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结束，内德维德亲自把张扬三人送回酒店。
“明天见，老张！”
在和几人的交流中，内德维德学会了华国人如何称呼熟人。
“明天见，老内！”
告别内德维德，进到酒店时，胡依伊情绪不太高，而且落后了几步。
卢雪跟一只快乐鸟一样，一蹦一跳的进了房间。
可是张扬察觉到了胡依伊的异样，等卢雪进房间后，停下了脚步。
“有事？”
“没事。”
“那我回去睡觉了。”
夜深了，老妈说过，外面坏人多，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可没走几步，就听到胡依伊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你给我回来！”
张扬打了哈欠，无奈道。
“有事就说，怎么娘们唧唧的。”
胡依伊深呼吸，波涛起伏包罗万象，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为什么《致卢雪胡依伊》这首曲子，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后面？”
就这？
张扬有些迷惑了。
在他看来，胡依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直是优雅知性的，怎么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是卢雪提出的，他不会有半点惊讶。
张扬沉默了，因为曲子原名叫《致爱丽丝》，《致卢雪胡依伊》是随口取的。
原因……
好像是因为押韵吧？
胡依伊道：“是因为指出内德维德失误的是小雪对吗？”
张扬：……
“额，你说的都对。”
胡依伊嘴角扬起，双眉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犹如百花盛开。
张扬的鼻子抽了抽，感觉空气甜甜的，有些恍惚。
“我知道了，晚安！”
胡依伊头发一甩，大步的走回房间，留下张扬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清晨，张扬走出房间，发现酒店里充斥着一种亢奋的气氛。
在自助餐厅吃早餐时候，剧组一行人一扫昨天的颓废，眼睛里又有了光！
十条好汉早已不是当初的那群少年，容易患得患失，稍微遇到一些挫折就会惊慌失措，惶恐不已。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们把心中的郁闷清空，调整好心态了。
周围的人和事都在告诉他们，《无名之辈》虽然被安排到了最差的放映厅，但在电影节的众多电影里，那也是最璀璨的星辰之一！
今天是柏林电影节展映的日子，按理说只跟入围电影有关。
可实际上，这几天是那些没有入围电影的狂欢。
今天世界各地的片商都会齐聚柏林，他们来此的首要目标，当然是电影节入围影片的版权。
这可是千军万走独木桥，从成千上万部电影中杀出重围的，质量是有保证的。
这些影片可能不受某个地区的欢迎，但世界那么大，好的影片总归是有人欣赏的。
可现在都还没开始颁奖，现在卖出电影，无异于杀鸡取卵。
所以入围的电影现在都在待价而沽。
而且入围影片数量就那么些，也不一定能抢得到。
那些数量众多，没有入围电影节的电影，才是各路片商的主菜。
就像是超市搞促销一样，在这种氛围下，平时抠抠搜搜片商也难免会受到影响，对影片开价也会大方许多。
对于那些从世界各地来推销自己电影的剧组来说，想要卖出自己的电影，卖个好价钱。
这几天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吃完早餐，张扬带着剧组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往展映现场杀去。
昨天展映厅外墙还是光秃秃的，今天已经被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填满。
门口竖立着各种各样电影宣传板，甚至有人穿着电影里服装，在门口为自己的电影宣传。
观众们围在各式各样的电影宣传海报前指指点点，然后走进展映厅。
也有目的明确的，根本不看门口的宣传海报，直接走进展映厅。
“我们电影的海报还有宣传板呢？明明提交给组委会了啊。”
在琳琅满目的电影宣传板中，剧组找了好久，才发现《无名之辈》的宣传板。
一块小小的纸板，被几幅巨大的《群雄争霸》宣传板围了起来，只留出一丝指甲盖那么大的缝隙。
要不是眼镜等人细心寻找，根本都找不到。
“你们干什么呢？”
眼镜带着几个人，刚想把《无名之辈》的宣传板从夹缝中取出来，就被几个人阻止了。
眼镜指着被层层围住的《无名之辈》宣传板，怒不可遏的说道。
“你们问我们干什么？你再问一次？”
石头带着其他人，把几个明显是《群雄争霸》剧组的人围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们。
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意思。
张扬没有阻拦眼镜等人发飙，帮亲不还帮理呢，更何况他们还有理。
那几个人明显怂了，心虚的叫道。
“要不是看在同是华国人的份上，哼哼！”
眼镜把眼镜一摘，梗着脖子道：“要不就怎么样？嗯？我就问你，这宣传板包不包熟？”
这边的冲突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几名记者更是拿出相机一阵拍。
“咔嚓！”
“咔嚓！”
眼镜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生怕对电影造成不好的影响，手忙脚乱的把《无名之辈》宣传板往身后藏。
急忙拍照的记者急了。
“no！no！”
“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张电影宣传海报，让我们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听到记者的话，眼镜愣住了，手中的宣传板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胡依伊试探着问道：“几位，你们找《无名之辈》的宣传板干什么？”
“据内德维德大师的助手透露，《致卢雪胡依伊》还有《致张扬》的秘密就藏在《无名之辈》这部电影里，我们找了一个早上现在才找到电影的信息。”
几名记者互相看了几眼，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如实说了出来。
知道内情的张扬还有胡依伊和卢雪，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助手不小心透露，分明是内德维德变着法的帮电影做宣传。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还真看不出，这个浓眉大眼的老头，竟然这么会玩。
“欧！欧！欧卖嘎！是张扬！”
几名记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叫出了声。
“张扬？在哪里？”
“快，张扬在这里，快来！”
游荡在周围的记者，就像是苍蝇看到新鲜的热翔，迅速把张扬围了起来。
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各种话筒和收音器一股脑的怼到张扬面前。
眼镜几人刚想把张扬救出来，胡依伊眼疾手快，把几人拦住。
“是好事，张扬知道怎么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