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时辰到了,该饮交杯酒了。”还未等秋柒想明白,千鹤立即转移了话题,端起桌上的交杯酒,此时才发现屋内的白烛竟然没有一盏亮着。
方才进屋内,屋内明亮似白日,还以为掌满了灯,现下才发现桌上的白烛并未点亮,环顾四周竟无一盏灯亮着,循着光源才发现了墙角处的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
“这是何物?”千鹤问道。
“我自小有眼疾,不喜烛光,烛光晃眼暗淡,父皇便送了我这一块千年荧光木。”秋柒解释道。
“想不到西洲还有此等宝物?”
千鹤也未多做怀疑,赞叹一句便端着交杯酒就坐在婚床上,递给秋柒一个小酒杯,递杯时秋柒还能清晰地瞧见他右手上的牙印。
二人合饮过交杯酒后,千鹤便不安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还是与本殿一同歇息了吧。”说罢便想上手给秋柒脱衣服。
“等,等等,殿下,是否太操之过急了?”秋柒真是服了这个大色狼了,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坐上太子这个位置的。
千鹤歪头琢磨了一下秋柒的话,笑着露出了他那两个甜美的酒窝,“爱妃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如……”千鹤边说边贴近秋柒,想伸手抚上秋柒的脸,但被秋柒躲开。
千鹤的本意自然不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而是想借行房事去触摸她的脸,试探她究竟有没有易容,但秋柒丝毫没注意到千鹤是想试探她,只当他是色令智昏了。
眼瞧着千鹤的手和嘴都快碰到秋柒的脸了,秋柒立即站起身来,又立即蹲在床旁,拉着千鹤艳红的长袍撒娇道:“殿下,臣妾的意思是,可否用点膳食?臣妾都饿了一天了,肚子都饿瘪了,力气也没了,怕今夜服侍不好殿下。”
“也好。”千鹤说罢拍了拍手掌,殿门便被推开了,陆陆续续进来了十余个宫女,每个宫女手上都捧着精致的盘子和菜肴,有秩序地放置在桌上。
原来桂嬷嬷没骗自己,真的会准备饭食给新妇,这个死千鹤,自己要是不说,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东西,就想着不正经的事,我呸,还真是臭不要脸。
其实自己也并非非要吃这一顿饭,只是这顿饭有个重要的环节就是,自己早就准备好了强劲蒙汗药藏在指甲盖里,如果不吃饭,压根没机会下给千鹤。
秋柒看准了机会,将指甲盖里的强劲蒙汗药涂在了酒杯的杯口上,又假意为千鹤斟酒,千鹤毫无怀疑,直接一饮而尽,秋柒看着喝了药的千鹤高兴不已,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千鹤看见笑开了花的秋柒才知道自己可能上当了,这小妮子一定给自己下药了,只是不知是何药,寻常毒药自己能够立即分辨出来,只是这次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虽如此但一秒又恢复了平静。
想着这小妮子一定不敢这么快让自己在新婚之夜死了,否则她也逃不掉,下也一定是慢性毒药,慢性毒药一般毒性不大,可解,便又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盯着秋柒。
秋柒边吃边用余光撇千鹤,心里纳闷,这可是师父亲自研制的强劲蒙汗药,无色无味绝不会被人发现,只需要一丢丢就能让人在一刻钟之间睡过去,而且保准睡得死死的,可眼下都快过一刻钟了怎么还不见他睡着。
千鹤也纳闷,怎么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了?糟了,这小妮子给自己下的是迷情药!
秋柒注意着千鹤的眼神,千鹤的眼神看自己越看越迷离,琢磨着难道这位太子殿下不是一般人?他对这么强劲的蒙汗药免疫了?坏了,他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秋柒意识到场面自己可能控制不住了。
“太子殿下,臣妾突然肚子疼,需要如厕,您且在屋内等等臣妾吧。”说罢秋柒便撂下碗筷准备跑路。
才起身,秋柒便对上他墨曜石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千鹤的眸子里似乎并没有之前的轻浮,反而多了几分正经。
千鹤抱起秋柒,秋柒自是不愿,两脚猛地上下蹦跶,两手猛地敲击千鹤前胸后背,自己本是习武之人,但不知为何就是挣脱不开这位不会武功的太子殿下,“你放开我,放开我,臭流氓、老色批……”秋柒大叫道。
外头的小桃听了想立即冲进屋内,但守门的四个太监和四个宫婢拉住了她,想说话却被捂住了嘴,小桃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千鹤压根没有理睬秋柒的拳打脚踢,直接将秋柒扔下道:“这不正遂了你的意吗?”
千鹤不知这是何种药竟然如此大的威力,自己用内力都无法克制……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千鹤的力量绝对性的压制,秋柒使了吃奶的力都没法将他推开,眼瞧着千鹤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秋柒伸出两手假意要勾上千鹤的脖子,实则是让自己的手靠近千鹤的脖颈处,对着千鹤的脖颈便是狠狠一批,千鹤眼前一黑,泄了力,直接晕倒在了秋柒身上,秋柒这才松了一口气。
休息片刻,秋柒又使出吃奶的劲推开千鹤,千鹤在床上滚了两圈,头磕在了床柱上,发出‘砰’的一声,秋柒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不禁狐疑,理应来说昏睡过去的人应该比醒着的人更难拨动才对,算了,不管这么多了,今夜能平安度过已是万幸。
又想起千鹤的话,不正遂了我的意?秋柒伸手为昏睡的千鹤把脉,千鹤的脉搏跳动极快,耳红似火,这是中了迷情药的症状啊!想起早上许是自己把蒙汗药和迷情药弄混了,这才有了这乌龙的一出。