着南序秋回到了他的房间里,扶着他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
南序秋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澡睡觉吧,今天也够累的了。”池今今站在他面前,跟他说到。
南序秋点了点头。
这时池今今的电话响了起来,池今今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担心会不会是找自己办事的,于是接通了电话。
但是没想到,电话里却传出了高义的声音,他说,“今今,我想见见你,有事想要跟你说。”
原本低垂着眼眸的南序秋,顿时抬了眼。
这些天,他天天给她打电话,她很烦,就干脆把高义拉黑掉了。
没想到,他居然换了个手机号。
“高义,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池今今厌恶道。
高义言,“你要是见见我,我就不打了。”
“你……”池今今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南序秋忽然起身,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唇。
“喂?今今?”高义在电话里喊着。
南序秋手按住了池今今的后脑勺,熟门熟路的撬开了她的唇齿。
像是故意似的,不让她说出半句话来。
然后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随意丢在了旁边的桌上。
他攻城掠地,池今今招架不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南序秋就直接往前走,逼得池今今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边。
南序秋整个身体压了过来,池今今根本支撑不住,整个便倒在了他的床上。
酒气和他身上原本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将她整个人包裹。
池今今看着他,他一醉,眼尾就红红的,唇也润润的,跟上了妆一样。
她看着他脸泛着红,伸手摸了摸,发现特别烫。
池今今不由担心道,“南序秋,你怎么那么烫啊?你是不是又感冒了?”
南序秋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吻上了她的侧脸,厮磨着她的耳边。
池今今整个人顿时僵硬。
“南,南序秋……”池今今一下慌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推开他,一直喊着他。
可是她却不知道,此刻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像小猫用尾尖轻拂过手背。
“今今,你别说话了,安静一点,我不做别的。”南序秋声音克制的说到。
池今今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
南序秋单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吻上了池今今的颈间,解开了她身前的两颗扣子,拉开了衣领,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他在颈间流连。
喘息声在池今今耳边。
池今今不由想起唐诗的那句。
血气方刚……
一想到,池今今更慌了。
她抬手想推开他,但却被他擒住手腕,压在了头顶。
在颈间落下一个个吻。
“南序秋……”池今今忍不住又开口道,“你,你说你不做别的……”
南序秋一怔,停了下来,默了下,松开了她的手腕,慢慢又将她的衣服扣好,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对她浅浅一笑,说,“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池今今摇了摇头没有觉得害怕,就是有点手足无措。
南序秋又亲了亲她的脸,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去洗澡了。”
“嗯。”池今今点头。
南序秋起身走进浴室。
池今今也赶紧回了房,想起刚才的事情,羞得赶紧捂住脸钻进被窝。
南序秋冲完澡后,给自己倒了两大杯冰水喝。
池今今还以为,这晚的事情,就这么翻篇儿了。
但是她终究想得太简单了。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池今今发现自己脖子那红了一大块,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只能找了高领的衣服穿着。
但今天却有二十多度。
“你不热吗?”南序秋问向副驾上的池今今。
“不,不热啊。”池今今忍着热意道。
“可你额头都出汗了。”
“啊?”池今今赶紧擦了擦,心虚的狡辩道,“我,我这是冷的……”
南序秋低眸,看了看她的脖子,低头一笑,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池今今把衣领往上扯了扯,气道。
南序秋凑近她,笑言,“要不,你也给我弄些,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想得美。”池今今红着脸,赶紧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南序秋失声一笑。
池今今跑进电梯,但好死不死,高义也在。
她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按了楼层。
高义看向池今今,却无意瞥见了她脖子上一点点红痕。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顿时,他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气愤不已。
电梯在二楼,人就出去光了,只剩下了池今今和高义。
高义冷笑了一声,开口说,“想不到,你也是这种不检点的女人。”
池今今知道他在说自己,不作回应。
“怎么,你这是默认了?”高义见此,认为是她理亏,更加蹬鼻子上脸道。
池今心里气愤,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忽想起,之前南序秋的话,于是等到,电梯门缓缓打开,开口道,“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说完,她就走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