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港口西南部的虚假影响,荆然来到了虚影的内部。
此地已经是一片狼藉,不远处还有枪声四起,他顿时明白了,这里藏着的,乃是一场战争。
“这可怎么找啊,只有大致的方向,没有准确的位置,这星城港口即便是一个西南部分,就够大的了,凭我现在这个不稳定的速度,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在速度消失前找到第四个金属。”
荆然有些灰心丧气地说道:“我就是想要找到第四个金属,怎么就这么难呢?”
吉迪恩此时说道:“艾伦先生,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
经吉迪恩这么一提醒,荆然也有些感觉到了,此时体内白神速力虚弱的他,对能量的渴求就像是闻到了香甜可口的饭菜一般。
荆然向着那‘香味’的方向走去,可是越走那味道却越淡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存起来了一样。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一处昏暗的狭路中,说是狭路,是集装箱彼此之间组成的缝隙更为合适。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着,突然听到:
“请……活下去,诺伊先生。拜托…了。”
声音是从拐角处传来的,十分的虚弱,荆然偷偷看去,只见到一个孩子抱着一个死去的士兵,就在不远处。
“原来是这样。”
荆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曾经在走马观花游历整个星城寻找住所的时候,就听到过诺伊的大名,以及他的集团拿下了港口的消息。根据现在的这个情况,看来,这是一场政治斗争。
就在这时,荆然的脑内再次传来警告,白神速力的含量已经只剩下7分钟了,而亚马逊神金的定位却迟迟没有完成。
“该死…只能拖延了吗……”荆然有些不甘心地骂道。
他看向不远处的诺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哎,吉迪恩。你说,这个叫做诺伊的小孩,是这个港口的新主人对吧?”
“没错。”
荆然此时计上心头,说道:
“那就有办法了。”
.
“请……活下去,诺伊先生。拜托…了。”
士兵倒下,汪达尔想要搀扶住他,但是却无法经住他的身躯,一同倒了下去。鲜血染在了汪达尔的脸上,将他的衣服染深,汪达尔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汪达尔感觉自己的手中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这位士兵在临死之际,将他的护身符给了自己,而这护身符,那是父母为孩子祈求平安用的。
“原本我想拿下港口,是为了延缓战争的到来…但是,却变成了这样…”汪达尔这样低语道,原本他是为了不再有人毫无价值的死去,才秘密地做的这一切,而如今,自己的队友、友人却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
突然,不远处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汪达尔抬头,只见一个缺了一条腿一个胳膊、浑身是血脑袋上头盔都凹进去一块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赶来,一见到汪达尔便摔倒在地,哭喊着说道:
“天哪!天哪,诺伊先生,您没事(儿)吧?!我来迟了啊,该死,天哪,天哪!”
这士兵的伤势实属惨烈,躺在自己怀里的死人都要逊色三分,甚至都让人觉得这个人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着,是对汪达尔怀里已死人的一种侮辱。
只见这士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汪达尔的身上,一边疯狂的哭喊着,一边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断肢之痛,那种强忍着但是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感觉,让永生之人汪达尔都有感同身受的错觉。
汪达尔都有些怯怯地说道:“你……你没事吧?”
“我看着像没事的样子吗?!”
这个士兵的眼泪不住的外流,因为痛苦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脸也憋得通红、青筋四起,哀嚎道:“啊哈哈哈哈(似哭非哭,强忍着发出的呻吟声。而非笑声,原型参考汤师爷)该死!该死,疼死我了啊!
求您恕我死罪,我竟然在先生您的面前如此失态,可是我真的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啊!”
这个士兵说着话的同时,使劲地扒拉着汪达尔的衣服,就好像临死垂危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随时会抓不稳松开从而咽气一般,还在不经意间的将血抹了汪达尔一脸。
而倒地在此的这人,便就是荆然。
当他自然不会是把自己的腿和手臂给扯断了,给自己放了放血才演的这出戏,而是通过震动身体部位达到不可见的效果实现的,血也是借的汪达尔怀里死人的血。
他的演技之精湛,足以让好莱坞的当红哭星屁滚尿流,足以让这倾盆大雨顷刻转为六月飞雪。
“我中了八枪,被他们扯断了腿才跑出来,就是为了见您一面啊,诺伊先生!
我誓死保护您,可我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我家中那病重的养母还有那嗷嗷待哺的妹妹啊!”
荆然说着说着,还发动了良心攻击,效果拔群。
汪达尔正因自责陷入伤心之中,这么一来,更是心感亏欠了,他放下怀里的尸体,将荆然抱起,说道:“我…我很抱歉……”
“不,不是您的错(声音有些失了魂的太监的韵味了)。但是…但是我们还有机会!我有一个办法能够帮助我们脱离现在的险境!”荆然也握住了汪达尔的右手,说道。
“还有办法?”
“比起说是某个办法,更不如说……是某个东西能帮我们脱离险境……”荆然说到这,有些底气不足了,但是还是凭着搭建起来的感人氛围硬着头皮,用有些可怜的眼神和语气说道:
“总之…您听说过一种叫做亚马逊金属的东西吗?有了它,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汪达尔听到之后迟疑了一下,说道:“亚马逊金属?”
看到汪达尔的犹豫,荆然立刻开启了他后续的道德攻击:“是啊,诺伊大人,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救我们了!
我知道您肯定不信我,是啊,我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兵罢了,您这种身份怎么可能看得起我,怎么会觉得我有奇谋,能带您脱离险境呢?
而这也并非我一人愚智,而是我的队友在刚刚临死前告诉我的奇谋,他让我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传达到您那里去,舍身取义,就是为了救您逃出这里啊!”
汪达尔的良心再度受到了重创,他的表情有些犹豫了,荆然继续添油加醋道: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奋尽全力死无全尸!如今我将救命之法传达到您的面前,从始至终最大的障碍,竟然是您不肯相信我们啊!”
“不,我不是……”汪达尔还想说些什么,荆然插话道:
“不,不要自责,诺伊先生,这是我们自找的,是我们愚蠢罢了,毕竟您不相信才是人之常情,无非是到了这种无后退之路的时候,您也不肯相信我们罢了,我可以接受。
我侍奉您一生,既然您不信我,我又不愿看您被抓走雷普的悲惨时刻,那我只好再次以死表忠了……”、
一通哭戏唱完,荆然就要以头抢地。汪达尔赶忙拦住,最终无奈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亚马逊金属’的事情……”
啊,完了。
他压根不知道。
荆然这样想道,眼神中的七分可怜,三分谴责也瞬间变成了一滩死水,表情也变得莫无表情。
不过,汪达尔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虽然我拿下了港口,港口的士兵如今穿上的也是我的集团的战服。
可是,这两者还是有些区别的。”
“嗯?”
荆然察觉到情况不对。
“区别就在他们的臂章上。港口士兵制服上的臂章上,增添了一个水波的标志,而我的亲卫士兵臂章上则是没有的。”
“啊……”荆然张大嘴茫然地说道,并回头看了看自己臂章上的标志,又看了看躺在一旁士兵臂章上的标志。
确实不一样……诶。
“额,是这样的,我是临时加入您的亲卫队的,”荆然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他们说一天50管中午饭晚上饭…所以……”
汪达尔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回头看自己的臂章呢?”
“额……嗯,”荆然沉默了,“对……确实。”
汪达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看你一直这么卖力,我也没好意思打断你…你真是有意思啊。”
接着汪达尔他微侧着头,有些疲惫地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助到你的吗?”
荆然坐起。
沉默良久。
…
…
紧接着,他猛地掐住汪达尔的脖子抵在墙上,将隐藏的手脚显出原型。高速震动自身分子,使得他人只能看到他模糊的残影,眼中也冒出黄色强光,他向后伸出他极速震动的右臂,用他那震颤着的、如同恶魔低语一样的变声嗓音威胁道:
“告诉我亚马逊金属的位置,否则我把你的心脏拆出来,扔的到处都是。”
(形象参考发怒的cw逆闪电,注:是第一季威尔逊博士版本的逆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