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行走如飞的。
秘书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诉贺斯言,南初就在办公室里。
随即想到南初的吩咐,秘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闭嘴了。
在听总裁的,还是听总裁夫人的,她选后者。
选后者永远都不会出错。
宋砚修上前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那一幕,他愣住了。
“总裁,这……”
贺斯言闻声,抬眸看了过去。
他眉头微微拧紧,压低了声音,“你先下班吧。”
宋砚修轻轻点头,没有出声,离开了。
不知为何,总裁办一直都很安静。
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宋砚修扫视了一圈,没有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贺斯言放轻了脚步,缓慢地走进办公室里。
沙发上躺着一个小姑娘。
一头柔顺的长卷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沙发边缘。
她靠在抱枕上,怀里还抱着剧本,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大半杯的牛奶。
办公室里安静地都能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
贺斯言走到沙发旁,看到南初精致的小脸时,眉眼温柔。
可看到她缩在一起的脚丫子,眉心又拧紧了。
他立刻解开西装的扣子,动作极轻地将外套披在她的腿上。
南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心微微动了动,睁开一点眼睛,看见男人。
她随即闭上,瓮声瓮气的,“你开完会了?”
闻言,贺斯言回头看她,“吵醒你了?”
南初摇摇头,“没。”
她说着,坐起来。
腿上的西装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上。
她看了眼,连忙捞起来,抱在怀里,看着他,“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
贺斯言蹲下来,“来公司怎么不让人去叫我?一个人等了多久?”
南初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在开会嘛,我就没叫了,反正我也是在看剧本。”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怀里的剧本,“什么时候开拍?”
“明天开机。”南初回道,“等开机后,我可能就不能经常来接你下班了。”
拍戏跟上班不同,不能朝九晚五,他们拍戏的时间也不确定的。
有时候全都是白天,也有可能全都是晚上。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没事,我可以去接贺太太。”男人温柔地说道。
南初笑了,朝他伸出手,“抱,腿麻了。”
男人眉心紧拧了三分,起身,弯腰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难不难受?”
南初环住了他的腰,抱着他的脖颈,摇摇头,“不难受,现在好多了。”
贺斯言转过身,自己坐在沙发上,抱着她,仔细地给她按摩腿。
动作十分娴熟。
也知道哪个位置是会让她的腿更放松。
南初靠在他的胸膛,明眸稍弯,“你这手法真的越来越熟练了,都比得上人家专业的了。”
贺斯言动作未停,眼眸微眯,“你试过哪个专业的?”
南初一顿,眨了眨眼睛,“我没试过啊,就只有你给我按过腿。”
“那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专业?”贺斯言慢条斯理地开口。
南初舔了舔唇,啊,这……
她大脑快速地运转着,“你第一次给我按的时候,明显就是不专业的啊,按的地方不是力道太小就是力道太重,我那时候都痛死了。”
贺斯言皱眉,“你当时怎么不说?”
南初双手抱着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脸,“这当然是不能打击你的自信心啦,不然你下次不帮我按了怎么办?”
她眼角含笑,依偎着他。
贺斯言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地叹息一声,“痛也不说,你怎么这么笨?”
南初眨眨眼,“那怎么办?你惯的。”
被偏爱的人,总是会有恃无恐的。
男人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和纵容。
对,都是他惯的。
那能怎么办呢?
只能继续惯着呗。
这下,他动作更加放轻地给她按脚,嗓音低沉又温柔,“痛了就要跟我说,不会打击到我的自信心的,你要是不说,我只会自责和心疼。”
南初抱紧了男人,头都埋在他的颈窝里,“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说。”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
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他才停下动作。
“好了,我们先回家,等你睡觉前再给你揉揉。”
“你不忙了嘛?”
“忙完了,我们回家。”
“好。”
……
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拍摄。
正如南初所说的,她几乎很少有时间可以来贺氏接贺斯言下班。
不是忙到深夜,就是忙到第二天天亮才结束。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当天能够结束的。
离剧组不远的地方就会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隐于夜色中。
贺斯言通常会坐在后座,继续忙着未曾忙完的工作,然后等着南初收工。
这段时间里,剧组的伙食也相应地有所提高。
全都是贺氏集团旗下酒店的星级大厨亲自烹饪的外卖。
搭配的菜色都是十分的有营养。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自己在这里上班,压根就没能瘦下来,反而还胖了几斤。
和南初熟络的方延亮也笑着说,“看来跟南老师一起拍戏,都能吃到平常吃不到的酒店外卖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南初,他们才有的待遇。
南初看着那些包装精致的饭盒,无奈但又很甜蜜地笑了笑,“喜欢吃可以多吃些。”
她又想过让贺斯言不要这么高调。
但他好像总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然后会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还从来都没有在你拍戏的时候,给你送过吃的。”
以前是没有这个身份,也担心太过突然会吓到她。
现在不同了,贺先生可是合法的。
南初一下子就心软了。
送!想怎么送就怎么送!
之后,从开拍到结束,剧组全员非但没瘦,反而一个个的面额红润还胖了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