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的心情只能说是无比复杂,面对许霁月她总是止不住的心虚。
她故意指的路,导致许霁月受伤,虽然后来照顾了他几下。
但是自从听说他因为受了伤不能参加武林大会的比试后,她就硬气不起来。
她戴着面纱,许霁月应该没有认出她来,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是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八壹中文網
但是许霁月显然不觉得她是陌生人,完全不在意围绕在林苏身边尴尬的气氛。
“姑娘可是来看武林大会的?”
林苏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她不是来看武林大会是来看你的吗,这里坐着的谁不是来看武林大会?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话不能这么说。
林苏还不至于这么没情商的说出来,要不然那样也太奇怪了。
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一遇上许霁月就忍不住烦躁,可是一直没有一条引火线让她真正意识到。
林苏很讨厌事情超出她的掌控,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换言之,她很讨厌麻烦。
所以她对许霁月的行为开始有点不耐烦。
“是的,听说这武林大会高手云集,历届都是精彩纷呈呢,不知公子可也是来看武林大会的?”
林苏终究还是没逃过问废话的环节,仗着许霁月不知道她是谁,林苏还不至于一见到他就落荒而逃,而且许霁月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不是来看武林大会的。”
许霁月摇了摇头,心里却因为林苏的关心问话而高兴,他勉强抑制住心里的喜悦。
随即又开始苦涩起来,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高兴。
没想到他许霁月也一头栽进了名为喜欢的潭水里。
幸好林苏不知道许霁月在想什么,要不然她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不就是随便问了一句废话吗,怎么就变成是关心他了?
林苏听到许霁月说不是后,心里就在想:你不是来看武林大会,那你是来看什么的?随便你看什么,看完就赶紧走吧,离开这里。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那你是来看什么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问什么问,万一涉及到私人的问题,她不就更加尴尬了。
许霁月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微妙,他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林苏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了,但是她不可能会知道。
“若我说我是来看姑娘你的,姑娘可相信?”
说出这一句话,旁边一堆看起来是在认真观看台上的表演,实际上正在默默吃瓜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林苏的回答。
本来一直在默默装着死人,却在偷听林苏和许霁月说话的胡说。
听到许霁月说的这句话,两眼瞬间发光,那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耳朵竖的更直了,就差将脑袋伸到林苏面前了。
许霁月一说完,心里也和林苏一样后悔,他这样说和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他又在林苏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止不住的后悔,刚才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林苏看着许霁月有些懊恼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不过现在因为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相处起来还挺自然的,虽然围绕着林苏的尴尬还依旧在。
“我信。“林苏说完还故作坚定地点点头,她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真正的相信。
反正许霁月也不是真正来看她的,她知道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不得不说林苏以为的和事实完全相反,她以为的许霁月不是来看她。
事实就是许霁月是来看她的,但是正常人谁会自作多情这样认为呢?许霁月又有一瞬间以为林苏知道了他的目的,林苏戴着面纱,脸上的表情许霁月看不到。
但是在听到旁边传来的一阵笑声,他就知道林苏是在逗他的,于是他莫名的羞涩起来。
“姑娘别调戏在下了,别笑。”
许霁月说完这句话,更加羞涩了,脸上的温度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林苏的那晚。
一旁的胡说看到许霁月脸上的两朵红云,笑眯眯的看着林苏。
给了林苏一个“兄弟,够厉害”的眼神,她读懂后额头的黑线都要化为实质了。
天地良心啊,林苏敢指着天发誓,她真的没有调戏他啊。
这是因为林苏忘了这是武侠世界,虽然放在现代,林苏的话没有问题,但是放在古代就有大问题了。
她笑是因为看到了台上的表演啊,她自从说完“我信”后就没注意过他的反应了。
她真是很认真的回答许霁月的问题,同时又很认真的在看台上的表演啊。
“许师兄,近来可好。”
谢陵一袭玄色长袍缓步而来,林苏记得他刚才穿的不是这一件衣服啊?
他刚才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衫,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换了件衣服。
林苏注意到许霁月穿的一身月白色,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来撞衫不管到哪都很尴尬啊。
许霁月听到谢陵的声音,转头看去,没成想是自己几个月没见过的师弟。
他与谢陵虽然是师兄弟,但两人来往并不密切,此时听到谢陵的问候只当做是礼貌。
“谢师弟,别来无恙啊,说起来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许霁月面带笑意的回道,剑眉微挑。
“这几个月遇到了些有趣的事有趣的人罢了,不足挂齿。”
不知道是不是林苏的错觉,她感觉谢陵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谢陵早就发现林苏和许霁月坐在一起了,刚才他一路走来,耳边全都是谈论许霁月居然坐在了一名女子的旁边。
莫名地他心里有些不爽,因此急急忙忙走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见林苏装作不认识他,心里突如其来的憋了一股气。
谢陵和许霁月扯了一两句,两人均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谢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许霁月是心思早就飘到了林苏那里。
两人打了个哈哈,谢陵就告辞了,临走前见林苏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更气了。
林苏要是知道谢陵这样想,真的会说冤枉啊,在她看来,谢陵明显和许霁月更亲近,要不然也不会和许霁月打招呼。
她见两人相谈甚欢,也没有想插嘴的欲望,只好专门看表演了,连谢陵走了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台上表演的舞者和白蝶衣有的一拼,据说也是水柔宫的。
在林苏欣赏过的舞蹈当中,跳得最好看的就是白蝶衣,小说中描写的场面成真。
现在她觉得这女子的舞姿比白蝶衣的也不差,或者说是各有千秋,都很好看。
舞蹈这一项技能,林苏是没有这个天赋的,所以她对跳舞好的人,天生有一份好感。
旁边的胡说没听到什么想听的八卦后,撇了撇嘴有些心痒痒。
然后她看到林苏对台上的舞者这么感兴趣,待看清这舞者是谁后,胡说又来了兴致。
“欸,这不是那个谁吗?“
他边说还边侧着脑袋去看许霁月的表情,结果许霁月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什么,面无表情。
胡说一看许霁月这边没戏看,又去看着林苏。
但是林苏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反正很认真的在欣赏舞姿。
台上女子容貌姣好,身着绿色流仙裙,舞姿优美。
空气中似乎流动着阵阵香风,让人为之沉迷。
这下搞得胡说就有些抓心挠肺了,他还等着林苏来问这是谁,他才好继续说下去。
这下好了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胡说是谁啊,没有任何听众也能独自八卦三天三夜的人。
于是他和林苏说到:“台上正在表演的这位是水柔宫白蝶衣同门师姐,曾经可是大胆求爱许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