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闲暇时间,苏浅浅看到和安月公主相关的还是会有点难过,她现在还是不习惯女帝的陈称呼,她仍然喜欢叫安月叫安月公主,习惯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改过来。
萧长宁的外宣生日比他实际的生日要晚得多,因此过了这么久他终于开始办生日宴。
只见他身穿了件暗肉色缎机宁绸裰衣,腰间系着藏青几何纹皮带,腰上还佩戴着一个丑香包,眉下是顾盼生辉的眼眸,身材颀长。
那个香包是苏浅浅送给他的,上面仍然绣着红梅,却在内里绣着苏浅浅的名字。
萧长宁骄傲地理了理香包,对着镜子检查着,走着路时不时就要看几眼香包。
苏浅浅在他一旁,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忍不住抿嘴笑着。
她上身穿着浅杏色参针肩绣工字纹绫袿衣和海螺红钉针绣洒海刺晕锦,下身是灰兰纹绣细緤百花裙,披了一件蓝深绿色老线紫花布云肩,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点翠工艺的步摇,耳上挂着镶嵌玉石之冠耳坠,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信宜玉戒指,细腰曼妙系着粉蓝丝攒花结长穗网绦,上面挂了个白鹤展翅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银缎攒珠小靴。
两人手挽着手坐上马车,萧长宁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箱包,“真是好看啊,夫人做得真是好看。”
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一双桃花眼看着她。
苏浅浅本在他实际生日的时候送出去,但后来想了想又要了回来,绣上了自己的名字。直到今天萧长宁才拿到。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更何况这上面还有着自己夫人的名字。
苏浅浅根本没眼看他这一副傻样,干脆没再看他,他一个人也不在乎,坐在车里把玩着香包傻笑着。
但到了宴会上,他自然也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心情,他早就知道今天父皇会在宴会上给他传位。
一进到宴会,他挤出早已习惯的笑容,与其来者相互客套。
“今日是我的生日,大家玩得愉快。”他高举酒杯,不卑不亢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大家自然也没有薄了太子殿下的面子,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毕竟消息灵通的他们也知道今天太子殿下就会变成真正的皇帝。
皇帝叫来身边的公公,那个公公听清,也去拿了一个诏书,他接过来,刚想传给萧长宁。
就在这时,突变发生,几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刺客破开门,没给大家一点的反应时间,一把刀刺向萧长宁。
捅穿了他的左胸,剑没有犹豫地拔出,大量的鲜血从胸口喷涌出来。
苏浅浅连忙跑上前,还没有走到萧长宁的身边,便被刺客给掳走。
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让自己被虏走,刺客的手伸在自己的面前,从自己的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猛地刺向刺客。
他痛呼一声,忍住痛一把将苏浅浅打晕。
几个刺客见状,也没再拖延时间,马上离开了宴会。
这件事情发生才不过十秒,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现太子妃被掳走。
那把剑上有了毒,毒性发作得很快,他的眼睛很快就睁不开,他只看到了苏浅浅离去的身影。
“放…”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浅浅!浅浅呢?”他一醒来就拉着身边的人的衣袖。
“回…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被刺客带走了。”守在一旁的侍卫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松开手里攥起的衣袖,整个人像破了的风筝一般倒下。
他再没言语,侍卫见状没有留在房内,而是退出宫殿。
随着房门的关闭,他也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哭了出来。
哽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他狠狠地攥紧拳头,用力捶向自己的左胸。
左胸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么重力的冲击,一下子便出血。
他看着胸口的血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有越来越白的嘴唇证明他并不是没有痛觉。
皇帝现在在宫殿內也头疼,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是特别好,想着这个机会将位子传给太子,却没想到出现这样的情况。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再将诏书拿出来,因为人民一向封建,这个时候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便会认为是太子不详的预兆,从而使得太子失去了民心。
他捏着眉头,最近频发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唤来高公公,“去叫太子过来,我找他有点事情。”
“是。”高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也没再停留马上去找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但因为皇帝的命令,也艰难地爬起来,去往宫殿內。
“父皇。”萧长宁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地低着头。
“太子殿下,伤势可还好?”皇帝坐在上面低眸看着他。
“回父皇,尚可。”萧长宁在这偌大的空间内显得是那么渺小,苏浅浅没在他身边,他的灵魂都跟着她一起离去。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影响很大,一定要妥善处理,别为此失去民心。”皇帝浅浅地提醒他,也没等他回复,“朕累了,出去吧。”
萧长宁起身离开,没有再停留在宫殿內,浅浅都不在了,要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他默默回到太子府内,坐在房内,怎么就没照顾好她,怎么能让她受到危险。
苏浅浅在被打晕后,意识还存在,只是睁不开眼睛,她就这么听着旁边人的声音。
“这个苏浅浅长得还挺好看,细皮嫩肉的,王爷让我们抓她干嘛?抓太子不是更好。”
“我劝你不要擅自揣测王爷的心思,小心掉脑袋。”这是另一个刺客的声音。
王爷?哪个王爷?难道是…
苏浅浅感受到自己被人抬起来,被放在了一个椅子上,一堆绳子缠绕着她,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椅子的后面。
药效也很快就过去,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她在一个华丽的宫殿里。
这个宫殿和她在太子府的宫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她扫视着这个宫殿。
没人,就连一个尖锐的东西都没有,她也没看多久,便看见门被打开,走进来了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