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有，真的没有。”沈素珠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哭着说：“今日遇到了一位贵客，在盼春楼的二楼撒银子，这是我在地上捡的。可惜手慢只捡到了一块，其他人还有捡到银元宝的呐。”
沈荣富沉默许久，见大女儿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爹也为你好，再有两日便是十五，若你现在破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切记不可丢了西瓜拣芝麻。“
“女儿明白。”沈素珠乖巧的点头，现在的她在盼春楼老鸨春妈妈和沈荣富的洗脑下，对把自己当成物品拍卖，伺候男人这件事已经完全不排斥了，甚至还暗暗期待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价钱，能给家里赚多少银子。
沈荣富又看向一旁久未出声的沈二妮，道：“你看你姐姐多有出息，不过是出去一晚上就赚到了银子，从明天开始你下了学堂就别回家了，直接去盼春楼等你大姐，然后一起听春妈妈的教诲，待过些日子不必上学堂了，就开始帮家里赚钱吧。”
沈二妮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心眼可比沈素珠多多了。
要她去牺牲自己的年轻美貌伺候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她觉得她就是没有机会，若是有机会去京城参加皇宫的选秀，肯定能脱颖而出。
既然都是伺候男人，那为何不伺候一个全天下最厉害的男人，到时候自己成了皇上的宠妃，就是金山银山都可以任自己挥霍。
沈荣富见沈二妮半天没说话，又问了一遍：“你可听见我说的话了？”
沈二妮抬头，试着拒绝，“爹，我能不能……”
“啪！”
沈荣富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沈二妮的脸上，毫不留情。
“不能！”他怒道，“我生你养你这么大，让你给家里赚钱点都不行？你弟弟若是没银子治病，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千古罪人。亏我平日对你这么好，上学堂还给你们铜板坐牛车去，现在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行，你出门怎么不被马车撞死啊，干脆死外面别回来，家里还能省点口粮。”
“可是爹，大姐去做女支女就好吗？若是让别人知道我爹靠卖女儿养家，而我有个做女表子的姐姐，旁人会怎么看我？”沈二妮算是豁出去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像大姐一样傻傻的被爹洗脑，她将来就是要进宫，就是要当娘娘。
“你住口！”沈荣富抄起一旁的凳子砸到沈二妮身上，像是不解气一样跑过去对沈二妮开始拳打脚踢，“将来只能给别人舔、屁股的赔钱货，让你去伺候人你还不乐意了，还敢跟老子大呼小叫，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今天一天发生的糟心事太多，沈荣富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沈二妮揭开了他的遮羞布，更是让他颜面尽失。
拳头如雨点一样砸在沈二妮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打的手酸了，踢的脚也累了，随后又解开裤头的腰带，薅着沈二妮的头发把人拖拽起来绑到院里的大树上。
“你不是不听话吗，好，我就让你知道不听话是什么下场。”沈荣富恶狠狠地捆着沈二妮，“今晚，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给你松绑。”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回屋，吹熄蜡烛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