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耳鬓厮磨将空气烤的炙热。
南初被蹭的有点痒,躲了躲,“满……满意。”
她怕她要是再不说,睡衣又要换一套了。
南初抓住某人在腰间作乱的手,嗓音软糯,“我饿了。”
贺斯言眼神微深,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嗯,我也饿了。”
南初气恼,“贺斯言。”
男人低低地笑出声,“在,贺太太。”
南初没说话,没怎么用力地捏了捏男人手上的肉,表示抗议。
贺斯言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几分钟后,才松开她。
南初眼眸湿漉漉的,唇瓣也泛着红晕,有些微肿。
男人没忍住轻啄了下,嗓音暗哑哄道,“乖,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我抱你下去,嗯?”
“不要。”
南初推开他,想要自己下去。
她担心要是被他抱起来,待会吃的就不是晚餐了,而是明天的早餐。
贺斯言也没有阻止,眼眸含笑地看着她的动作。
结果,她脚刚落地,又摔回床上了。
“……”
贺斯言忍着笑,弯腰将她抱起来。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放心,你还伤着,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南初:“……”
她把脸埋在男人的脖间,对于这句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男人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下楼,伺候他的小姑娘吃晚餐。
才吃完没多久,南初就昏昏欲睡了。
贺斯言也没有闹她,抱她回去卧室,又给她擦了擦手脚。
“乖,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南初躺在床上,看了他几秒,嗯了声,才闭上眼睛。
贺斯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把床头柜的蜡烛点燃。
卧室里萦绕着浅淡的香气。
角落的壁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一室温暖。
贺斯言坐在一侧,手上拿着平板,视线落在屏幕上。
孙泽霖离开梨苑后,就去了宁城季家,教训了季家一顿。
这才安静了许多。
刚坐进车里,准备回去,就收到了贺斯言发来的短信。
两人一直都没有下来过。
成年人都知道他们在上面到底做了什么。
孙泽霖自然不会这么不识趣还要打扰他们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贺斯言的消息。
他挑了挑眉,打开手机,看到消息后,神色微敛。
贺斯言:【让人继续调查当年的事情,尤其是我被人救走后,那些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古景煜虽然跟他说了一部分,但没有具体去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说南初失踪了几天。
而那几天,南初经历了很多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恐惧,留下了应激创伤。
大病一场之后,忘记了那天的记忆。
所以,一旦试图想起当年的事情时,她身体就会不由自主浑身发冷。
不过就算古景煜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贺斯言也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了南初当时的痛苦。
如果被带走的人是他,或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孙泽霖低头打字,“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要查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贺斯言没有太多解释,“先去查吧,我想知道。”
孙泽霖挑了下眉毛,应了声,“行,我知道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季家见到季清梨的样子,有些骇人。
莫名地就想到那天贺斯言说的那句话。
他没忍住问道,“嫂子是不是对季清梨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他们家的老保姆。”
贺斯言本想退出对话框,就看到了这条消息。
他停下动作,“什么样了?”
孙泽霖不忍回忆,抽了抽嘴角,“那张脸……算是毁了。”
其实上面也没有什么疤痕。
但跟毁了也没啥区别。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顶着四五十岁饱受摧残的老阿姨的脸。
这跟毁了有什么区别?
简直比毁了还能让人痛苦啊。
贺斯言看到这个答案,又想到那天南初说的话,无声地轻笑了下。
他转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眸底划过一抹宠溺的浅笑,伸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颊。
小姑娘还是吃醋了。
明明知道他的眼里只看得进她一个人。
……
这些天,外界都在猜测,季家应该撑不过半个月。
事实上是,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撑得过去。
除了有贺氏出手了,南氏也光明正大地针对季家。
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又有谁敢替季家开口呢?
曾经因为孙家而跟季家交好的家族,都纷纷地断绝了和季家的联系。
生怕跟他们扯上了关系,就会被贺氏和南氏记恨。
这样的话,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由于没有钱偿还,季家别墅也被法院强制性收回拍卖。
季清梨多日后第一次踏出别墅外,就被守在这里的狗仔拍到了她的照片。
震惊全网了!
短短几天,季清梨这样一个名媛千金竟然憔悴的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
【卧槽?真的假的?这张脸该不会是做的吧?】
【难道是因为没钱去做保养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就她这个样子,之前怎么会有人夸她好看的啊?真他妈丑。】
【/偷看,我想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大佬会喜欢她不喜欢nc?】
【妈的真的笑死,这种迷之自信,我都不敢有,果然还是要有钱,敢做梦。】
搬离豪华大别墅来到狭小的出租屋,极大的落差感,还有网上各种讽刺的言论让季清梨彻底地崩溃了。
嘴里一直说出各种骂南初的话。
季家主和孙晏如彻底怕了她了。
现在整个季家已经没有了,要是被贺斯言知道了她现在这个状况,估计会把他们逼到连宁城这个小地方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两人只好将季清梨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后来有人无意中发现精神病院里有位病人和季清梨同名同姓,但看起来却像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
谁也无法想象,曾经备受北城孙家家主宠爱的孙小姐竟然沦落到容颜和身体尽毁,余生只能和一群精神病患者在一起度日。
贺斯言说得对,南初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经历过一世,南初便学会了一个道理,放过别人,就是给机会别人伤害自己。
那一点药不会致命,但是会让季清梨失去她最珍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