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夜好像摇摇欲坠的风筝,被他拽在手里,他冷笑的说:“你把他当成宝……可你知道他把你当什么么?不过就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罢了,说白了,你和我都一样,只不过是他的备胎!”
叶揽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程斯夜看来是讽刺的。
“你笑什么?”程斯夜怒道。
叶揽栖把他丢在地上,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像是个王者一样看着他。
“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还担心过,你是不是一个不错的人,骆祁会不会也很喜欢你,可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你根本不配他的喜欢。”
“你凭什么这么说?”程斯夜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满脸的不服气。
“四年前他对我不告而别,我不曾对别人说过他半句不好,得不到他就抹黑他的你,不过是被拒绝之后不服不甘的恼羞成怒,别把这些火气都当成爱他的一部分,说爱他,你不配!”
程斯夜牙痒痒的,很想反击一点什么,可他竟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门后面的骆祁,额头贴着门板,闭着眼睛,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无法揣摩他此刻的情绪。
“呵呵……哈哈哈……”程斯夜突然大笑了起来,“爱?可笑死了,你连他是个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你说你爱他?”
“你是嫌被打得还不够吗?”叶揽栖怒道。
程斯夜不服气的看着叶揽栖,却大声的对躲在房间里的人喊到:“骆祁,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那些事,瞒得住吗?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吗?等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你要怎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护不住你,只有我可以!你会回来求我的!”
叶揽栖火大的一拳头揍过去。
程斯夜后脑勺撞到了墙壁,整个人晕过去了。
叶揽栖转身来到门口,和骆祁就隔着一扇门。
他粗粗的喘气声,透过门板传到了骆祁耳里。
“哥哥。”骆祁小声的唤了一声。
骆祁心底很慌,他不知道叶揽栖会怎么想。
他甚至不知道程斯夜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门锁插进了钥匙,咔咔两声响,门就开了。
骆祁往后退了两步,让门能顺利打开。
叶揽栖走进来,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骆祁低着头,看着他双拳还紧握着,他伸手慢慢握住。
叶揽栖的拳头揍人都揍脱皮了。
骆祁心疼的他双手抱在怀里。
“以后用脚踹吧,这么好看的手,受伤了不好。”
叶揽栖举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骆祁摇摇头,靠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紧紧和他贴在一起,感受他的怀抱。
叶揽栖脸上闪过失望,可双手还是将他抱紧。
他也不懂,自己可以忍多久这样的不清不楚,可此刻,是真的不想推开他。
门外突然来了很多人,但是那些人没有闯进来,很快就又离开了。
应该是程斯夜的保镖来把他接走了。
被送到医院的程斯夜,鼻青眼肿的,已经没有了帅气了。
整个人被打成猪头。
还被踹出了内伤。
他在医院躺了一天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短发三七分,梳得整整齐齐。
“醒了?”
“小叔……你怎么来了?”程斯夜看见小叔程易擎,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程易擎在程家的地位很高,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程易擎那么位高权重,所以从小,他对这位小叔就有一种敬畏,说白了,是害怕。
“你被人打成这样,做叔叔的怎么能不来?”程易擎摇了摇头,对他很失望的说,“为了骆祁?你还真是不长进,我早说过,他只是利用你,你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还理你吗?这么明显的被人甩了,还不承认?”
“我……”程斯夜无话可说,垂着头等着挨骂。
程易擎没有骂他,仿佛今天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小叔,我不会让你白挨这一顿打的。”
“小叔,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要伤害骆祁,其实骆祁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可能真的是我自己会错意,是我一厢情愿。”
“不用为他说话,不管怎么样,把你打成这样,就是他们的不对,好了,你好好养着,你们两兄弟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偷跑出来,断了腿,一个为了狗屁爱情被打到内伤,传出去真是要被人笑死。”程易擎冷了他一眼,起身就走出病房了。
“小叔,别伤害骆祁!”程斯夜叫到。
可是程易擎已经走远了。
他的保镖这时候才敢进来。
“你们派个人去看着骆祁,有什么事都和我汇报一下,别让我小叔发现。”
“是。”
一个保镖出去以后,他才问另一个保镖:“让你调查叶揽栖,有结果了吗?”
“有了,叶揽栖的母亲黄曲依,是四大基地联盟生物基因研究院的副院长,在联盟里的地位举足轻重,看起来是个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保镖小声的说。
程斯夜斜眼,保镖顿时闭了嘴。
他又更加不爽了,身高比不过,打架打不赢,难道连家世背景也输?
他不屑一顾的说:“一个研究院的副院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没什么实权,能把我怎么样?”
“是,要论实力,肯定比不过我们少爷的。”保镖道。
“那他爸呢?干什么的?”程斯夜问。
“他父亲好像在他出生前就不在了,但是身份比较特殊,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大概是身份牵扯到什么机密,被封锁了,叶揽栖是母亲带大的,两人关系很好,叶揽栖每个月低都有三四天的时间是去和他母亲住的。”
“月底?今天几号了?”
“二十五号,按照以前的习惯,他都是会在每个月最后那个星期的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这三天和母亲见面。”
“你给我盯着,他一离开骆祁,就告诉我。”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