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山脚下的石屋。
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响起,透着痛苦的气息。
卫铮蓦然睁开眼睛,瞬间清醒无比,他侧耳倾听了一下之后,猛然跳起来,往隔壁冲去。
隔壁小房间,卫钧阳满头是汗地蜷缩着单薄的身子,一双细瘦的小手捂着膝盖的位置,控制不住地翻滚着,嘴里发出一声声急促的痛呼。
卫铮焦急地抱起他:“钧阳,醒醒!”
卫钧阳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氤氲着一点泪光。
“疼……”
他小声地诉说着,这个平时坚强的男孩,这一刻流露出了不自觉的脆弱。
卫铮的心都像是被刀绞了一般,面上却依然冷静依旧,没有半点动容,只是声音放轻了些许:“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季朗。”
说着,卫铮抱着卫钧阳就往外走。
打开门的时候,他微微停了下脚步,不知道对谁吩咐道:“守好熹月!”
随后,抱着卫钧阳便往村南边飞奔而去。
到了季朗家,卫铮直接越过墙头跳进了院子,敲响了房门。
虽然是深夜,季朗却像是没有睡一样,直接开了门把两个人让进去,让卫铮把卫钧阳安置在铺得松软舒适的被窝里。
卫铮放下卫钧阳,熟门熟路地点亮了屋内的几盏油灯,昏暗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季朗已经在给卫钧阳诊脉,诊完脉又撩起卫钧阳的裤腿,轻轻地有节奏地按压着卫钧阳的腿。
随着季朗的动作,卫钧阳的痛呼声慢慢平复,许是对抗疼痛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他在季朗的按摩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卫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一脸冷静自持地问道:“钧阳的情况不是稳定下来了么,怎么会突然疼起来?”
季朗放开卫钧阳的腿,又把手指搭在了男孩细瘦的腕子上。
他的脸色有点奇怪,眉头皱着,很纠结的模样。
卫铮的心又悬起来。
好一会儿,季朗放开卫钧阳的手,自言自语:“奇怪,钧阳的毒明明已经被我封在了他的腿部,维持着一个平衡点,怎么会突然发作起来呢?”
“不过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虽然毒发作了,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破坏了毒性,现在钧阳的毒已经消退了许多,好好养护慢慢排毒,估计再有两三年就可以彻底清除毒素了。”
自顾自地叨叨完,季朗转头看向卫铮:“你今天给钧阳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么?药,还是什么好物?”
卫铮摇头:“我一直都遵照你的医嘱照顾他,吃的药是你开的,按摩手法是你教的,除此之外就是正常的一日三餐,没有吃过别的东西。”
季朗皱眉:“那就奇怪了,钧阳体内的毒素明明淡化了。难道是以前的药性堆积下来,量变产生了质变?也不对啊,我昨天就给钧阳诊过脉,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个情况绝对是今天突发的……”
卫铮也皱着眉头回想,从早上给卫钧阳喝的粥开始想起。
想着想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粉红色。
难道……是那颗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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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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