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看了两人一眼低声说：“照着这个id查ip地址却没有固定的地方，每次都是在网咖出现，背后的人很懂。”
凛冬冷笑了一声，“现在满大街都是监控怕什么，把登录对应的时间拿过去找那边要监控，我就不信还能找不到一丝痕迹。”
周浩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工程量挺大。”
“没事，我和凛冬看得快。”苏筱深呼吸了一口，“好不容易看到后面的小尾巴了，指定把它揪出来。”
说罢就要起身出去叫人。
凛冬却忽然叫住她，“小李最近事多，你别麻烦他。”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面的两人都看向了他。
苏筱很快回国神来，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周浩看向凛冬，目光闪了闪，“晚上去喝一杯？”
凛冬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好看语气却很轻松：“行，叫上苏筱。”
很快三人就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办公室。
小李见三人出去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周浩带着凛冬和苏筱来了一个小酒吧。
一进去，就把手机放到了一个袋子里，还示意凛冬和苏筱放进去。
两人都把手机放了进去之后跟着周浩上了二楼打开了一间房间，
周浩把袋子放进去之后打开了一个音响。
热闹嘈杂的声音传来，偶尔还有周浩的笑声，还有几人谈话的声音。
凛冬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一年前他们去玩的时候，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里面苏筱说了一句：“老娘三十岁还是警花！”
这话还在警局里面流传了很久。
周浩对他们招手示意他们一起出来。
然后把他们带到了旁边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周浩说：“这里可以说话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凛冬直入主题，他一直等着今天跟周浩见面，就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周浩看了他一眼，“你想我知道什么？”
苏筱叹了口气，“周队别跟我们打哑谜，现在都乱成一团了。”
周浩走过去示意他们坐下，“就是乱成一团了我才找你们，你们都知道了什么？”
“老局长和郑东海是怎么回事？”凛冬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还有当年阳光福利院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周浩正在泡茶的动作一顿。
“你们连阳光福利院都查到了，怪不得那群人想对你动手了。”周浩直直的盯着凛冬。
像是欣赏，像是感叹，“你真的很聪明，也很敏锐。”
凛冬笑了一下，“谢谢，我知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暗处有一个势力一直在针对老局长吧？”周浩停顿了一下，“不叫针对，这叫报复。”
周浩看向凛冬，“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
这也是周浩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凛冬却忽然想到了他的亲生母亲，还有她孤儿的身份。
“你先说说为什么要报复老局长，这事是不是跟那个阳光福利院有关？”凛冬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看过那个案宗，上面有四个人的签名，为什么只针对老局长一个？”
周浩的手抖了抖，神情有些恍惚，“不止针对一个，只是对比起来或者他们更恨的是老局长和郑东海吧。”
周浩的声音带着沧桑，“我以前有过女朋友的，可是后面她死了，被虐杀，血流满了整个卧室。我办案回来的时候人都开始发臭了。”
周浩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也不顾茶水烫直接一口喝了。
“那时候的技术各方面不够发达，我没能抓到凶手。”
凛冬和苏筱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他们进队晚，也不知道原来周队有过女朋友，也没有人提过。
一直只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去找。
“我进特案组就是为了找到凶手，我一直没有放弃过给她复仇。”周浩眼眶有些红的看向凛冬，“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能找到他们的痕迹，直到今年，他们找上你了。”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批人？”凛冬有些疑惑。
“因为他们说他们还会回来的。”周浩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资料，是打印版的。
推到了两人面前，“我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已经找不到他们了。而且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再露出任何犯案痕迹。”
这是一份打印的案宗，上面的死者写着23岁，照片上的女孩被分尸切成了块状，地上墙壁上全是血，现场很血腥，死亡时间是1982年，跟阳光福利院失火的时间是同一年。
“凶手是不是阳光福利院出走的那批小孩？”凛冬的声音有些干涩的问。
周浩沉默了一下，“不能说是全部，但是应该是其中一部分，那批小孩里面有几个当时已经成年了，他们有一定的作案能力。”
“可是为什么啊？”苏筱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报复？”
“当年的案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有阳光福利院的失火，根本就不是意外吧？你们为什么要在上面签名结案？”凛冬盯着周浩问。
周浩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也像是陷入了回忆。
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
凛冬没有催促只是死死的盯着周浩。
很快他或者就知道真相了。
“凛冬，这个世界不止黑和白，还有灰色地带，这个你知道的吧？”周浩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似曾相识。
凛冬有些恍惚，这个话，在游轮上，江老曾经说过。
周浩好像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只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之前其实不太相信，当年的我很年轻，相信正义可以打破黑暗。”
“直到我接触到了阳光福利院这个案子。”
周浩停顿了一下，看向两人，“原来想要宝藏和公主的不止是恶龙，还有骑士。”
“他们想要打败恶龙自己独占宝藏和公主，他们策划了一场漏洞百出的大戏。而我成了这出戏码的观众。”
凛冬感觉心头发冷。
他一直苦苦追求的真相就要出来了，可是他忽然不敢开口了。
一旁的苏筱忽然问：“所以，这出戏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