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黑楼香主的元神,赵远附身太乙五遁神桩前行。
诂经精舍内,施展镜花水月的诂经邋遢大儒盯着赵远身影,随后看向旁边的小女孩道;“这小子刚才是接引了学海和苦作舟?有趣啊,难怪老夫子要把紫青神灯教主观想图给他,看起来他陷入麻烦了,我们要不要出手?”
邋遢大儒挠挠头,疑惑的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你的禁足令还有一年。”
推演天像小女孩开口,有着不同寻常的冷静。
旁边玩弄浑天仪的男孩一会儿痴傻,一会儿精明,拨动着手中的器物。
“要不是老师你十三年前闹出那么大的乱子,我们也不会被禁锢在这里。”小男孩吐槽,片刻后又恢复傻傻的样子,笑呵呵的玩弄着手中的玩具。
“算了,算了。”
这邋遢读书人就是诂经精舍的院长。
从曾经的四大书院,变成了如今的凄惨模样,也算是自作孽。
喝了口酒,邋遢大儒笑了起来。
“嘿嘿,有了,我有办法了。”
邋遢道人拨动镜花水月,正好落到了大运河边上的水陆法会现场。
然后喝了口酒,朝着镜花水月喷去。
顷刻,水波荡漾。
浩然才气涌入水月内,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大运河里。
紫楼香主微微皱眉朝着旁边的张知秀说道;“你们府主找了多少的才气?怎么突然大运河里的那东西就成型了?”
“我也不知。”张知秀摇头。
“那块骨头在大运河里孕育了这么多年,就看今朝了。”
张知秀盯着运河的水,眯着的眼睛就剩下条缝。
紫楼香主看向张知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打动了大罗天心宗,让我们施展秘术配合你们,不过你们胆大妄为,竟然敢动周江王的女儿玉春郡主,还引动了无当教主这个蠢货。”
“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张知秀微笑。
每次看着张知秀的笑,紫楼香主都很不舒服。
皮笑肉不笑,加上眯眯眼,更是诡异,像没有人气的泥娃娃。
就在二人打着哑谜的时候,赵远已经追上了黑楼香主,此时妙禅心惊讶的看向旁边的黑楼香主,随后笑道;“你还当真无用,我五人里竟然是你最先失败,虽然还欠点火候,但也回来吧。”
黑楼香主转头怨毒的看向赵远。
随即融入了妙禅心的体内。
原本只有神魂出窍境界的妙禅心,沐浴在月光下,好似笼罩了银色的禅纱。
这就是太阴照神境界。
可以沐浴在太阴之力照耀下不受影响。
更能驱使太阴力量,笼罩周身,好似太阴禅纱。
赵远吃惊的看向妙禅心,心中有了个大胆猜测,这五个所谓的香主,不会都是妙禅心的分身吧?想到这里,不由感觉可怕,而且这还不是所谓摄魂夺魄那种分身,是真正的分身。
“大罗天心宗这是什么功法?”
面对这样的诡异,赵远竟然有些好奇。
随后想起来这妙禅心自称大罗天心宗的圣女,是入世行走的代表。
那么很有可能这五个分身就是秘法,红尘行走完毕,五大分身合体,那么就可以步入更高的境界,极有可能直接步入日游层次。
“果然这些大门大派一个比一个诡异。”
“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只需要抓这些人练功就可以。”
赵远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单单五色楼这些年的行为,就足以被杀个千百次了。
妙禅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远。
随后朝着无当教主追去。
无当教主被逼无奈,越来越深入,平静的西湖中,三座小塔露出尖尖脑袋,无当教主落到一座砖塔上,而后长吁口气看向妙禅心等人道;“原本我以为你们只是想抓我,现在我知晓你们要做什么。”
无当教主是夜游层次高手。
经历种种,这时候才算明白过来。
抬眼看向妙禅心等人道;“你们这是在找死知道吗?妖仙道场参与妖仙法力气韵,你们布下这么多事情,就是想要接引妖仙气韵到大运河!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想造神!你们想要一尊不由朝廷册封,不由敕令册封的河神!”
远处的赵远也震惊了。
突然想到此前种种。
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巧合和诡异了。
若不是自己半路杀出,估计妙禅心等人早就办完事情了。
先是让他斩杀玉春郡主,然后利用朝廷气运镇压,张知秀和妙禅心等人早就沆瀣一气,难怪打了这么半天,也不见杭城府的人出手,就连书院和官府的人都不见一人。
“水陆法会?”
赵远终于把所有的事情联系上了,所谓的水陆法会就是一个掩盖的场面话,很有可能这群人不仅仅是要水陆法会这么简单,还有对流民和其他普通百姓下手。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越想,赵远越凝重。
从之前的改田为桑,到后面的香火道,以及现在的大运河造神。
种种事情联系起来,不由的觉得,是惊涛骇浪前的不起眼水花。
妙禅心听到无当教主的话,也不着急,随后说道;“他们都说你施展的是小无相功,其实那是妖仙法门,不,应该说妖仙残篇,你身上有妖仙物品,所以你才往这里跑,我想想这三座石塔就是关键所在?”
“这是何必呢,我们借你一部分真元,你好我好。”
“若你真要反抗,到时候面对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杭城府府主的人马了。”
妙禅心絮絮叨叨,胸有成竹。
无当教主看向妙禅心,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既然你们想要,那就给你们妖仙道场的气韵,不过你们要找死,也怨不得我了!”
随后无当教主手捏法诀,白色法力涌动,而后冲天起来。
只看一束流光,磅礴的好似流星划过天际。
直接坠落到大运河里。
刹那,紫衣香主和张知秀等人都大喜。
“成了!”
杭城外,无数的流民原本小心翼翼的喝着水陆法会布施的粥食,也是顷刻间呆滞的停了下来,而后纷纷的朝着大运河跪拜。
杭城外,走出雌雄难认的白衣男子。
步步生莲,赤足上铃铛摇曳,看着大运河里的样子。
捏花而笑,转身投入大运河里,化作点点白光。
“大胆!”
三处书院中,各自汹涌而起清光,有大儒脚踏青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