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南初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手术服。
唐娜赶紧地迎上去,“神医,艾薇儿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她已经没事了。”南初低沉地开口。
闻言,唐娜眼眶都红了,“谢谢,真的谢谢你,神医。”
南初戴着口罩,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泪眼婆娑,心里也有些动容。
“不用谢我,你们给了钱,这是我该做的。”
安德鲁也开口说了声谢谢。
南初颔首,应下了,“艾薇儿公主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具体的注意事项,我已经跟这里的医生说过了,你们可以先让她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去公爵府。”
唐娜立马应道,“好,好,我们都听神医的。”
这时,艾薇儿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
她闭着眼睛,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南初侧过身子,让开了位置。
两人跟着艾薇儿去了病房。
这边,杰森递给南初一瓶拧开了的水,“累不累?”
“还行。”南初接过,喝了口,“对了,尔莎呢?”
eva开口道,“我让人带走了,等过几天再送回公爵府。”
南初点头,想了想,看向eva,“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将神经毒素给了尔莎的。”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这不应该是公爵府的事情吗?你怎么想知道了?”eva疑惑地问道。
南初拧起瓶盖,“我怀疑将神经毒素给尔莎的人,就是昨天在边境抢我们货的人。”
杰森皱眉,“你是说亚瑟?”
eva有些懵了,“怎么会是他?”
南初摇摇头,没有多说,“先帮我查一下,有答案就告诉我。”
见状,eva点头应道,“行,我待会就帮你查。”
刚说完,eva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机票,递过去,“对了,机票给你买好了,两个小时后的。”
南初接过机票,笑了笑,“谢了。”
“行了,知道你归心似箭,行李已经帮你拿上了,先带你去吃顿饭,然后就送你去机场吧。”eva揽过南初的肩膀往外走。
杰森跟在两人的后面,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
另一边,北城。
晚上十一点。
孙泽霖接到贺斯言的电话后,十分不可思议。
等他来到酒吧的包厢里,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更是震惊得不行。
他赶紧把门关上,快步地走了过去。
“怎么嫂子出国了,你就一个人出来喝闷酒了?”
贺斯言没有说话,给杯子里倒满了威士忌,继续喝。
孙泽霖刚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还没喝,就看到贺斯言刚倒满的威士忌已经见底了。
他再蠢都知道不对劲了,
赶紧放下手中的红酒,拿过贺斯言手中的酒杯。
“不是,贺斯言,你这是在干嘛呢?发生什么了?”
贺斯言瞥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新的酒杯,想要给自己再倒一杯。
孙泽霖自然是不会让他这么继续喝下去,直接将酒瓶给抢过。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给你喝。”
包厢里陷入了安静。
好半晌后,孙泽霖看着贺斯言浑身的酒味,咽了咽喉咙,试探地问道,“你想嫂子了?”
贺斯言看了他一眼。
“你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啊,你给自己灌酒做什么?”孙泽霖不解。
见他不说话,周身的气场也有些不对劲。
孙泽霖眼睛微微睁大,“不会是嫂子不要你了吧?”
贺斯言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猩红,冷冷地看向他,“把酒给我。”
孙泽霖有些怵他这个眼神,下意识地把酒递过去。
贺斯言继续倒酒,喝酒。
几秒后,孙泽霖终于回过神来了。
“卧槽?嫂子不会真的不要你了吧?”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贺斯言喝酒的动作停下,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沉默不语。
包厢的气氛压抑的不行。
孙泽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贺斯言。
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斯言嗓音低哑,“你说,她答应和我在一起,又答应嫁给我,是真的喜欢我吗?”
孙泽霖瞪大了眼睛,“不然呢?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贺斯言闻言,轻轻一笑,低声道,“是啊,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男人身上笼罩着低沉的气息,让人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压抑。
孙泽霖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
……
与此同时。
南初看向飞机窗户外,云彩一点点的被染上了金黄。
她低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早晨五点多钟。
南初嘴角微微上扬,等回到梨苑,应该能够和贺斯言吃顿早餐。
落地后,是乔悦来接她的。
刚坐上车,乔悦打了个哈欠,打转着方向盘,“你怎么回国都不让你老公来接?非要让我大早上天都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接你。”
南初笑了笑,“他还没起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乔悦不想说话了。
这时,南初的手机响了。
她低眸一看,眉心微微动了动,点了接听,“喂?”
挂断电话后,南初直接开口,“不回梨苑,送我去酒吧接人。”
“酒吧?”乔悦很惊讶,“谁在酒吧?接什么人?”
南初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看起来挺着急的。
乔悦也没有继续问,改道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南初就直接推门下车,往里冲。
乔悦看着她的背影,“诶,你口罩没戴……”
人已经进去了。
她扶额,“完了。”
……
酒吧里。
没有人拦下南初。
南初直奔孙泽霖所说的包厢号,推开门。
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
南初没忍住皱了皱眉。
她一眼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孙泽霖见她出现了,松了一大口气,“嫂子,你终于来了,斯言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南初点头,“好,你先回去吧。”
包厢门开了又关上。
南初抬脚走到男人的身边,蹲下,轻抚着想了很久的脸。
“怎么喝这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