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火光熠熠，把每个人的影子倒映在洞壁之中，喝着肉汤交谈之间，外面又悄悄下起了雪。
小花没管理过部落活动，不知道阿妮心中的苦衷，一脸平静地看着阿妮。
阿妮放下石碗，手指交叉撑在双膝上，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这个冬天结束之前部落里拿不出多余的物品。”
其中部分原因是山下的剑齿虎盘踞，本来大雪封山之前都还需要继续狩猎采集，现在什么活动都不能进行。
这倒让秦川也感到事情难办，没有钱他什么都做不了。
“没事……”秦川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有没有宝石之类的？”
“宝石？”
“像灵刀刀柄上的透明好看的石头。”
“那种石头祭祀会的人喜欢收集，部落里有人捡到都是给祭司。”阿妮不明白秦川为什么想要宝石，这东西在冬季没有什么用处，就是好看一点。
“那还有没有多出来的？”秦川眼神迫切，太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阿妮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可以帮你问问，可能其他人会有。”
看阿妮一脸不稀罕的样子，她们更想要的是能果腹，能过日子的物品。
秦川暗暗叹了口气，把快要凉掉的肉汤喝掉，肉块还是挺香的。
“下次煮肉汤放点面条下去就更好了。”
阿妮和小花又疑惑地看着秦川，他反应过来，面条这东西这个时代还没出现。
“我部落制作出来的食物，明天再带给你们吃。”
小花像是在期待糖果的小孩般期待秦川带面条过来，阿妮也是很期待秦川能带来什么惊喜。
秦川道别她们，才发觉山洞外下起了细雪，没有风，显得格外宁静。
部落入口处的守卫已经离去，秦川慢悠悠地往祭坛方向走去，部落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变现的只有眼下的整片森林，但开发前期需要资金。
“如果有个一百万……”秦川苦笑，打断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
是夜，秦川在家里搜罗了一遍，能送给部落用的东西也没几样。躺在床上刷了一会手机，便觉无聊睡去。
忽然又想起女友，翻看一眼微信朋友圈，只有一道横线，已经屏蔽不可见。
聊天界面还存留被市场监督局来调查时发给她的信息，看着揪心，把手机关掉，平躺在床上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夜。
第二天临近中午，秦川难得睡了个懒觉，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感叹岁月静好。
没享受几分钟内心平静，又想到债务，一刻都不敢待在床上。
洗漱完毕，发现家里也没东西吃。鬼使神差走到老张的早餐摊，已经在收摊。
难得的是张冲竟然在帮忙，勤快踏实的样子几乎让秦川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老张发现秦川走来，停下手中的活，常年苦闷的脸换了副模样，像是家有喜事般喜笑颜开：“今早没见你过来，吃饭了没有？”
“没有，还有东西吃吗？”
老张道：“还有点锅底……”
秦川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好，打给我吧！”
说着往还没收拾的小桌子坐下，双手插兜，看着路上人来人往。
送餐过来的是张冲，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勉强干笑着。
“谢谢。”秦川点了点头，捧起碗喝胡辣汤，只剩下汤，没有什么料，还是温的，味道很好。
秦川一口气喝了半碗，发觉张冲还站在一旁。
“有事？”
张冲憋了半天才说出口：“对不起。”
秦川愣住，看着眼前态度真诚的张冲，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张冲已然知错，被打一顿之后开窍，不再埋怨运气不好才导致自己没有发财，也认清赌博的骗人本质。
“好好对待你爸，他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张冲见秦川没有怪罪自己，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跑去帮老张收拾。
秦川捧着碗，把剩下的胡辣汤喝完，心中感动，怪不得老张今日看起来跟往日不一样。
接着老张端了碗豆花过来，还偷偷塞了两百给秦川。
秦川愣住，问道：“这是干嘛？”
老张甩开秦川的手，硬塞进去，低声道：“村子已经传遍你经商失败的消息，这钱你先拿着。”
破产的事终究还是传开来，秦川暗暗叹了口气，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心中不甘。
“嗯……”秦川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捧起碗，把豆花一口气喝下。
秦川去杂货店买盐油酱醋面，回家把碗筷都带上，背着物资去部落。
走到部落入口处发现地面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有一滩滩干涸的血渍，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
“快过来。”族长发现秦川站在入口发愣，立马喊道。
秦川见族长龟缩在山洞口，洞口还有一些烧完的木炭，零星的火焰明灭跳动。倏然想到可能是剑齿虎偷袭部落，拔腿跑向山洞，身上的陶瓷碗筷互相撞击响个不停。
跨过碳堆，族长伸手扶住秦川，已经不害怕秦川会传染疫病。
这个山洞入口狭长，只有族长跟几个人守在洞口。
“发生什么事了？”秦川转过身望向洞口外，鸡圈已经被破坏，地面血迹斑斑，鸡毛满地。
“剑齿虎昨夜袭击……”族长一脸无奈，“幸好大家都会用火驱赶，伤亡很少。”
“小花没事吧？”秦川望向族长道。
族长道：“她没事。”
“病好了吗？”秦川放心下来，看了一眼族长身后的几人问道，他们都不害怕秦川了。
“嗯，昨晚吃过药的人都差不多好起来了，你的药很有用。”族长赞叹，治疗效果堪称奇迹。
族长叫人盯住外面，带秦川进入山洞内，所有人都挤满在山洞之中，秦川一出现，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好奇地看着秦川背上的大包小包。
小花在照顾病人，见到秦川迅速跑到秦川面前。
“秦大哥，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剑齿虎吧？”
“没有，昨晚你没被吓到吧？”秦川伸手摸了摸小花脑袋。
两人互相关心，小花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眼里的惊惧，显然昨晚受到惊吓。
剑齿虎昨晚悄悄潜进部落，先是袭击了守夜人，其中一人瞬间被咬断脖子毙命，另一人惊呼一声逃跑，也没能保住性命。
幸好这声惊呼通知了其他人，迅速点燃准备好的柴堆，在洞口燃起火堆抵挡，剑齿虎吃掉一人，叼走一人便离去。
秦川听人讲述完，都觉得部落整晚都在惊慌中度过。
祭司中午刚吃完药，此时药效发作，拖着疲乏的身躯走到秦川这边。
“剑齿虎的事还需要你来解决。”
没有逼迫，也没有胁迫，而是跟其他所有人一样，期待地看着秦川。
在他们眼里，他们以为解决剑齿虎跟治好他们疾病一样，相信秦川也能解决剑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