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见一个丫鬟来找曲妙凌,然后她就跟着过来了,司徒怀墉心中疑惑。
前段日子,三皇兄落难,这曲妙凌跟个没事人似的,就让他心中很是不满。
这一次,众目睽睽之下爱,就算跟人离开,还是一个陌生的丫鬟,司徒怀墉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鬼。
所以他就暗搓搓的跟了过来。结果就看见她跟文清若在说着什么,然后俩人就又来了这出矮房,最后出来的还只有曲妙凌一个人。
司徒怀墉心中的疑窦更深。
“你跟那文清若,到底什么关系?”他质问道。
曲妙凌心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应该是看到了。
她便道:“四皇子,有些事你不该知道,就别追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偏不,你告诉皇皇子,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穆赤王子,想给我三哥戴绿帽子?”
曲妙凌听了,忍不住失笑。
“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脸笑!你对我三哥,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司徒怀墉的质问声更大了些。
“四皇子,请慎言!”曲妙凌不想跟司徒怀墉过多纠缠,再过一会儿,穆赤就该来了。
“你敢吼我,要不是仗着我三哥喜欢你,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司徒怀墉瞪大了眼睛,就是不让曲妙凌走,跟无赖似的。
“司徒怀墉,你如果想让你三哥被皇上怀疑,你尽可以大喊大叫!”
司徒怀墉愣住。
“圣旨也下了,我是准二皇子妃,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你还替你三哥着想,就闭紧自己的嘴巴!”
曲妙凌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
司徒怀墉傻眼了。
曲妙凌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三哥还在边关打仗,你要是想让皇上猜忌他,或是想让司徒怀渤光明正大给他使绊子,你大可以喊出来,喊得大声一点儿,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曲妙凌,跟自己的小叔好上了,要给准未婚夫戴绿帽子,这样,你满意了吗?”
以往,她对司徒怀墉,总是迁就的。
司徒怀決疼她,而她又跟司徒怀決是一对儿,对这个弟弟,自然也是疼爱的。
可是现在她发现,司徒怀墉若是总也长不大,在这波诡云谲的皇宫当中,早晚有一天会被吞噬。
学会闭紧嘴巴,这是曲妙凌教给她的第一课。
“穆赤王子,快些,曲小姐就在这里等您。”
穆赤呼哧带喘的跑过来,脸颊还带着晕红。
一看就喝了不少。
曲妙凌反手扯着司徒怀墉,就躲在一边修剪的很高的草丛当中。
在穆赤进去之后,那丫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对着窗户吹了什么烟气,然后便跑走了。
而曲妙凌分明听见,屋内传出来的声音。
那烟,是催情药。
许是穆赤喝多了酒,那药性在他的体内发散的更快,
而床上的女子双眼紧闭,
随着穆赤低吼一声吼,屋内就安静了。
被扯着不让发出声音的司徒怀墉瞪大了眼睛。
他们竟然——
他目瞪口呆的时候,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竟然是文清浅带着人在一通寻找。
“文小姐,那边还有个小院子,咱们去那儿找找吧,想必固国公主不会跑远的。”
“那好,咱们就进去看看。”
一众人走进屋里,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尖叫。
在文清浅的冷喝声当中,那太监赶紧把床上的二人包裹住,拉过被子遮盖住他们赤裸的身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清浅低吼。
“清若的丫鬟呢,穆赤王子身边的随从呢,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奴才都跑哪儿去了!”
她厉喝出声,众人噤若寒蝉。
很快,文清若的侍女就被带了上来,看到躺在床上赤裸的自家小姐,那丫鬟险些哭晕过去。
而澹台接到消息后,拔步而来,却被拦在门外。
“文小姐,我们王子出什么事了?”
文清浅怒着一张脸走出来,“你们吐蕃,可真是好样的!”
在文清浅走出去后,那丫鬟哭哭啼啼的把自家小姐摇晃醒。
感觉身上光溜溜的,再看到自己身侧同样寒衣的男子,文清若眼睛一翻,登时就是一声尖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该是这样的!”而穆赤吃饱喝足了,还舒适的打着呼噜。
那张脸让文清若憎恨的恨不得拿剪刀划花。
为什么穆赤会跟她躺在一起,为什么不是曲妙凌!
她后脖颈的位置酸痛,文清若伸手摸了摸。
在心里疯了似的嘶喊:曲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