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上和贵妃的话。
众多妃嫔再次感叹,皇上对贵妃是真的用心啊。
有了宛然和皇上的全力支持。
柳太医列出来的药很快就凑齐并且进行熬制。
宛然害怕药被人动手脚,命雨娟亲自去看着。
期间绝对不能假于他人之手。
其实柳太医才是最好的熬药人选。
只是他还要看着青萼,免得被别的太医发现端倪,只能守在青萼身边。
雨娟这些年和青萼的感情很好。
再加上青萼主动为主子受苦,她心里敬佩的不行。
熬药的时候她眼睛一直都不错。
就怕因为自己在害了她。
虽然方子开出来了,但药不是一时半会能熬出来的。
青萼在屋里疼的是恨不得咬牙自尽。
还好柳太医发现的早,给她施了针,暂时缓解了点疼痛。
不然青萼可能等不到药熬好。
而与此同时。
梁九功正率人搜查整个翊坤宫。
整个宫里,包括澈贵人身边的奴才,都被他盘问了一圈。
不得不说,宜妃身边的奴才都是硬骨头。
任梁九功如何询问,愣是没有开口的。
当然,这也有梁九功没有用私刑的关系。
毕竟康熙交代了,要客气一点。
但宜妃身边的奴才嘴硬,不代表澈贵人身边的人也嘴硬。
虽然她们大部分也都是翊坤宫家的奴才。
但主子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在她们看来,自家主子不能上位,还不是因为有宜妃在上面顶着。
如果宜妃没了。
郭络罗一族肯定都会支持澈贵人。
到时候她们主子保不齐就是澈嫔或者是澈妃。
在这样的心理下,梁九功带人不过一问,就有人招了。
“奴才确实没有帮宜妃娘娘做事,只是同处一宫,奴才曾见过,宜妃娘娘身边的人将一小包东西交给梁师傅。”
至于那东西现在在哪,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有了这样的供词,也足够梁九功行动了。
他刚才没有在翊坤宫里翻找,无非是怕宜妃真是无辜的,被他得罪了。
但如今有了奴才的供词,他翻阅这些也就光明正大。
很快他就在宜妃梳妆盒的夹层里找到了剩下的小部分药粉。
梁九功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剧毒。
也不敢随意的碰触。
只命人将这些奴才都押好了,自己带着药和那个小宫人回到承乾宫。
陡然见梁九功回来了,宜妃还有点害怕。
可一见这奴才是自己不熟悉的,她又放心了。
只要不是她宫里的人,那她就完全不怕。
宛然看了她一眼。
宜妃未免放松的太早了。
果然,回来的梁九功看了宜妃一眼,随即就将这一会查到的说了出来。
并且还将找到的药递给了一旁等候的太医。
澈贵人万万没想到,此事还能和她牵扯上。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身边居然有这样愚蠢的奴才。
她是想将宜妃拉下来,自己坐上妃位。
可不能是以这样的形式。
如果宜妃凉了,在皇上心里,整个郭络罗一族都会遭殃。
同样作为郭络罗一族的人,她还有什么机会。
“万岁爷,这都是这奴才自己看到的,妾身完全不知情啊。”
澈贵人也顾不得别的了。
如果让皇上以为,是自己和宜妃一起联手的。
那宜妃可能不会死,她就不一定了。
澈贵人跳出来太快了。
都没给宜妃反应的机会。
就在刚才梁九功开口之后。
她确实是想将事情嫁祸到澈贵人身上。
毕竟同是郭络罗一族,她能调动的人手,澈贵人也能啊。
可澈贵人先跳出来了。
如果她再继续嫁祸给她,可能就达不成目的了。
更让她注意的是梁九功拿出来的那个药包。
那东西她再眼熟不过。
毕竟是她亲手放到夹层里的。
没想到,梁九功居然连这个都翻出来了。
她心里恨死澈贵人了。
如果不是她管不好下面的奴才,随意开口。
以她屋里人的嘴严,梁九功问不出什么,根本就不敢搜查她的宫殿。
“万岁爷明鉴,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这药臣妾从来没见过。”
“如果这真是毒药,臣妾怎么会放到自己宫里,这不是给人留下把柄么。”
如今,她也只能揪住这一点了。
康熙没有理会她。
还是看着太医的动作。
一旦证实了这药和点心里的是同样的东西,那宜妃就跑不了了。
一旁的太医小心的查看着。
他们已经确定了,点心里的是剧毒,稍微沾染上一点,都有可能丧命。
他们也不敢大意。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宜妃如今再不敢抱有一点侥幸心理。
她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劝服皇上,不牵连到两个儿子。
很快,太医就将结果说了出来。
“回禀万岁爷,这药包里的药和点心里的是相同的毒药。”
一听此话,康熙愤怒的看向了宜妃。
“朕从不知,你也是如此恶毒的人。”
“贵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康熙还是想不明白。
早年间,宜妃和乌雅氏不对付,他还能理解。
毕竟两人是差不多时间进宫,有比较的时候,宜妃心高气傲,看不上乌雅氏这他能理解。
可宛然进宫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妃子。
为什么和她过不去。
听到康熙的询问,宜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万岁爷真的不知道么,臣妾这一身伤疤都是拜她所赐,臣妾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越说,宜妃心里越委屈,越是恨。
“因为这身疤,臣妾失了宠,她却高高在上成为贵妃,日益得到皇上的宠爱,臣妾如何能甘心。”
康熙皱眉。
“你身上的疤和贵妃有什么关系,那明明就是那个齐佳氏害的。”
如果不是她不听太医的话,挠破了身上的痘痘,也不会留下疤痕。
这如何能怪到宛然头上。
见皇上一心为宛然说话,宜妃恨恨的看着她。
“当然怪她,齐佳氏和她有亲戚关系,都是下贱的包衣出身。”
“如果没有她的指使,齐佳氏怎么敢将这样的东西弄在臣妾身上。”
显然,她已经忘了。
她自己用的那副药,都是她自己寻找的。
和齐佳氏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这么些年,如果不忘别人身上推脱一番。
她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