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小李的凛冬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说这些人还有人性吗？”凛冬忽然开口，语气很冷，“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伙伴，说不要就不要，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凛冬嘲讽的说，“所以就他们的命值钱，人家的就不值钱吗？”
小李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嘴唇动了动才开口说：“跟犯罪分子讲什么人性呢。”
凛冬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能指望他们有人性，只是可怜了那些被他们催眠的人。平白丢了性命。”
小李回过神了，心跳乱了一拍，他抬眼看向凛冬。
却发现凛冬根本没看他，刚刚的话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一样。
小李的眼中带上怀疑。
是自己想多了吗？怎么感觉凛冬话里有话。
凛冬却忽然问：“怎么林西还没来？”
小李连忙收回目光，“不知道，刚刚通知他了，说一会到。”
凛冬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人确定是自杀的。
被发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着一堆人了，基本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监控也清楚的拍下了他自杀的过程。
现在只等着信息部门确认身份了。
这边刚说话林西就满身是汗的赶到了，
这么冷的天气还一身的汗，凛冬忍不住问：“你跑着来的？”
林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李，“昨晚陈怡跟我提分手，我们吵了两句，然后我就直接住酒店了。”
果然小李听到陈怡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过来。
对上林西的目光的时候笑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欢你女朋友吗？怎么吵架了？”
林西也笑了，“男人嘛，感情总会变的。”
小李不赞同的摇头，“你学学人家凛冬，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女朋友挺好的，你小子好好珍惜吧。”
原本算是打趣劝导的话，但是因为知道小李的身份林西的心情有点复杂。
最后他笑了一下，“再说吧，感情的事情不好说。”
然后就转头跟凛冬说起早上的案件了。
小李的目光沉了沉，总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中午的时候小李趁着大家休息不注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拿着手机出去了，
凛冬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一旁的林西低声问：“跟上去吗？”
凛冬摇了摇头，“不用，等着就行。”
林西一时之间摸不准凛冬的意思。
这边的小李拨通了肖秉的电话，肖秉的语气并不好，他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阿鹏死了吗？”他的第一句话就直接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小李的手忍不住收紧，“死了，可是老师你为什么要阿鹏带着他弟弟来医院？”
肖秉那边安静了一下，“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小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当然没有，只是老师，阿鹏他们只剩下兄弟两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弄死黄景？”
“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肖秉淡淡的说，“而且阿鹏是自己主动说要带弟弟去的。都是自愿的。”
小李却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阿鹏和阿城是他老师收养赞助的一对兄弟，他们一直把老师当做唯一的亲人。
可是现在他们一个被逮捕了一个已经死了。
小李忽然低声问：“老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正确的吗？已经太多无辜的生命在这条路上成为垫脚石了。”
肖秉发现了小李的情绪不对，他的声音放低，“小李，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是凛冬吧？”
小李沉默了一下，“老师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是不必要牺牲的。”
肖秉叹了口气，“小李你还是太心软了，做警察这几年让你已经忘了我们的初衷了。”
小李听到肖秉低沉而坚定的说：“我们要洗清一切的罪恶，既然法律不能给我们公道，我们就自己去找回公道。”
小李闭了闭眼，对啊，连他做警察都只是为了讨回公道。
只是这一路过来太多同伴倒在他眼前了。
小李忽然有些茫然，这条路真的是老师说的那样，是绝对的吗？
最后肖秉知道小李的心思开始动摇了，就叫他晚上过来一起吃饭。
小李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肖秉的神色冷了下来，小李是他最完美的学生。
也是最隐蔽的一颗棋子。
可是这颗棋子好像忽然开始动摇了。
肖秉的神色变冷，昨天的凛冬来访，今天的小李动摇。
让他清楚得知道凛冬确实是发现自己了。
只是可惜了黄景没死成，只怕他很快就会暴露出他来了。
肖秉看了一眼窗外，他的计划要加快了。
凛冬他们在下午收到了苏筱的信息，找到了假扮清洁工的人是谁了，是一会叫陈志的通缉犯。
又是通缉犯。凛冬忍不住想起还关在警局的刘和贵。
所以郑东海到底偷偷藏了多少的通缉犯。
凛冬忍不住揉了揉额头，问电话那头的苏筱，“能找到他的行踪吗？”
苏筱叹了口气，“他对京市的路况和监控位置太熟悉了。监控最后拍到他是在火车站门口。”
一旁听着的林西忍不住问：“坐火车跑了？”
凛冬却觉得不会。
只是这次任务失败，估计他应该会再次躲起来。
“在监视郑东海的人有什么发现吗？”凛冬看向小李。
小李摇了摇头，“郑东海知道我们的人守在别墅门口干脆连门都不出了。”
说到这个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他们可以派人盯着郑东海却没有理由直接进他家里守着。
“这事只能这样？”林西有些不甘心的问。
两队人，一边一个疯子一个死了，另一边直接是个通缉犯，逃了
这个案子他们也太憋屈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凛冬接到了朗豪打来的电话。
昨晚拆了家里的监听器之后今天凛冬在来的路上直接换了台手机，只是拿出了自己的电话卡，手机直接关机丢车上了。
所以此时他也不怕监听了。八壹中文網
朗豪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昨天郑东海联系了他给的那份名单上的一个人。
他终于开始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