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月这么说，白建柏心里是很高兴的，他觉得自己这个女儿通情达理，对她的好感也提升了一些。
不过嘴里还是为自己辩解：“小月，你知道的，我这个身份，总有一些人想要人想要攀附，使用美人计之类的，但是你放心，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妈妈和你，没有别人。”
说的信誓旦旦，可实际上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我当然相信爸爸。”
白月站起来，看了一眼白建柏的身后，笑着说：“回去吧，这里真没意思。”
“好好好，这就回去。”
白建柏寸步不离，看似守护白月，实则一直监视她，怕她有什么异动。
说到底她也是十级巅峰强者，白建柏还是有些害怕她有异心的。
她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同时左眼监视着白建柏的动作。
白建柏回来后立刻回到之前去的女人那里，一巴掌将缠上去的女人扇倒在地，接着抽出一根棍子，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女人。
女人趴在地上脸上带着痛苦，血很快流到地板上，形成一个小血泊，白月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能看见女人很快血肉模糊，腿骨变成一滩血泥。
女人不敢逃跑，也不敢反抗，只能忍受白建柏的毒打。
她的视线一直看着一个方向，死死看着，白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躲在柜子里的一个小男孩。
应该是女人的儿子。
看样子五六岁。
男孩一头亚麻色的卷发，墨绿色的大眼睛，卷曲的长睫毛，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蜷缩着身体，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被所谓的父亲毒打。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已经看不出生死，白建柏终于解气，他扔了手里的棍子，嘴里说了句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高傲的离开。
徒留下女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过了一会，衣柜的门被打开，小小的孩子爬出来，慢慢走到他妈妈的面前。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男孩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蹲下身，从自己斜挎在腰间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插进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瞬间了没了气息，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看着男孩，也不知道是不舍，还是不甘或者是解脱。
男孩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懵懵懂懂的样子，但握着刀的手可一点也没抖，白月都忍不住挑眉。
突然，男孩抬头，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看向白月的方向，似乎在与她对视。
你好，姐姐。
虽听不见声音，可白月还是读出了他的唇语。
姐姐？
也对，两人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这个弟弟有意思啊，小小年纪，这么狠的心。
自己和他这么大的年纪时，还在缠着妈妈要糖吃。
而且她猜的不错，在交易所的时候，白建柏身后那只巨大的绿色眼睛就是这个小孩子的。
看了眼白建柏的方向，白月走下楼，去了小男孩所在的房间。
那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他妈妈尸体的旁边，当白月过去的时候，刚好和他对上。
“姐姐好。”
软糯的孩子音加上他可爱的外表，简直比白月还具有迷惑性。
白月走近，在他身上看见了很重的血腥气。
这小孩，杀过很多人。
“你叫什么名字？”
他低下头，软乎乎的发顶让人忍不住想摸。
“我叫小十八。”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说着，白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很软，和想象中的一样。
不去看他做的事，这确实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因为我是爸爸的第十八个孩子。”
他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白月的影子。
第十八个吗？
可白月眼睛里看到的整栋楼的小孩们，没有比眼前这个更大的。
那些在他之前出生的孩子，去哪了呢？
她笑着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孩，那稚嫩的小脸，完全遗传了他的妈妈，漂亮极了，长大以后，也一定是个美男子。
“你的哥哥姐姐们呢？”
“他们都出了意外。”
“是吗？都出意外了？还真是可惜。”
白月从他身边经过，仔细扫视整个房间。
看得出，他妈妈很爱他，墙上满是他的照片，餐厅的桌子上还摆着专门为他做的儿童早餐，都是可爱的卡通形象，而她自己的盘子里还装着卡通餐的剩料。
突然，在一堆照片中，她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
那是一个和小十八长得很像的孩子，也是个男孩，只不过眼角有颗泪痣，年纪和他现在差不多大。
女人坐在这个男孩旁边，手里抱着缩小版的小十八。
“这是你哥哥？”
小十八走过去，牵起白月的手，清脆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天真：“是的，这是我哥哥，白一。我以为只要我是爸爸最大的孩子，他就会像对哥哥那样对我，可他一直不理我，姐姐，你说为什么？”
白月拿起那个照片，抽回被他牵起的手，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小十八低下头，声音也阴沉下去。
“他不是个好爸爸，他从来都不看我。自从姐姐来了以后，他甚至把我和其他孩子关在房间里不让我们出去，他还打死了妈妈。”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不怕我告诉爸爸？”
小十八再次抬头，对着白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姐姐不会的。”
白月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小十八乖，别在我身上打主意哦！不然你只会像你的哥哥和妈妈一样。”
他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我不会和他们一样。”
不等白月说什么，他直接抱住了白月的腿：“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也喜欢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