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您醒了吗?”门外响起连琴的声音。
温容长长地叹了口气,“进。”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推开,紧接着一串稍带着慌乱的脚步声响起。
温容抬眸就对上了谢戎那着急的眸子里,唇角微抿,还未开口就见谢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温容:?
“夫人,我知晓错了。”谢戎低垂着眸子,看起来神色极为认真。
温容心想:他这感觉自己做错事就跪着的习惯是从哪养成的?
“起来。”温容微微汲气,“男子汉大丈夫……”
谢戎自然接话道,“跪天跪地跪媳妇,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容,“……”怎么说?这觉悟还有点高?
之后,做错事就跪着等原谅好似无形中成了谢戎的一条坚守规定。
两人吵架的时候,谢戎一言不发径直跪在了一旁。
两人有矛盾,谢戎抿着唇便跪了下去。
谢戎做错了事,二话不说便跪着,一跪就是半个时辰起步。
温容做错了事,谢戎也跪……
……
最后温容的衣服还是谢戎替她穿的,虽然费劲,但好在穿戴整齐。
发髻还是连琴挽的,谢戎在一旁看着,神色认真,好像是在偷学?
用完午膳,谢戎要去规整凯旋的军队,温容也懒得送他,让他吃完饭赶紧滚。
……
几日后,温容收到旨意,西域公主要住到府上来。
公公传完旨意后有些不安地打量着温容的神情,“长公主,奴才把话传到了……”
温容捏着红绳上的两个珠子,唇角勾了勾,“偌大的京城是容不下这西域公主了?”
传旨的公公是个人精,自然听得懂温容的言外之意,但他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啊!
“长公主这……莫要为难奴才了……”奴才也只是个传旨的呀!
温容挑了挑眉,“连琴,给赏钱。”
一旁候着的连琴即刻上前,光明正大地塞给公公一锭银子。
公公也不推辞,径直收下后谄媚了几句话后见温容有些不耐烦,见好就收地退下了。
人走后,温容撑着下巴盯着门口看,良久才开口道。
“把远秋院收拾出来。”
连琴应了声“是”后刚想退下,又听到温容那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
“驸马一回来,便让他先来我院子一趟。”
连琴,“是,公主。”
……
温容刚沐浴完出来,连琴便迎了上去,小声说道,“公主,驸马爷约莫二更天的时候才回来,现在在您房间跪了一刻钟的时间了。”
闻言,温容脚步微顿,“他跪着作甚?”
这话连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嗫嚅半晌道,“兴许是驸马爷做错了什么事?”
做错了事?
温容扬了扬唇,轻笑一声后抬脚往房间走去。
连琴上前为她打开门后在门边候着,等温容进去后识趣地把门关上后退了出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谢戎便知晓是温容回来了,扭头朝她看去,却对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眸子。
温容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下,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说说,你这次错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