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言看着她这个样子,失笑,把手中的衣服叠放好。
然后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出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到小姑娘的嘴边。
微甜的草莓味扑面而来。
南初低眸看了眼,张嘴咬住。
舌尖处蔓延出一股浓浓的甜味,夹杂着浅淡的草莓香气。
咬住棒棒糖的脸鼓鼓的,贺斯言眉眼夹杂着宠溺的笑意,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乖乖坐着,行李我来收。”
语气带着宠溺和纵容。
南初舌尖舔了舔棒棒糖,“那你的呢?”
贺斯言温柔地回道,“也是我来收。”
“那你知道我要带什么去吗?”
贺斯言顿了顿,回头问她,“那你乖乖地坐在这里看看,我收拾的对不对,嗯?”
南初眨了眨眼睛,嘴里含着棒棒糖,有些含糊不清地应道,“好。”
贺斯言嘴角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
随即便专心地给小姑娘收拾着明天要去综艺录制的行李了。
南初就坐在衣帽间的凳子上,看着男人走来走去的。
而他手中拿来放到行李箱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她有可能会用到的。
就好像是他准备了三套衣服,但是却额外又多备了两套。
这也是她进了娱乐圈以后的习惯。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多准备两套衣服。
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还能有随时更换的衣服在。
这个习惯也只有乔悦,还有工作室里和她比较亲近的工作人员才知道的。
可是,贺斯言又怎么会知道她这个习惯的?
南初拿出棒棒糖,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阿言,我们只是去三天,你怎么准备了五套衣服啊?”
贺斯言低头整理着,下意识地开口,“你不是习惯准备……”
话还未说完,男人就顿住了。
南初歪着头,眨了眨眼。
所以,他是真的知道她这个习惯?
贺斯言大脑快速地运转,正想着到底要如何解释。
南初像是没听出来他说了什么,继续吃着糖,开口说道,“阿言,那你记得给我带防晒的外套哦。”
男人闻言,目光落在第一时间便放在行李箱里的两件防晒外套,喉结滚动了下,嗓音微微沙哑,“好。”
南初晃着小脚丫,视线却一直都停留在男人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
翌日。
乔悦早早就来了。
这个时候的南初还没有起来。
乔悦自然不敢上楼叫人了,所以只好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着管家亲自送上来的咖啡等着。
贺斯言走出浴室,目光准确地落在大床的中央。
那个地方有些微微凸起,四周还散落着如海棠般的秀发。
男人眉眼柔和,抬脚走了过去。
南初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是香薰蜡烛的作用,还是男人的怀抱有安眠的效果。
这两天躺在男人的怀里入睡,几乎都能够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也不会梦魇。
贺斯言掀开他那边的被子,坐进去。
伸手微微拉开一点被子了,露出小姑娘那张白皙无暇的脸庞。
可能是因为她总是侧向这边睡,脸上留下一道道浅淡的红痕。
贺斯言手指弯曲,轻轻地摩挲了下她的脸。
南初呼吸平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动静。
男人眼底一片宠溺,嗓音极致温柔,带着刚起床时的暗哑,“初初,该起床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南初眼皮微微动了动,下意识蹭了下他的手指,然后继续睡了。
贺斯言指腹下的肌肤很细腻,目光夹杂着无限的纵容。
他看了下一旁钟表上的时间,要是再不起来,小姑娘该迟到了。
迟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就算迟到,有他在,节目组里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不过小姑娘一向不喜欢迟到。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温声道,“初初,醒醒。”
南初正在做一个美梦,就听见耳边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待她睁开眼时,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她睡眼朦胧,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分清,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贺斯言见她睁开眼了,整个人有些懵懵的,宠溺一笑,“醒了?”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还有脸颊旁那温热的指尖……
原来不是梦啊。
南初歪着头,看他,瓮声瓮气的,“阿言,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呢。”
贺斯言微微挑眉,“做了什么梦?”
他边说着,边掀开被子,扶起他的小姑娘。
南初顺势靠在他的胸前,两只爪子扒拉着他。
“唔……一个美梦。”
贺斯言微微一笑,“梦见我了?”
南初趴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嗯,梦见你了。”
男人听到她的话,心里一软,像是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小姑娘走进浴室里。
给台面垫了一块厚厚的浴巾后,才把小姑娘放上去。
南初困得打了个哈欠,还晃了晃腿。
“梦到我什么了?”男人拿起一旁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牙刷,在上面挤了牙膏,又接了杯温热的水。
等南初漱了口,才把牙刷递过去。
南初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小腿,刷着牙,满嘴都是泡沫,含糊不清地开口,“这是秘密,不能说。”
贺斯言嘴角微微勾了勾,也没有继续问她。
而是用手指轻柔地给她把凌乱的长发梳顺,然后笨拙地用皮筋扎起。
还时不时地问南初,有没有扯到头皮,痛不痛的。
南初有些无奈。
男人动作轻到不行,又怎么会痛?
但她还是一遍遍的,有耐心的回复他。
“不痛的。”
贺斯言眉头紧蹙,手背青筋暴露,动作却轻柔地不行。
南初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完口,拿着他刚才准备好的热毛巾,擦着脸。
目光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那双好看的深褐色眼眸,透着专注和认真的神色。
像是在完成十分重要的任务似的。
微微蹙起的眉心,可以看出男人的小心,谨慎。
南初嘴角缓缓地勾了勾。
好半晌后,贺斯言才把马尾扎好。
然后松了一大口气。
南初拿着毛巾托着下巴,“阿言,以后,我的头发都由你来扎,好不好啊?”
贺斯言闻言,眉头微拧了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南初见他没有开口,“你不想扎?”
贺斯言连忙解释道,“不是。”
南初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几秒后,男人才开口,“我不太会扎头发,所以……想练好一点再给你扎。”
小姑娘的头发太脆弱了。
总觉得一扯就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