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双眼有些呆滞的看着房顶，好半晌后，才缓缓张口。
“一般的魔法师是无法自动觉醒的魔法天赋的，必须有先导师为其引导魔法元素，展示魔法运行轨迹，才能帮助其觉醒魔力，成为一个魔法师。”顾老头张口就是一段魔法入门知识课。
但是顾飞却没有打断，似乎顾老头说的不是什么废话，而是颇有意义的真理一般。
顾老头这次没有停顿，话锋一转道：“可是你的魔法天赋却和常人不同，居然是自动觉醒的！”
顾飞依旧不言，默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确实，顾飞在没有人为其启蒙的情况下，居然完全靠着自身觉醒了魔法天赋。
这一点，顾飞是知道的。
这也是为何顾飞在学院里随随便便就用魔法先导师的名义起誓的原因。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魔法先导师。
当然这种事情传出去太过耸人听闻，所以对外时，师徒俩都默认顾老头就是顾飞的魔法先导师。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顾老头忽然反问道。
顾飞愣了愣，随后若有所指的回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顾老头点了点头：“成为魔法师不像鸡或者鸡蛋，有个缓缓演变的一个过程。
可是魔法师不是，没有一个存在于普通人到魔法师演变的过程。
那么，如果魔法师一定要被人引导的情况下才能感悟到魔法元素，聚集魔力。
那么，第一个魔法师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顾飞有些动容“你的意思是，第一个魔法师的情况和我一样？”
顾老头点了点头，有些干枯的面庞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兽源地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三十年前！”
“魔法师呢？”
顾飞想了想，没想到答案。
“万年不止！”顾老头自言自语给出了答案。
但是顾飞依旧一脸懵逼，这俩者有什么关系吗？
“罢了，我从头给你讲一遍吧，年轻人啥都不知道。”顾老头看着一脸不解的顾飞，得意的摸了摸山羊胡子道。
“三十年前，我前往北方，行约万里，发现了一处地方。”
“我知道，兽源地嘛！”顾飞接道。
“年轻人别打岔！”顾老头呵斥了一声，随即继续陷入了回忆。
兽源地并不是三十年前才出现的，只是三十年前顾老头仗着自己魔力深厚，一路北上找到的。
而顾老头一路北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顾老头曾经在一古籍当中找到的一些碎片信息。
那时候九十岁的顾霜正是晋级法皇的时候，意气风发，便想着往北闯上一闯，看看古籍中的北方具体是什么情况。
而就是这一次北上，却引发了极大的动荡，同时也让顾霜开始思考魔法师存在的原因。
“啥动荡？”顾飞很没眼力见的打断道。
“就是现在外面的那种动荡！”顾老头没好气的瞪了顾飞一眼，随即继续回忆道。
当年顾老头来到兽源地外后，居然惊喜的发现，原本晦涩的魔法元素，在这里居然异常的活泼。
顾老头大喜之下，想都没想就走进了兽源地。
可进去以后，顾老头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里面的异兽明显比外面的异兽更加暴躁。
而且这种情况，越往里，越严重。
外围的一些异兽打不赢还知道跑，可是往里面走一段距离后，异兽们就开始宁愿自爆晶核肉体，也不愿逃走。
再往里，异兽则是见面就冲上来同归于尽，这样的攻击，纵然顾老头法皇的实力，依旧招架不住。
无奈之下，顾老头便准备退走，而这时，兽源地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恐怖的怒吼。
顾老头没见到对方，只不过兽源地深处忽然涌出了大量的七阶异兽，来找顾老头玩命。
顾老头虽说是八阶法皇，但是本就招架密集的六阶异兽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现在忽然多出一堆异兽，就连七阶异兽都出来十几头。
这下子顾老头彻底麻爪了，使出吃奶的劲开始夺路而逃。
还好没有被低级异兽拖住步伐，顾老头在异兽形成包围之前，仗着自己的高深修为，成功跑路。
但是逃出兽源地以后，顾老头还没来得及庆信，就发现兽源地外围的异兽开始发疯般冲击边境防线。
那一战，死伤惨重！
“那这次我前往兽源地，岂不是…”顾飞惊呼道。
顾老头摆了摆手道：“还好，可能是你的修为远不及我，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次的异动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你那几个废物师兄，还顶得住。”
顾飞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后期待的看着顾老头，等待他继续讲解。
顾老头也重新陷入了回忆。
当年顾老头从兽源地出来以后，立刻来到边境抵御异兽。
也正是这一战，让法皇顾霜的名头彻底响彻五大帝国。
他一个邋遢随意的小老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大英雄。
事后顾老头重新翻阅了古籍，发现了一个让其极为震惊的事实。
通过这些凌乱散落的古籍，顾老头发现，原来魔法师都有了近万年的存在！
而异兽，也不是最近三百年才出现的，而是存在了差不多也上万年。
只不过异兽的称呼和人类的字体一直都在变化，所以没有人将其联系起来分析罢了。
而且通过将不同时代的古籍残片对比，顾霜还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少则三五百年，多则千年，就会出现一次人类文明的更迭。
每一次更迭以后，都会沉寂百年后，才会重新开始走向繁荣。等待着下次更迭的到来。
顾飞一脸震撼的看着顾老头，纵然是顾老头说出来的，但是他依旧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每隔千年就会文明更迭？这怎么可能？
但是顾飞很快冷静下来以后，思索一番便不得不相信顾老头所说的话。
因为据他了解的历史，似乎就是止于魔元前138年，卡成帝国成立，随后陷入了长达八十八年的混战。
这138年间，依连帝国，西鼎帝国，成明帝国，山煜帝国一一成立，五国经历了长达五十年的大乱斗。
直到魔元元年，五国为了共同抵御北方的异兽，达成合约，不再征战，而是联合抵御异兽的袭击。
如今是魔元213年，前后加起来，也就315年，再往前的历史，顾飞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