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打车回到家，王魁军的手下已撤走，留下一地狼藉，又脏又乱又臭。
“可恶，没点素质。”
嘴里嘟囔着，被眼前的混乱场景触怒，又无可奈何。拿起扫把清理食物残渣，地面还有油渍黏糊糊的，很难处理。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垃圾，接着把衣柜家具重新整理摆好，恢复如初。
只是大门被劈开，没法关上，得用椅子顶住才不被风吹开。
一切弄好之后才安心睡去，本想着先归还灵刀，时间太晚作罢，调好五点闹钟，早点过去部落。
秦川外套没脱，侧卧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胸口，护住灵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响动，秦川立即惊醒，抱紧胸口的灵刀，屏息去听，像是风吹动门扇，又像是老鼠在寻觅食物。
“谁？”
灵刀事关人命，不得不担心。
“是我，老张。”门外传来老张的声音，“现在方便吗？”
秦川看了看手机时间，也快五点了，奇怪老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这一觉跟没睡一样，刚躺下就得起床。
“来了。”
一离开被窝，瞬间被寒冷包围，抖擞着走到门口，搬开椅子，门被老张推开，身后还有个肥胖的人影，一眼就认出是游手好闲的张冲。
“有什么事？”
秦川以为张冲又惹事了。
“特地过来谢谢你救张冲出来，”老张拽了拽张冲衣角，“你也给人家道个谢。”
张冲夸张地九十度弯腰低头，没点诚意地道谢。
“谢谢小川，大恩大德我会谨记于心。”
秦川听了都觉得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知道，知道，不会有下次了。”张冲见秦川没有提钱的事，语气好了点。
老张从兜里拿出一袋钱塞到秦川手中，十分郑重道：“我知道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但你一定要收下，后面我会慢慢还给你。”
未等秦川说话，张冲便走近伸手去抢：“你不是说没钱吗？”
老张用后背挡住张冲，连忙对秦川道：“你先收下。”
秦川本想拒绝，见张冲蛮横抢钱，一把接过。
“小川，你这不厚道了，明知道我家还不起钱，你拿走我们仅剩的钱，以后我们怎么生活？”
张冲见秦川拿走钱，气急败坏，说的话倒挺有道理，懂得站在道德制高点。
秦川讥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还不起钱，你倒敢赌那么大？”
“你懂什么？不拼一把，怎么翻身？难道要我像老头一样辛辛苦苦卖一辈子早餐？”
张冲找借口倒是信手拈来，他认为要不是老张没出息，自己也不会混得这么惨。
秦川摇了摇头，知道跟这种人没法沟通。
“不管你怎样，是我帮你把债务的坑填了，你就应该还我钱。”
见秦川无情起来，张冲指责起来：“好，你是大老板，你硬气。不给我家活路，休想把剩余的钱要回去。”
说完甩头离开，不想再浪费表情。
老张望着张冲离开的背影，不住摇头叹气，怎么也想不通养了一个这么不明事理的儿子？
秦川拍着老张后背，安慰道：“钱你拿回去用吧！”
老张摇头道：“不行，你也知道我家还不了这么多钱，还肯拿钱出来帮我，这点钱你都不收下，我哪还有脸见你？”
秦川只好把实情说出来：“我没花钱，是朋友帮的忙。”
“那你把钱转交给你朋友。”
“他不缺钱，不用。”
“怎么说人家帮了大忙，总要感谢。”
见老张太过于执着，秦川只好拿了两百出来：“我就拿两百，其余你拿回去。”
意思到位，老张只好不再勉强，这一袋钱也不多，只有一万出头，硬塞给秦川也不好意思。
“好吧，替我感谢你的朋友。”
老张离开，边走边叹气，嘴里喃喃说着这辈子都还不清这一百万的债。
秦川看着老张踽踽离开的背影，想到他苦难的一生，长长叹了口气。
“阿嚏”，忽然被门外的寒风吹到，鼻水流了出来。秦川赶紧回屋里，用纸巾擦干净鼻涕。
没一会又流出来，一边鼻子堵塞，要感冒的征兆。
忽然门外传来老张骂声，秦川顿觉不好，冲出门外，又打了个喷嚏。
只见老张坐在地上，地面刚下完雨，都是泥泞，远处一道肥胖的人影不急不缓走远。
“怎么了？”秦川过去扶起老张，手掌传来阵阵冰凉，摸到泥泞。
“真是生了个混蛋。”老张看着张冲离去的方向骂道。
秦川想开口，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是不是把钱抢走了？”
“你受寒了，去喝碗胡辣汤暖暖身子。”老张转口不答，此时还想维护张冲。
本想早点过来把钱还些给秦川，就是怕被张冲抢去，想不到最后还是被抢走。
“好吧。”秦川不想多管，吃完早餐赶紧把灵刀的事解决掉。
早餐摊位已经准备差不多，老张回去把最后的两桶胡辣汤挑过来，趁着空挡秦川把摊位桌椅摆开。
没多久老张端着热辣辣的胡辣汤放在桌上：“以后来吃都不用给钱，想吃什么随便拿。”
秦川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吃完早餐还是把钱压在碗底，默默起身，喝下胡辣汤感觉好了很多，感冒症状减轻一点点。
“我去买点感冒药，你先忙。”秦川跟老张打完招呼去药店，卖功能类药店一般通宵营业。
买了一盒感冒药，看一眼用量，出药店直接吞两粒感冒药，又去早市市场找人买了把半米长的西瓜刀防身，即便如此还是感觉不够稳妥，害怕过去部落还了灵刀又不让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秦川发现两边的时间是一样的，像是存在同一个时空下，只是被隔绝开来。
穿越过来第一眼便是注意祭坛中央的石柱，两次遭遇让他对石柱印象深刻，这次没有人被绑在上面，这是好事。
走出山神洞，便发现祭坛路口有两个人在把守，身上没穿秦川送过来的外套，秦川没多想。
“喂，我来了。”
两人像是在睡梦中的惊醒过来，惊恐举起长矛对准秦川。
“是我，祭司在哪？我找回灵刀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拔腿往山下跑。
这让秦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