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仟歌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露出迷人的曲线,惹得祁渊都不由得多瞟了两眼。
“你这玄晶花的不亏啊,这歌声的确是颇具韵味,怪不得引得这么多人前来捧场。”
祁渊轻笑着摇了摇头:
“连人面都没见着,还叫不亏?亏大发了好吧。”
顾仟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莫非,你还真想和别人共度良宵不成?”
祁渊俊脸上露出一副坏坏的笑容,故意打趣道:
“那是自然,传闻那青鸾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么了,难不成娘子你吃醋了?”
顾仟歌恨不得将杯中的清酒泼他脸上,有她和祁雪凰陪着她。
这家伙居然还不知足,这大猪蹄子还想要‘偷腥’。
“雪凰妹妹,你也不管管你男朋友,这分明是渣男行径啊!”
祁雪凰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自顾自的夹着美食往小嘴里面送。
她和祁渊的关系本就是假扮的,自然不会管的这么宽。
就算她真是祁渊的女朋友,也不会阻拦祁渊再去多找其他的女孩子。
因为在她的想法中,祁渊这般优秀的男子。
就应该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才对。
若是祁渊知道此刻祁雪凰的想法,非感动的痛哭流涕不可。
这是多么正确的见解啊,这是多么通透的理解啊!
“这没什么好管的呀!祁渊他喜欢就好。”
顾仟歌小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奈道:
“雪凰妹妹,你还真是个圣人啊!
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以后她身边的女孩子多了。
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给忘了呢。”
“如果她忘了我,就只能证明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也不能怪他!”
祁雪凰说完还深深的看了祁渊一眼。
搞得祁渊压力山大,在这小丫头的话里面,他怎么听出一股威胁的意思呢。
肯定是幻觉,没错一定是幻觉...
顾仟歌眼见拉不到讨伐祁渊的同盟,只得自己上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祁渊,开口打击道:
“先前楼下的侍女都说了,得在文采上胜过那什么青鸾才有机会,你以为是比武招亲啊!”
祁渊摇头晃脑,学出一副儒生背书时候的样子:
“本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采上要胜过一个小小的青鸾,还还不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顾仟歌:“你不吹能死啊!”
祁渊:“事实好吧!”
顾仟歌:“信你才怪!”
祁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信:
“那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祁渊缓缓说道:
“就赌我今晚能不能和那位青鸾姑娘共度良宵。
如果我成功了,从明天开始到元荒门一行结束。
我们三人中我说了算,你和雪凰都得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如果我没有成功,元荒门一行反之听你的。”
顾仟歌一听还有这种好事,急忙答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就照你说的办,谁抵赖谁是小狗!”
祁渊才多大?满打满算才十六岁。
实力这么强横也就算了,她才不信祁渊文采也这么好呢。
二十多天没有一人文采能胜过青鸾,可见其文学造诣之高,祁渊能做到?
这见了鬼还差不多,她都不知道是谁给的祁渊自信。
若是祁渊仅仅是个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自然不敢放出如此豪言。
可他不普通啊!作为一名来自蓝星的穿越者。
脑海中记忆着有着华夏上下五千年,各路文坛大佬笔下的呕心沥血之瑰宝。
随便剽窃几首李太白、杜子美、苏东坡等老前辈的诗词。
虐一下这什么青鸾,那还是不是简简单单?
这时屏风内再度传来青鸾那轻灵的声音:
“今日青鸾便以一轮明月为题,若是有人能在诗词上胜过奴家的,奴家定然遵守之前的诺言。”
下一刻,便传来了众人的吆喝声:
“青鸾姑娘快请吧。”
“那么奴家便献丑了。
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频欹。
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馀花乱,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字如珠玑、圆珠玉润。
青鸾那轻灵的声音,仿若天籁之音。
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像是种子一样,直直扎根在人们的心田中。
晓月坠、舞人归、宿云微、馀花乱...
这落花,就如同逝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的年华!
莫要在外一人虚度了韶华,快回来与我共度。
在场众人,都被这诗词中的情绪所感染,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在诗词歌赋方面有些造诣!
但他们此刻或是面色通红、或是一脸的震撼,或是做出绞尽脑汁的的神情。
却是无一人敢上前吟诵出自己心中所想。
因为他们自知,绝对比不上,绝对不可能超越这首词。
在场的气氛,竟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良久,才有一位白衣公子才仰面长叹:
“这绝妙的意境,千古难出其右,不会再有更好的诗词比得上。
罢了罢了!千金易得,佳人难求啊!”
感慨完,那白衣公子,竟是直接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就连祁雪凰都不禁张大了大了小嘴。
这首词的境界,真可谓是惊为天人。
这种巧妙的韵味,是她从书中,从未体会到的!
此时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缕莫名的情绪。
顾仟歌也是被震撼的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俏脸上也是偶然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却也是很快消逝不见。
原来诗词歌赋,真有如此大的震撼力。
那么那远古时代的以文证道,踏入帝境,也并非是无稽之谈。
而后顾仟歌表情玩味的看着祁渊,嘴角也是撇起一抹诱人的弧度,眸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你刚刚不是说要胜过这位青鸾姑娘的吗?怎么还不上?打脸了吧!
祁渊此刻也是微微愣神,没想到在这玄天仙界,也有诗词造诣如此之高的人。
这水平,放在华夏深不见底的文海之中,也绝对是流传千古的佳作。
顾仟歌看着愣神的祁渊,还以为他认输了呢,故意出言‘劝慰’道:
“祁渊!祁少帝,你也不用灰心,你在玄道上的天赋已经是极为惊。
但毕竟术业有专攻,诗词歌赋这方面较之不及,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说,这场赌约是我赢了咯。”
祁渊摇了摇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我还没去和她比呢,你就想赢?”
顾仟歌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揶揄道:
“这时候你还嘴硬?这位青鸾姑娘可不知道你是祁家的少帝。
即使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看她也不会让着你,说你所作要比她更优秀。
毕竟,文人的气节可都是很高的!快些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可笑想法吧!”
祁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
“我也没说需要她让啊!”
这首诗词虽然已经是绝佳,但华夏诗词之海何等的深厚?
要找出一首超越它的,也绝对不难!
顾仟歌还以为祁渊是拉不下脸呢,再度说道:
“这儿就我们三人,有什么抹不开面的?
你等下要真上去吟诵了,可真就丢脸丢大发了。”
祁渊:“你是不觉得我肯定赢不了?”
顾仟歌:“是。”
祁渊:“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
顾仟歌:“这是两码事。”
祁渊面上满满的求胜欲,又道:
“那要不再追加一个赌约?”
“你说。”
祁渊眸光肆无忌惮的在顾仟歌身上扫动:
“若是我赢了,你明晚过来跟着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