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听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笑。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刻骨的恨意和浓浓的悲伤。
重点是他大笑时，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天生面瘫一样。
等笑声停了之后，霍斯年问：“你现在这张脸是因为整容了？”
“是。”
温然：“为什么会整容，你原先的那张脸比现在的脸好看不止百倍。”
“你以为我想整容？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脸在那场车祸中被毁了，谁愿意顶着这样一张平凡的脸，甚至连大哭大笑的表情都做不了。”关泽眼中的恨意更盛。
温然：“你为何要害梁影帝，他跟你有仇吗？”
“哈哈！为何要害他？”关泽再次大笑起来。
笑声停止后，他眼中弥漫着的强烈恨意在阴暗的地下室有些渗人：“九年前的一场车祸毁了我的脸，也毁了我的人生。”
温然：“车祸跟梁意有关？”
“九年前，商导的那部电影男主角本来就定了我，可是梁意为了得到男主角竟然让人在我车子的刹车上动手脚。”
“我的助理和司机当场死亡，我虽命大活了下来，脸却被毁了。”
灯光的阴影突然投到关泽脸上，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有些怪异的扭曲起来，看着有些诡异之感。
果然，霍斯年猜的没错。
九年前关泽的车祸竟真的跟梁意有关。
梁意人平时看着亲和、平易近人，没想到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就算是要找梁意报仇，但你不该因为此事牵连她人。”
霍斯年的声音仿佛是从冰川里透出来的，让人听了刹那凉到骨子里。
关泽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抱歉，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温小姐，我本来计算好了的，只是没想到梁意会突然改变走位。”
温然知道霍斯年因自己受伤一事在生气，用眼神示意他冷静后朝关泽道：“你认识夏莲吗？”
提到“夏莲”，关泽带着眼意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悲伤：“可惜那么美好的人被梁意那个畜生毁了。”
温然眉峰瞬间耸起：“你为什么这么说？”
关泽迎着她的目光，咬牙：“十年前，梁意是夏莲的男朋友，夏莲那时已经走红，而梁意依旧籍籍无名，梁意为了出名，亲手将夏莲送上去给别人凌辱。”
梁意！
又是梁意。
原来音频里那男子说的都是真的。
梁意那个畜生，他怎么能这样对夏姐姐。
一股恨意从心头窜起，温然眉头微微蹙着，紧咬的牙齿似乎在隐忍压抑着情绪。
过了好一会后，温然敛起眸中的恨意：“夏莲以前可有什么朋友？”
看着温然眼中闪过的恨意，关泽有些不解。
沉默了几秒后说：“除了梁意外，夏莲没有什么朋友，在圈子里唯一交好的也就只有白静婉。”
白静婉？
所以，音频里男子口中说的那个好朋友就是白静婉？
温然的目光在阴暗的地下室中冰凉冷静的环视一圈后，那含着冰刀子的冷冽目光让关泽浑身一颤。
“那你知不知道梁意将夏莲送给了谁，当年凌辱夏莲的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