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贺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容莫名感觉鼻子有点酸，低低地“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温容将手机放在一旁，思绪逐渐清明起来。
她刚刚……是不是叫了贺岁的大名？
贺岁反应也不对，所以他这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温容兀地叹了口气，目光瞟到自己左手上戴着的银手镯，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你看，也不是我自己暴露的。”
这个手镯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上面刻了wh两个英文字母。
而且它还是贺岁妈妈送的，这是一对，贺岁也有一个，不过他从来不戴。
一月弱弱地声音传来，【宿主，要不下个位面，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您脑子里吧。】
温容，“行。”
一月，【……】
它就是客气客气……怎么发展不太一样呢？
……
贺岁到医院的时候，温容正盯着自己还剩四分之一的双黄连注射液发愣。
他开口喊道，“温容。”
听到他的声音，温容下意识朝他看去，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贺岁操控着轮椅靠近她，声音不辨喜怒，“看到你简历的时候就怀疑是你，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确定是你了。”
说完，他伸手将温容鼻梁上戴着的黑框眼镜摘了。
温容眨了眨眼睛，对上贺岁的眸子，有些委屈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感冒吗？”
贺岁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后才开口道。
“你在我房间门口打地铺睡觉，不好好盖被子。”
他当天晚上一直没怎么睡，门外是她，他不敢开门，只是靠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要是她睡着了……他开门出去能做什么？给她盖被子吗？
要是她没睡着，他怎么敢开门？
你看……
你过得再快乐，突然想到那些瞬间的时候，你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黯下来，多少束光都照不亮。——太宰治
听到这话，温容移开目光，盯着自己的输液管发呆。
“我好困，可是我睡不着。”
贺岁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显然感受得到他现在的难过。
“贺岁。”温容轻声喊他，“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贺岁微微汲气，喉咙有些发涩，声音很低，“好。”
他将温容打针的那只手包裹住，不敢太用力，只是想帮她暖暖手。
x市即将进入冬天，天气说不上很冷，只是在逐渐转凉。
温容靠在椅背上，小声道，“贺岁，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吗？”
贺岁盯着她的手发愣，好似在无意识地转动她手上戴着的银镯。
见他不想回答，温容也没有再开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的呼吸就逐渐平缓了下来，进入到了沉睡之中。
她睡着后，贺岁才敢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的眉眼看，许久后，他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刘海。
唇角勾出一抹笑来，“挺好看的。”刘海挺好看的。
贺岁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银手镯上的wh两个字母，目光一寸寸地打量她。
好似在弥补在支离破碎的五年，甚至是……之后的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