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谈事情。”
刑天侧身而坐,吞下一口面条。白成华:“......”这是把风风火火赶来的白家长辈,晾在原地?然后,等他刑天吃完饭以后,再谈?“呵呵,你这种猖狂的年轻人,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心目中无人,闪到腰。”
白成华眯起眼睛,脸色阴沉。刑天自言自语说道:“好久没吃过家乡的手擀面了,这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成华:“......”众人:“......”一碗手擀面。仿佛,吃出了山珍美味的感觉。而,刑天无限感慨的同时,又在慢慢地品尝着。哪怕是阅人无数的白成华,也有那么一刻精神恍惚。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为何抬手抬手举足之间,给人一种天神下凡的感觉?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摸不清刑天此行的目的,所以白成华并没有着急问话。当然,他也需要白春雨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矛盾,将事态扩大到如此地步?叮叮铛铛。依旧散发着肉卤香气的手擀面,很快就被消灭一半,仍在味蕾中徘徊的刑天,开始放缓进食的速度。不过。他仍然侧着身子面对白成华,这位足轻重的白家族长。“离别五年,吃遍了人间美味,到最后才发现,最难以让人忘怀的,还是家乡的手擀面。”
幽幽一声叹息。刑天放下筷子,不再进食。“现在,你总有时间和老夫谈论正事了吧?”
白成华眸光看向刑天的脚下,白雨庆此刻趴在地上,分文不动,这让他既心疼,又不忍。堂堂汉城花花公子,白家金枝玉叶的大公子,竟受这般侮辱。今天这件事,如果不替膝下的儿女讨回一个公道,他枉为人父。“按照我做事的原则,下午一概不见外人,今天也算是破了规矩。”
刑天拿起桌上的湿巾,一边擦去嘴角的油渍,一边看向白成华说道。这句话,顿时气得白成华,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冲过去,把他拿下。看看这家伙。多么猖狂!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面对汉城市都数一数二的家族族长,竟然也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究竟算什么东西?我父亲都现身了,你哪里来的勇气,继续摆出这副臭架子?”
“说句难听的话,按照我父亲在汉城的影响力,统治力,能够出来见你一次,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你应该倍感荣幸才对。”
“否则,你连跪下,舔我父亲鞋跟的资格,都没有!”
白雨晴缩个身子在白成华身后,然后一只手指着刑天,冷嘲热讽地说道。“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即没有道德修养,又没有做人的觉悟。”
话毕,刑天假意痛心的说:“我对你教育儿女的方式,很失望。”
“如何教育儿女,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必费心了吧?”
白成华随便说了两句。刑天摇摇头,说:“现在可不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以你的方式养育出如此刁蛮无理,嚣张跋涉的女儿,为何不想想,若是以后在大街上得罪了人,该怎么解决?”
白成华大意明白了刑天的言外之意。只是,他觉得分外好笑。即使自己家的女儿在外面得罪了人,以他在汉城的声望,岂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再不济,他白家有得是钱,随便给一些,对方也懂得见好就收。不过,今天有个以外。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敢找他白成华要说话。吃了熊心豹子胆!“古人言,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依我看来,你这个做父亲的,当得很失败。”
“还有,你白家也就是汉城一个三流世家,还没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如今儿女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出面教育,拿出应有的赔罪诚意来,而不是靠着关系和钱财,尝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刑天站立起来,腰杆挺直,正视着白成华,又眯眼笑道:“如果你实在不会教育,我可以帮你。”
此时,他的眼神,格外锋芒,犀利。哪怕是见过了无数大场面的白成华,心里也咯噔一声,这个人,目光中,有浓浓地杀气!咔嚓!正在众人懵逼的一瞬间,刑天抬起右脚,轻轻地落下。刚刚好好。不偏不倚地踩在了白雨庆的右臂,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如同热锅上的蚕豆,陡然炸开。“啊!......”下一秒,是白雨庆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你!你找死!”
白成华见到亲生儿子,受到如此虐待,脸皮都跟着*起来,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无数重要场面,但遇见这一幕,再稳定的心性,也没办法控制。“在汉城,还没人敢说这话。”
刑天挺直腰杆,负手而立,又一次抬脚,落下后,裁断了白雨庆的另一只手。“啊!....父亲!救我!”
“这家伙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白雨庆连哭带嚎,场面惨不忍睹。白成华青筋暴露,一双眸子,彻底染红:“狗东西,我今天不让你生不如死,誓不为人!”
幸好,白成华此行带了数十号人马。一声令下,众人一呼而应,瞬时间把刑天围得水泄不通。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危及,刑天反而倒退几步,安然地坐回了原位置。紧接着,冷秋不动声色,站在了正前方,置身面对数十号人马的围堵,丝毫不慌。“打架?本姑娘最喜欢了!”
冷秋耸动肩膀,双臂朝上撑起,套在外面的红色皮衣,自行脱下。只是。这场架还未打起来,怒火中烧的白成华,连眼皮都跟着异常跳动了起来。冷秋里面穿得深绿色的军装,刺痛着他的双眼。仿佛一把尖刀,让白成华的心口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