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是b，不是a。
萧玉帆眉蹙，是刚刚自己看错了吗？
回忆刚刚自己瞥见护士拿血袋的角度，萧玉帆把血袋翻转了180度。
他之前看的时候，确实是和护士前行的角度呈现反向。
再加上护士走的很快，他也只是匆匆一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看错。
所以才想再端端正正、仔仔细细地确认一遍。
而如果将a的血袋翻转，那字母乍看之下，倒是也真的有点像b。
所以，之前是自己把梁茜菡的血袋看错了？
梁茜菡是b型血，不是a型血。
那如果是b型血，再和夜之昂的a型血结合，倒是能和小辞的ab血吻合了。
不知是轻吁一口气还是什么。
萧玉帆紧皱的眉宇松开。
他之前还有些担心，小辞该不会不是夜之昂的孩子。
可，三年前的事他们又都知道，夜老夫人看夜之昂不肯碰梁茜菡，就给夜之昂下药。
后来就有了梁茜菡怀孕。
而梁茜菡很爱夜之昂，婚后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和任何男人接触过。
所以梁茜菡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夜之昂的。
是他职业病太重了。
可有那么一瞬，他其实在想……如果小辞不是阿昂的孩子，那阿昂或许就能和梁茜菡离婚了。
再然后，阿昂或许就能去找沐宁希……
但又怎么可能呢。
小辞的那张脸，70%遗传了阿昂的五官。
又怎么可能不是阿昂的。
而沐宁希……
摇了摇头，萧玉帆第一次自嘲，自己也有天真和幻想的时候。
将输液袋放回垃圾桶，萧玉帆走出去。
他来到了梁茜菡的病房。
萧祈南正拿了条毛巾，在给梁茜菡重新擦脸和手。
手术室虽然有擦过，但很粗糙。
还有些残留的血痕。
萧祈南擦得很仔细，连梁茜菡的手指缝，都一根根的擦过。
萧玉帆眉头蹙了下。
萧祈南见他进来，擦拭的动作动了下，但很快继续，然后不悦说，“哥，阿夜怎么还不来看茜菡，你没打电话给阿夜吗？”
萧玉帆嗓音平静，“阿昂可能在忙，邢岩说会通知阿昂。”
“周末还忙什么。”萧祈南有些生气。
这时咔哒，病房门被推开，邢岩走入。
萧祈南朝他空荡荡的身后看一眼，“阿夜呢？”
邢岩眸光轻闪，说，“夜总恰好约了客户，暂时抽不开身，让我先来照看梁小姐。”
萧祈南蹭一下就从椅背上站起来，“客户难道能比茜菡重要吗？阿夜这也太没轻重了吧？”
“抱歉祈少，这个客户真的很重要，夜总也想抽身，但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
萧祈南还想说话，萧玉帆出声，“阿南，谈生意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个和你做手术一样，你难道能在手术台上，抛下病人不顾吗？”
他为什么不可以。
萧祈南张嘴想说，但终是咕哝着没说。
这时又有人走入，是原本在对面病房守着小辞的夜老夫人。
夜老夫人是听到声响过来的，然后看到邢岩，也蹙眉问，“阿昂呢？”
邢岩回答如初。
夜老夫人恼怒，想质问什么，但看了眼萧祈南和萧玉帆，隐忍了。
半饷，才对着邢岩说，“你跟我出来。”
邢岩走出去，待到了病房外，又走远几步，夜老夫人才沉声问，“你老实回答我，阿昂究竟在做什么？”
邢岩眼眸轻闪，说，“老夫人，夜总在谈客户……”
“你还骗我！”
夜老夫人怒目，“那你把那客户电话给我，我亲自去问问好不好！”
邢岩不说话了。
夜老夫人再次逼问，“说，阿夜在哪里，他是不是不肯来？”
邢岩沉默了下，点头。
夜老夫人被气笑了，“他的老婆孩子出车祸，他竟然不肯来？我不想和你废话，他在哪里，我亲自去找他！”
邢岩深吸一口气，“老夫人您别逼我，夜总不让的事哪怕您开除我，我都是不敢做的，不过……”
顿了顿，邢岩说，“夜总让我给您带句话。”
夜老夫人沉着脸，“什么话。”
邢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