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拿着手机。
把这一幕展示给直播间的观众。
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波澜。
本来，从头到尾。
他都没有先入为主地、断定小攀一定说了假话。
也是经过了好一阵思考，才决定使用【真心话】技能。
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有关气球哥的事情，是自己误会了小攀，而又冒然了使用技能。
势必会对小攀和他的公司带来不良影响。
所以，林真先是问了小攀一个问题。
再使用【真心话】，重复问了一遍。
如果小攀两次给出的答案一样。
那么，林真，就会像乔sir那样，向气球哥和小攀送去诚挚的祝福。
并且还会履行诺言，请粉丝给小攀点点关注。
可惜的却是——
小攀说出来的真心话，不但和前面所说截然不同。
甚至还这么不堪入耳。
随着小攀说出这番话。
林真直播间里。
弹幕也炸锅了。
【这这这……我没听错吧？】
【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哪有这么开玩笑的？他这明显是说话没过脑子，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牛逼！很少见到这么牛逼的人了！】
【不但牛逼，而且嚣张！】
【我上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还是在上次】
【今天中午华安中心那个接话员虽然也很嚣张，但人家是装的，这小胖子却是真的……】
【可以可以，够真实，有看头】
【小胖子牛逼！】
【……】
现场，乔sir坐不住了。
身子往前一倾，瞪着小攀：“你说什么？”
小攀自己也惊住了。
他摇摇脑袋，手啪啪拍在自己脸上。
尤抱着侥幸问：“我刚才可能是喝醉了，没说出什么大实话吧？”
“大实话？！”乔sir怒了。
他刚才打算不再管这件事。
不代表心里对小攀没有意见。
只是因为他知道，只要小攀坚持他的说法，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再加上网友的发言，还有气球哥的犹豫。
乔sir便有些心累。
可现在。
小攀态度这么嚣张地改口，还承认自己说的是大实话。
这让他如何能忍？
乔sir厉声质问：“终于承认了？啊？那你之前说的不了解合约条款、不会把违约金当真，也是假的了！？”
“啊？承认什么？”小攀想要辩解，可下一秒，却不自觉地给出回答，
“合约条款？”
“那当然是我精心设计的！而且我还做了两手准备，先让气球哥带货接广告，别看合约上写的是七三分成，气球哥这土包子，能知道我到底赚了多少？我拿走绝大部分酬劳，随便分给他几万块，都能美得他鼻涕冒泡！”
“当然，能挣到钱是最好，如果这届网友不好骗，挣不到什么钱，那也没关系，我特地搞了个一百万违约金，就是为了对付这种情况！”
“有些煞笔网友，还真以为这一百万违约金是给气球哥准备的呢！也不知道动脑子想想，气球哥这副身板，就算称斤论两又能卖几个钱？”
“我随便用个法子，给气球哥炒一炒热度，到时候有的是冤大头愿意付这笔违约金！”
一通话。
就像没过脑子一样。
噼里啪啦从嘴里吐出来。
说完，小攀才反应过来，惊愕万分地捂住嘴。
眼睛瞪得贼大。
看了看乔sir，又将视线投向林真。
心里充满了惊疑。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自己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喝了点酒，也不至于糊涂成这个样子！
而这时。
乔sir也是愣住了。
他劝导交通十多年，什么奇葩没遇到过？
但这种情况……
好像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他脸上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半天，终于缓缓点头说道：“好，好，你牛逼，乔某佩服！”
乔sir说完，扭头看向气球哥，“气球哥，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侄儿’，要把你打造成网红的贵人！”
气球哥有些不知所措。
他当然知道小攀另有所图。
但心里还是抱着侥幸——
只要成为大网红，就不用卖力工作，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有大把的钱入账。自己分给小攀一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终究没有想到，小攀的心可以黑成这样。
这下，气球哥自然不愿意再跟着小攀了。
他鼓起勇气冲小攀喊：“那个小攀，你刚才可是说了，只要我点点头，就可以无条件解约，我现在就要解约！立刻马上！”
“你解你马呢！”
气球哥的话音刚落，小攀脱口就是一句污言秽语。
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短短几分钟之内，小攀实在带给他们太多惊喜了。
让他们对于此人的下限认知，也是被不停地刷新着。
“为啥子？你才当着无数网友的面说的，还能反悔不成？”气球哥有些气不过。
小攀嗤笑一声，语气有些忿忿：“刚才是刚才！刚才的情况下，我知道你这个德性，是绝对不愿意解约的！如果乔谭逼着你解约，他的人设就会翻车，我则会收获无数网友的同情，涨个几百万粉丝完全不成问题！”
“可踏马的现在出现这种见鬼的事情！你觉得还有哪个煞笔网友会同情我？！！”
这句话，小攀几乎是怒吼着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中了什么邪，才不小心对林真说出实话。
但他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
索性自暴自弃起来：“现在，反正签了合约，我就把你干晾着，诶，我不管你，我就是玩儿！不管你是自己去找工作，还是搞什么演艺活动，只要被我知道，公司就会向你索赔一百万违约金！”
“你，你你！你找我签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是翻脸不认人！”气球哥着实被这番话吓住了，慌里慌张说道。
小攀不屑地睨了他一眼，“不管你怎么扯，合约上就是这么写的，一百万，白纸黑字！”
气球哥无奈之下，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乔sir。
乔sir看了眼已经被小攀谨慎收在手上的合约，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