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回到了水月空间。
她回头看向肩膀处的月歌，月歌似乎感受到了月笙的情绪，她极其不愿的跳下了月笙的肩膀。
“为什么……”
月笙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却极其的淡。
月歌低下头，不敢看月笙，“什、什么为、为什么？”
月笙轻轻抿唇，“逗我很好玩吗？月歌。”
月歌不敢接话。
“你知道吗？我受的罪，本应该是你的。之前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来看，我身为姐姐，应该保护你的。可是，当我从父神那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你说可不可笑，说爱我，保护我的妹妹却一直在伤害我，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没有怀疑你吗？因为啊，我不想去相信，那个让我痛恨的人，是你。是一个一直陪伴我的妹妹。
直到父神，撕开那层遮盖布，我才不得不去承认啊。我一点不想聪明。
聪明背后带来的任何结果，不是我都能承受的。
所以，我一直在选择回避自己的聪明。
后来，我在想，父神走了，我也不想回去继承月神之位了。
我一共两次陷入沉睡。我在第二次醒来后，忘了很多，我忘记了我第一次为什么会沉睡，直到现在我明白我当初的选择了。
我一醒来就遇到你，我以为，我还有你，你陪伴了我半个童年，虽然，很多时候你都不在，但是，你知道吗？我每次都期待你的到来。”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月歌泪眼朦胧的看着自说自话的月笙。
“呵呵呵……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我，在身为月歌的你消失后，把变成白猫的你当成我唯一的救赎，哈哈哈……可不可笑啊，把罪魁祸首当成救赎。我是这天下最蠢的生灵了。”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月歌泪流满面，她从来不知道，月笙在那段生不如死的幼年期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坚持下来的。
她对不起月笙，一直守护她的姐姐……
“知道你是月歌后，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啊，那个被我杀死的白狼玩伴，是不是也在欺骗我呢？
就比如，他根本没死，在认识他之前的白狼就美也是设计好的，只为接近我。然后和那时候父神联手欺骗我，为了能光明正大的不停得到我的血，去做实验。
这么说，在父神没保护我前，他似乎也一直在欺骗我呢。
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月歌看着淡淡说出这些的月笙，她不知道月笙怀着什么心情说出这些真相。
“对不起……我……”
月歌觉得自己好无力。
她似乎也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你们走吧。”
“我不走！！”月歌急切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努力保护你的，真的。”
“离开！”
月笙的声音有些强硬。
“我不走，我就不走，姐姐，你不要丢下我，求你！”月歌泪眼婆娑的哀求道。
“走！”
“不！”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啊！！！”
月笙突然发脾气。她抬手一挥，直接狠心的把扇出了水月，间接把月歌丢到了虚空里。
这就是为什么月笙叫月歌滚出水月而不是直接把她丢出去，因为，在虚空里，随时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