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不大,倒也破旧,此刻不足百平的屋内集聚着少说也有六七十人。
以观中口嚼马肉、斜目瞪视四周的匪首为中心,其四周起码环聚正在歇息的匪寇五十,而道馆四周皆是些被绑被捆的落地乞丐,二十多位,其中男女老少、妇孺孤独占据大数,仅不过四五位中年男子落魄其间、被反绑手脚,至于剩下的人则是被刚刚抓获甚至可以说是自投罗网的王庸三人,除此之外,仅剩一人!
那人王庸也是观察良久,年龄大抵在五十多岁左右,闭目调息,神情淡然,即便被绑也并未难受半分。
当然倒不是他这份淡然让王庸注视,而是一张酷似六老师的文体两开花的脸引起了王庸注意,同时经过仔细琢磨、寻摸,在那老伯身下稻草处,王庸发觉了一件亮晶晶的家伙,经过不经意磨蹭稻草,终于那柄家伙裸露出了一部分。
竟是柄纯钢短枪!
一左一右,隐于大腿之下。
这熟悉的武器和脸庞霎时间冲击了王庸的记忆。
这不是落花流水中的烧烤达人花铁干吗?!
纯钢短枪,江西鹰爪铁枪门掌门!
擅长中平枪法,南四奇中一位鼎鼎大名的武林豪杰!
“是他无疑了,但这等高手怎么会被小小山匪捆绑在这山野破观?难道是内有乾坤?”
料想此事必然另有内情,王庸内心不禁安定了些,看了看一旁的两位恐惧不已的美女,王庸缓缓地蹭了蹭她们!
随即使了个眼神,安抚了两人。
“看来这狗·····”脑海之内瞬间出现一种特殊的感觉罢,王庸改口:“善良的不太靠谱的鎏金文字页是并不会给我死路的!”
见脑海内特殊感觉消失,王庸再次思考起来。
“但在我练成连城剑法前,看来还是不能莽撞,生路可能还需要自己小心琢磨!”
将脸轻轻倒在了婉言苑肩膀,细嗅体香的王庸一边装作劳累,一边思考着该如何破局。
正在这时,刚吃完马肉、头冒白气、浑身燥热的匪首将眼神瞟向了这边。
目不转睛、摩拳擦掌的匪首边脱衣服,便吩咐手下跟上帮忙。
“今日大爷我吃饱喝足,可对不住了!”
大手一挥,两位手下在观内众人面前经过了戚芳婉言苑旁,抬走了王庸,期间两人并无一人看两位惹火美女一眼,反倒是对着王庸挤眉弄眼。
本以为身旁两人要遭不测的王庸,被匪寇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好汉爷,你怎滴好这口?我浑身臭烘烘、皮糙肉厚没意思的,您这种英雄应当玩的更有意思的!”
缓身乱晃,不经意间王庸大力蹬出一脚踹到了刚近身边的匪首。
被踹一脚,匪首意外并未生气,反倒欢喜,粗糙大手狠狠地在自身胸口擦了一下,随即大手一拍。
“噼啪!”
一声落下,王庸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同时心生冷寒,脑海里出现了浴池里小黄鸭的画面。
“爷就好这口,你越粗糙,俺越兴奋!那俩小妮子有什么劲,一个柔弱,一个奶牛,都没意思,不经造也不有趣,吸溜——”
嘴角吸溜一舔,飞快的从两位手下手里迎过了王庸,随即紧抱王庸,用那满脸胡须来回磨蹭了起来。
猛地一吸,似是嗅到了王庸的体香。
正在这时,火急火燎的戚芳站了起来,杏眼圆瞪,眉头紧皱。
“放开我师兄,你个恶心的大块头,竟好这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他可是要和我成婚的,我不允许你脏了他!”
说话间,戚芳来回蹦跳,一头撞在了匪首身上,欲要解救师兄免受失身危机!
“放开狄郎,我是他的人,要伤害他,先冲我来!”
一旁身形丰满、轻舔舌尖的婉言苑紧张之余,也勇敢异常的跳了出来,用肩膀猛推着匪首。
然而两人劲力相差匪首太远,哪怕用尽气力也对匪首造不成半点影响,反倒是两人咿咿呀呀、一蹦一跳、傲物跳动惹火了山匪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正常人!
“老大,这两位女子在此吵闹实属聒噪,不如让我等将她俩办了,既能让她俩闭嘴,你也好生办事不是?!”
山匪之内六七位山匪皆是满脸邪意,口水直流,刚吃过马肉,现在浑身燥热,见两位女子身段惹火,瞬间起了色心念头。
千钧一发,自觉将要被回手掏,戚芳婉言苑将被上下其手,王庸诡计终于想出,虽然是招,但定然有效。
猛地大喝一声。
“花老前辈,俺乃铁锁横江戚长发的徒儿狄云,也是铁骨墨萼梅念笙的徒孙,此下已是绝境,万不得已需要请求您老出面一救,您埋伏在外面的人马赶快召进来了吧。”
心头念头只这么一转,王庸已然说将好说词。
闻言道观周遭被埋伏,兴致勃勃欲要和王庸策马奔腾的匪首猛地将王庸扔在了地上,随即大手一挥做了个暗号,顷刻间,宛如惊弓之鸟山匪各自站好,架刀迎了上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匪首一柄大刀虚空一划缓缓向前,眼神警惕的看着仍旧一脸淡然的打坐之人。
“俺说这最近官府怎滴也不剿匪搜查了,原来是请了你这号人物!您老可是响彻南北的中平无敌花铁干?”
缓缓吐出一股白雾,老者皱眼清睁,随即一双深藏锐利的鹰眼暴露在空气中,匪首看了竟霎时心头一紧。
缓缓起身,浑身气力一震,霎时捆绑麻绳四散断裂,随即脚挑钢枪顺势入手,这才缓缓张口道。
“不错,在下正是南四奇人称中平枪法无敌的花铁干,今日来到此地被尔等匪寇捉住,也是故意为之!”
“哦?真如这小子所说埋伏了人?”
匪首双脚发软,但硬了硬,自觉气势不能输。
“不错,方才尔等若是踏出破观一步,便会被我鹰爪门门徒粉身碎骨。”
纯钢短枪不住旋转了几个花,缓行绕了几步,花铁干猛一抬头。
“尔等若是畏死,我花某倒也不是嗜杀之人,放了那小子姑娘,与我去那官府走一遭,倒也有条生路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