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眨了眨微微红肿的眼,哦,原来革命尚未成功。
贺斯言慵懒地开口,“所以,是送不出去的情书?”
苏鹤卿:“……我还没送。”
贺斯言淡淡地哦了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就算还没送跟送不出去有什么区别?
苏鹤卿:“……”
“难道贺老师就送出去了?”
贺斯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以为谁都跟他似的?
苏鹤卿:“……”
他忍了忍,又问道,“那贺老师收到情书了?”
贺斯言表情一顿。
南初张了张嘴,完了,她情书呢?
男人垂眸看着她。
南初舔了舔唇,“情书我写了,还没来得及送,你就拉着我……走了。”
贺斯言眉宇松了松,唇角微勾,嗯了声,“没事,我们回去再看。”
苏鹤卿:“……”
说了半天,受伤的人还是他呗。
……
晚餐是节目组准备的。
就在酒店一楼面临大海的餐厅里。
此时夜幕降临。
海边也只剩下无尽的黑。
餐厅被精心布置过的。
都被鲜花和蜡烛簇拥着,还有提琴乐队在演奏着。
宋宇嘉看起来心情很好,举起红酒杯,提到离别的时候,难免有一点难过。
“今天过后,这段旅程真的要彻底结束了,我先敬各位一杯,谢谢各位老师的照顾。”
他说完,直接干了。
其他人看起来也有些不舍。
坐在他身边的顾明湛也举起酒杯,嗓音柔和,“很荣幸,能够有机会和各位相识相交,我也敬大家一杯。”
温妤槿眼眶泛红,“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几个月就这么结束了。”
之前也有短暂地分别过。
但他们都知道,还是会相见的。
所以那个时候不舍的感觉是有,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显。
这一次分开,他们或许就真的聚不齐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要难过。
【哎,我也好难过啊,都已经习惯了每个星期都会追这档综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杀青了。】
【真的好舍不得啊,节目里的每对嘉宾,都好喜欢他们啊。】
【我觉得这次结束之后,以后真的只能看重播,才能看到他们所有人合体了。】
南初听着大家的话,也有一瞬的恍惚。
时间过得还真的快啊。
一眨眼,从夏末到初冬。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吧?”温妤槿喝了口红酒,哑声问道。
其他人沉默了几秒。
南初笑了笑,“当然。”
她举起红酒杯,远远地跟她碰了下杯,轻抿了口。
温妤槿眉眼笑开,“初初,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南初嗯了声,“不会忘,我婚礼的时候,都会邀请大家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又见面了。”
贺斯言给她剥着虾,听到这话,他动作微顿,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然后继续剥着虾。
其他人都一脸震惊。
温妤槿瞪大了眼睛,“初初你要办婚礼了?什么时候?”
裴清妍也惊讶地看向她,“真的要办婚礼了?”
她旁边的苏鹤卿也抬眸看了眼,有些好奇。
南初单手支着脸,张嘴吃了只虾,咽下后,才回道,“嗯,明年,初夏的时候。”
她看向众人,“到时候,会给你们送请柬的。”
其他人赶紧开口道恭喜。
【我靠?我都还没从他们的婚礼上回过神来,他们又要办婚礼了?】
【我估计这场婚礼,真的会是世纪大婚礼,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看不到。】
【/偷看,节目组什么时候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拿下独家直播。】
【努力什么?这档节目都还是大佬自己掏的钱呢,还想让大佬自费直播婚礼吗?】
【哈哈哈哈,笑得不行了,不过真的好想看真正婚礼的直播啊。】
裴清妍转头看向她,微微松了口气,笑着问,“挺好的,这次就当作提前彩排了。”
之前婚礼结束后,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也是听到不少的。
她了解南初的性格,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她是不会说的。
南初脸上带着笑,点了下头,“是啊,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说到婚礼,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宋宇嘉给沈云暖切了块牛排,递给她,便说道,“别说新郎新娘到底会不会累了,就连我们这些不是主角的人,都已经感受到了主角的累了。”
他们那天也累得够呛。
幸好也就只有宣誓的环节。
要是再多几个,他们估计都不能全须全尾地下台了。
顾明湛难得开玩笑,“你要是结婚的时候,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宋宇嘉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沈云暖。
他眨了下眼睛,“是吗?我倒是挺期待的。”
顾明湛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苏鹤卿没有怎么说话,看起来像是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初勾着唇,“我觉得除了我办婚礼的时候,大家可以聚一下之外,你们办婚礼的时候,也能聚啊,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神色各异。
有的紧张,有的害羞,也有的是怔忡……
倒是挺有趣的。
南初无声地笑了笑,又抿了口红酒。
温妤槿先回答的,“我们哪有你这么快?”
沈云暖也跟着点点头,“对啊。”
南初看了她们一眼,笑得颇为神秘,“万一呢?”
温妤槿:“……”
沈云暖:“……”
宋宇嘉笑眯眯地举起酒杯,“那就都祝我们大家,早日结婚,我们又能早日重聚,干杯。”
众人无奈,但也举起酒杯,干了杯。
吃得再慢的晚饭,也会有结束的时候。
“时间到了。”温妤槿看着手机,轻声地开口。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先动。
最先站起来的,竟然是顾明湛。
他看向众人,露出一贯温润的笑,“各位,山水一程,我们江湖再见了。”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第一个站起来,是因为他最怕的,就是分别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