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乔悦的问题。
宋砚修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保护好南初的安全。
所以,在发现有人跟踪后,他的首要任务是要甩掉跟踪他们的人。
南初也没有说话。
她在思索着,跟踪她的人到底会是谁?
从他们离开酒店后没多久,那辆车就已经跟在身后了。
一开始并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是直播,保姆车后一直都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跟车。
除此之外,南初也知道古景煜有派人过来保护她。
到底是哪些人,她还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跟踪他们的那辆车实在是太明显了。
古景煜的人都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会打扰到她,更不会故意超车,挡在保姆车和节目组的车辆中间。
甚至故意让节目组的车辆跟丢了他们。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着越来越远的车辆,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也感觉到疑惑。
“好奇怪啊,那辆车是不是故意挡在我们面前的啊?”坐在驾驶座的工作人员不经意地说道。
话音落下,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迅速回过神来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
卧槽?
不会吧?
难道是私生?
工作人员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是以为那辆车的人都是些私生粉。
毕竟刚才的活动并没有保密,而且整个过程都是在直播,私生粉想要知道南初的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见状,工作人员赶紧拿起对讲机对已经看不见车辆身影的南初说道,“南老师,你们现在没事吧?”
保姆车里。
乔悦把对讲机递给南初。
南初接过,抬眸看了眼身后紧紧相追的车辆,淡定地说道,“我们没事,怎么了?”
工作人员猛地松了口气,然后又提起心脏,“刚才我们的车被有可能是私生的车甩掉了,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赶上来,南老师,你让司机一定要注意安全,跟在你们身后的很有可能会是私生。”
话音落下,乔悦不淡定了,“你们说什么?私生?”
她赶紧往后看,果然有几辆车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
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紧张了。
南初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试过被私生追车的。
很久以前就试过一次,保姆车差点就被撞了。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南初的行程就格外的保密。
就是担心会有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而且这件事情被古景煜知道后,他就派了人过来保护南初。
可能是吃过教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私生追车的情况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还有人不怕死?
“好,我们知道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说完,南初就关了对讲机了。
此时,弹幕也炸了。
【我靠?这是疯了吗?私生也太过分了吧?】
【私生不是粉,一定要抵制私生。】
【卧槽,后面好多车跟着,不会都是私生吧?这也太危险了。】
【这些私生是不是专挑软柿子捏?大佬不在的时候就钻出来。】
【这些人搞什么啊,疯了吧?】
……
度假村别墅里。
总导演收到消息的时候,人直接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你说什么?南初被私生追车?”
其他工作人员也惊住了。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地道,“是啊导演,我们的车已经被私生的车给甩开了,现在已经见不到南老师的保姆车了。”
听到这话,总导演脸色倏地就变了。
见不到南初的保姆车了?
这南初可是贺斯言放在心尖上的人,这要是出事了,恐怕他们整个节目组都要凉凉了。
总导演赶紧怒吼道,“赶紧给我追上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看紧南初,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们就都得凉了。”
工作人员连忙应道,“好好好,我们这就跟上去。”
电话挂断后,总导演一脸苦色。
一旁的副导演安慰道,“导演放心吧,我刚才有收到消息,贺总在离开之前,特意让宋特助过来保护南老师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总导演猛地看过去。
“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调出刚才的直播镜头,就是宋特助。”
总导演这才松了一小口气,“希望会没事吧。”
要是有事,他们整个节目组,都赔不起一个南初给贺斯言。
……
保姆车里。
宋砚修依旧在专心地开着车。
只见车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乔悦心里总是不太放心。
她抓着扶手,往后看,试图看到古景煜派来的人的踪影。
但后面的车不少,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乔悦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看向南初,想问些什么却碍于镜头没有问出口。
南初手指轻敲着手机的边缘,突然开口,“有把握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但坐在驾驶座上的宋砚修开口了,恭敬地应道,“有。”
他没有喊出那个称呼。
南初嗯了声,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看不出来丝毫的神色。
乔悦听到这个对话,蓦地一松。
对哦,这里还有一位大佬的人。
她实在担心,有些没忍住小声地问了下,“你真的有把握甩开他们?”
宋砚修像是在看白痴一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乔悦:“……”
行吧,大佬的人她惹不起。
南初眸色越发的深邃。
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这样的追车事件。
她可不会相信那些人是私生。
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
那些人查到了她的身份,目的是为了那个东西?
南初垂下眼眸,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
与此同时。
刚开车离开会所的古景煜就收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告知关于南初被人追车的消息。
古景煜瞳孔骤然一缩,脚踩下油门,冷声吩咐道,“把初初的定位发给我。”
说完,车辆飞速地往南初的方向驶去。
另一边,江城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
贺斯言站在病房的门口,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位身上插满了管子的中年男人,眸色深不见底,让人丝毫看不穿他的心绪。
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和一位雍容的妇人在说话。
“贺先生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束手无策了,他身上的旧伤一直在蚕食他身上的生气,能够想到的治疗方案和方法,我们都已经试过了,能够坚持了这么多年,贺先生已经很不容易了。”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再找不到治好贺先生身上旧伤的方法,他可能……”
妇人捏紧了手,问道,“可能什么?”
医生回道,“可能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话音落下,妇人腿一软,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往地上摔。
“贺夫人。”
“伯母。”
站在妇人身旁的孙泽霖连忙扶住了她,“伯母,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