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长喜冷着脸看他,沉声问:“你带着人来我家吵闹,架势像是要抄家一样,该报官的应该是我们吧。现在贼喊捉贼,是哪里的道理?”
“别管哪儿的道理,反正我媳妇今天晚上生孩子跟你家的猫脱不了干系,你们满家必须给个说法。”沈荣富摆明了就是不讲理,一副无赖相,恨得满二川牙根痒痒,真想拿身后的烧火棍揍他。
沈荣富绝对就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这种人你揍他一次就好了。
若是揍不服,那就多揍几次,保管之后见到你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嚣张嘚瑟。
楚潇潇就着灯笼和火把的光亮,这才看清了站在沈荣富身后的沈二妮,狐疑道:“你不就是白天碰瓷非要让我们满家负责的那个神经病嘛。”
满二川忍不出噗的乐出声。
满一山瞥了二人一眼,随后冷静开口,“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今日之事我也听说了,我们家的猫还不满月,叫不出很大的声音,所以沈夫人被吓到应该和我们家的猫没关系。”
沈荣富哪里听的进去他的解释,他今天就是来碰瓷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在沈家门前转悠或者是暗中观察,就是为了想出个办法重新和满家结亲。
转悠了几天,他发现满家养了个小奶猫,平日没事就会散养在院子里。
今天早上,他见那小奶猫又出现在院子里,趁周围没人,他便学着“喵喵”叫了两声,没想到那小奶猫竟然顺着声音踏出院门。
他一把抓住小猫朝自家走去,心中有了主意。
依照这些日子的观察,满家似乎还挺在乎这小猫的,于是他把猫抱到自家门口,随意丢弃在路边,安排沈二妮看着,只要满家人出现,她就上前阻拦,说奶猫吓到了沈氏,要他们负责。
一大早的,沈二妮睡不成懒觉反倒要在草丛里躲着看着那只小奶猫,忍受蚊虫叮咬。
她心里越想越气,便把不满全都发泄在小奶猫身上。
只是她刚踹了一脚,就见楚潇潇从远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找猫。
她只好收手先藏起来,待楚潇潇抱猫要走时再按照原计划出来碰瓷。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萧氏站出来问,“沈氏可是已经绞病了?”
“没错,我娘今晚开始肚子疼,已经疼了将近两个时辰,接生的稳婆也已经去了,说是今晚就要生了。”沈大妮道。
萧氏:“所以沈氏在家疼的死去活来准备生孩子了,你们却在这找我们算账?生孩子这么关键的时刻,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我劝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生孩子是大事,一切等生了之后再说如何?”
眼前,沈荣富、沈大妮和沈二妮都在,那在家的就只有三妮和四妮,三妮今年不到十岁,四妮才五岁,她们两个又如何懂得该如何伺候产妇生孩子?
“不如何!”沈荣富不以为意,“她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再说还有稳婆在,怎么就生不了?别家妇人都能在田间地头,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生孩子,她在家还生不得了?”
“你们别想转移话题,反正今天这件事你们满家就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