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怕你疼了。”
低沉浓厚的声音,缓缓地撞进了耳中,安迢迢看着温飞星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男人竟然还会关心她,可这份感觉维持了不到两秒,安迢迢就瞪起了眼,一双手直接推到了温飞星的胸前,“你喝酒了?”
温飞星似乎带上了几分醉意,他靠近安迢迢,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气息温热,扑打在脸上,一阵酒气传了过来。
安迢迢嫌弃的向一旁躲开。
看着安迢迢这嫌弃的眼神和动作,温飞星倒是一下子笑了。
没错,这男人平时冰山一样,这会儿却笑了,笑的还是那样的好看。
这一笑就仿若一幅动人的画卷,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安迢迢看着他目光定定的,而她已经被温飞星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那双大手异常的用力,还在不断的加紧,似乎是想将安迢迢融进血液。
而温飞星正将头搭在安迢迢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你怎么还跟原来一样,我不过只是喝了一点点的酒罢了。”
原来,这个词好古远啊,可是仔细想来,那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似乎还没糟糕到这个程度。
温飞星偶尔也会喝了酒回来,安迢迢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嫌弃面带不悦。
那个时候温飞星就会靠在沙发上,一边用手理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安迢迢,嘴角上还是充满了淡淡的笑意。
这一幕幕回想起来好像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不过它又是那么遥远,遥远到在记忆当中沉沦许久,已经悄然褪色。
看到安迢迢安静的在自己的怀里,温飞星就是拍了拍她的背,似乎是在安抚着她,他的声音也愈发的低沉,“你说……”
“我说什么,你这该不是故意的吧。明明开车过来还喝酒,现在要找个代驾吗?我可是不会付这笔钱的。”
温飞星听到这些话,只觉得既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看着安迢迢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
“怎么这么财迷,这笔钱是不会让你出的。”
温飞星生气的说着,安迢迢不愿理会他,可温飞星接下来却说自己要留在这。
安迢迢看着温飞星,一副看透了他的表情,脸上却是异常平静。
看着安迢迢清亮的目光,温飞星有一刻微微的心惊,这女人的目光平静中透着凌厉,仿佛将这一切都能看穿。
可这一刻他顾不了许多,仍旧装作喝醉了的样子继续说着,“你这的酒太好了,不过就是喝多了有些头疼。”
说着话温飞星还向后靠过去,看起来今天是不打算离开了。
安迢迢使劲伸手扯着温飞星的耳朵,“你少在这里跟我装了,这么点酒,还不至于喝醉。”
耳朵被扯的生疼,可温飞星脸上笑意不减,他没有拉开安迢迢的手,就是抱住了安迢迢的腰。
“你说的对,这么点儿酒我还不至于喝醉,只不过我的心里不想醒罢了。”
安迢迢有些头疼,这世界上还有人把装字说的这样高端?
只不过安迢迢根本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依旧冷着声音,“是吗?我倒是不知道温总什么时候进军了娱乐圈,您这演技足够吊打不少的小鲜肉。”
温飞星听着安迢迢的话并未多说,依旧在那里秀着演技。
安迢迢被他缠的不行,想要给范晨打电话,或者给他叫个代驾。
可温飞星却装出一副喝了许多的样子,倒在地上就是不走。
心里纵然气愤,可家里王婶和孩子都已经睡下了,安迢迢不想把声音闹得太大。
毕竟把这几个人折腾起来也不是件好事,看着温飞星,安迢迢咬着牙忍了下来,把他丢在客厅,自己回房去睡了。
暖黄色的灯光下,温飞星看着眼前,心里倒是难得的轻松,这会儿他的眼中哪里还有醉意,的确刚刚都是他演的。
他就是不想这样的离开,如今如愿以偿,虽然只是躺在沙发上,可他也很是满足了。
第二天,王婶做饭的声音吵醒了温飞星。
看着身上的毯子,温飞星会心一笑。
这个小女人果然还是关心他的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温飞星使劲抻了抻胳膊腿,果然这沙发睡着就是不舒服。
心里抱怨了一句,温飞星又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这才跟王婶说了两句话。
看着时间不早,王婶说平时这个时间安迢迢都会起来,不知安迢迢今天怎么没有动静。
温飞星赶紧去敲房门,可回答他的只是安静。
对这异常的安静,让温飞星有些头疼,找来了备用钥匙打开门,果然安迢迢倒在床上整个人发着高烧。
温飞星一把抱起安迢迢,就想将她送到医院,不过安迢迢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吃些药就好了。
温飞星不放心,安迢迢看着他眼睛里有些湿润,他哑着嗓子让温飞星先把两个宝宝安排好。
温飞星无奈,这边给安迢迢敷了冰毛巾,那边就到儿童房,把两个小家伙喊了起来。
一大早没有看到妈咪,两个宝贝儿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安以淮。
听到安迢迢生病,他就坚定的认为,这一切必然都跟温飞星有关,看着温飞星他气鼓鼓的,那样子透着几分可爱。
不过温飞星是没心情理会他的,好不容易给两个小家伙换好了衣服,督促他们吃完了饭,这才送去了幼儿园。
然后温飞星又匆匆的赶了回来,此刻安迢迢比刚刚清醒了很多,可还是热的厉害。
看着眼前,温飞星有些无奈,只得一边帮安迢迢喂着粥,一边数落着她。
听着他的话,安迢迢就有些心塞,想要将人撵走,可对方任凭她怎么赶怎么骂,都不动。
自己又生着病,安迢迢很是无力,也就不再理会温飞星。
不过温飞星好像找到了一个什么法门一般,这期间一直围着安迢迢到处转,时不时的和安迢迢说着话,时不时的逗着安迢迢乐。
一边喂药一边测体温,毛巾一条一条的打湿敷在安迢迢的额头上。
这照料的工作做起来是格外的熟练,安迢迢看着他不禁撇了撇嘴,“没想到温总还会照顾人呢。”
“你这么说该不会是嫌弃我没有把你照顾好吧,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一定改。”
男人这脑回路和说话的态度,让安迢迢有些微微吃惊。
看着这男人忙碌的样子,安迢迢悄悄的将头撇开了一些。
看着安迢迢,温飞星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惹怒了她,一时之间温飞星看起来有些无措。
他赶紧来到安迢迢身边,轻轻的拉起来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这一刻温飞星的声音有些虚,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是把安迢迢带回了很久很久之前。
这一刻安迢迢漠然的把手抽了回去,“没什么,你也很忙,就回去吧,这里有王婶。”
他家这个小女人真是可以,稍稍好了一点点就要开口赶人,足够冷漠,足够无情,可为什么她对别人好像就不这般无情?
温飞星头痛又懊悔,不过他是誓死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安迢迢发热头疼,本就有些困倦,这会儿更是不愿意同温飞星争执,索性也就不再理会。
只是一直到了晚上,安迢迢朦朦胧胧间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没那么沉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些。
她摸着头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安迢迢痛苦的叫了出来,温飞星在一旁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