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多久?”云溪并没有接过钥匙。
“呃……大概七天吧。”司卿没想到云溪竟然会问这个,也不好骗她,“别墅区都是需要学分换取的,所以你不能在那里长住,会引起其他学生的不满。”
“好吧。”云溪伸手拿过钥匙,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友谊赛的学分什么时候结算?”
“这次友谊赛出了意外,大概要等意外解决之后。”司卿沉吟了片刻,他其实也并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
“知道了,谢谢老师。”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云溪也不再多留,没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的房间在别墅区的东南角,位置极其的偏僻,和圣枫学院的后山相邻,与景空在中心区的房间相隔甚远。
一整栋别墅,只有零星的几个地方亮着光,与景空那的百家灯火截然不同。
云溪的房间在第三层的最右边,不算高也不算低的位置。
她攥着钥匙正要开门,隔壁漆黑的房间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明亮犀利的双眸即便在月色里也十分的显眼,像是一只潜伏已久蓄势待发的狮王。
“你吵到我了,以后干什么小声一点。”
“???”云溪疑惑的看着那人开门说了一句话又立马转身回了房间,一脸莫名其妙。
她干什么了她?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云溪没有再管这个很是奇怪的邻居,直接打开房门进了屋,摸着黑打开了照明水晶。
房间的模式和景空的是一样的,一室一厅,外屋是客厅,里屋则是卧房,屋内的陈设极为的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张床,还有一个堆放在角落里的蒲团。
房间墙壁上镶嵌着自洁水晶,即便许久不住人屋子里也十分的干净。
云溪对于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能住就行。
走进内室,将窗帘一拉,被子一盖就沉沉睡去。
云溪是在噼里啪啦的金属碰撞声中醒来的,看了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她皱了皱眉,翻个身将被子蒙在脑袋上,闭着眼睛睡回笼觉。
砰砰——
铛铛——
砸铁的声音不断的在云溪耳边炸响薄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
“烦死了!”云溪一脸烦躁的掀开被子,顶着一个爆炸头就下了床。
越是往门口走,砸铁的声音就越大,顺着声音,云溪站在了她的邻居门前。
抬手敲门。
里面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很快沉寂了下去。
安皓严一身漆黑的走了走来,比衣服更黑的是他的脸:“不是叫你安静一点吗?”
“呵,谁能有你吵?算好自己要丧命了连夜赶制自己的棺材?”云溪臭着一张脸,抱着双臂轻而易举的怼了回去。
可算是知道这栋别墅为什么没人了!
都是拜他所赐!
“找死?”安皓严从半开的房门里走了出来,低头上上下下只到他肩膀的云溪,眼神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我看找死的是你。”云溪起床气极其的大,二话不说直接挥拳打了过去。
安皓严也没有想到这人脾气如此暴躁,二话不说就开打。
他运起灵力避过迎面一击,连忙往别墅下跃去,云溪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从三楼的阳台一跃而下。
别墅的前方是一大块的草坪,因为靠近后山,草坪的边缘零星的长着几棵树。
两人双脚一落地,立马就打成了一团,他们并没有使用灵力,从始至终都只是用自身的肉体力量和最原始的方式在搏斗。
别墅里的人听见动静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走了出来,晃晃悠悠的聚集到一起。
“哎哎哎,那个小豆芽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
“敢用肉体力量和安皓严打的还是第一个。”
“不管输赢,我敬她是条汉子。”
安皓严接下云溪的连环腿,身子后退了一步,眼神越来越亮。
云溪可不管对方怎么想,她眼神发狠,一记连环腿不成,立马又是一个左勾拳,势必要将这个扰人清梦的怪人打趴下!
“这小豆芽有两把刷子。”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和安皓严打没落下下风的。”
几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瓜子,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评价,看似悠闲自得,可心底的震撼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云溪仿佛是不知疲惫的战斗机器,借助树木的力量一个漂亮的回旋,一脚踹在安皓严的肚子上。
安皓严哎呦一声被踹倒在地,扯着嗓子大喊:“不打了不打了,你赢了。”
云溪充耳不闻,一个跃起,在空中完成三百六十度的高难度旋转一个下劈踩在了安皓严的胸膛。
她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安皓严,眉眼间充满了煞气,抬手就是一拳:“大早上的大吵大闹?”
“说我吵?”又一拳。
“说我找死?”再一拳。
“我错了…错了错了,别打了。”安皓严手脚被云溪死死的摁住,根本抬不起,更别说挡一挡了,瞬间就从脏兮兮的花猫变成了黑红黑红的猪头。
别墅上的人见到寻常目中无人的小霸王竟然输了,嘴巴张的老大,手里剥好的瓜子仁掉了都不知道。
云溪似有所感的抬头,充满着杀气的视线扫过几人。
几人顿时脊背发麻,他们感觉盯着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头巨大的灵兽,热闹也不看了,一窝蜂的跑回去了自己房间,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
“还吵不吵了?还嚣张不嚣张了?”云溪揪着安皓严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个转身就将人撞到了树干上。
安皓严痛的嚎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碎了,眼看着云溪一双粉拳又握了起来,吓得他立马出声:“真的不打了,我认输,我保证再也不吵到你睡觉。”
“你说打就打?你说认输就认输?哪有这么好的事?”云溪抬手,从树干上折了一根手臂粗的枝干下来,一头抵在安皓严胸口一头抵在地上,代替她的手将他死死的摁在树干上。
“你想怎么样?”安皓严被磨得没了脾气,他低头看着戳在自己胸膛的树干,自知理亏,无奈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